《邪王寵妻入骨:腹黑小醫妃》第2381章
第2380章 到底是誰
「怎麼不吃?
就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呀?
」
這次顧盼兮是苦笑。
她腦子裡在想著,吃飽了,到時候就是挨打,也能硬頂一會兒。
「唉,姐姐,你可真……」
無奈,錦兒急忙去端飯過來了。
好一通的狼吞虎嚥,顧盼兮很快就吃飽了,然後她站起身來,拍著自己的肚子,笑嘻嘻地衝著錦兒,「哎呀,好飽哦!
」
「姐姐,你……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
錦兒真的是一頭的霧水。
這個盼兮姐姐,不是被嚇傻了,就是腦子有問題,怎麼在即將要到來的險惡面前,她都這樣的閒散呢?
「辦法?
有啊,硬攔,算不算一種?
」
「啊?
那不是找死麼?
」
錦兒大吃一驚,那可是宮裡的娘娘,這些宮女們的主子呀,哪有做奴婢的敢明晃晃地阻攔主子的路的?
「找死就找死吧,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
她淒楚地一笑,心底裡卻有一個聲音在說,「我如果為你死了,你會為我悲傷麼?
哪怕一瞬間?
」
他不會的,因為他根本就不記得她是誰了!
心,陡然沉入了谷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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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龍贏宮裡顯得格外的肅穆與莊嚴。
錦兒說是要來陪著自己的,顧盼兮拒絕了,她不想牽累那個小丫頭,她對自己的安危表現出來的是真性情,她是個好丫頭,隻是她越是那樣的對自己關心,自己越是不能害了她。
因為她知道今晚上對自己來說,那會是一個不平夜。
至於那個藍衣男子說的話,她是半信半疑的。
不過,就算是半信半疑,她對他也是心存感激的。
偌大的深宮裡,難得一見他那樣溫暖的笑容了,每個人笑臉背後的那雙眼睛都是冷漠的,冷漠到無情的地步。
顧盼兮一個人站在院子裡,仰望著天上的星空。
今夜的星空真的好美呀,那麼多的星星,都在天上眨啊眨的眨眼睛,讓人看去,真的心情也跟著美好起來。
但是,低頭,再一看這個裝飾豪華的院落,她的心裡就莫名地泛起了一種惆悵。
說來還真的是很奇怪的,兩個時辰過去了,龍贏宮的大門那裡一直都是靜悄悄的,沒任何人來問詢今晚上皇上想要臨幸那宮裡的主子呀?
這是怎麼回事?
那些女主子都累了,今晚上都集體放假了?
不對,首先麗妃娘娘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善罷甘休的,她那雙帶著邪氣的眼睛裡投射出來的分明是慾求不滿的神情,她怎麼會不想來纏著皇上呢?
呃?
這是怎麼回事?
驀然眼前,就晃動著一抹藍色的魅影了,憑著本身具有的功力,她幾乎是在那藍影掠過來時,就知道了來者是誰了劍歌易水。
心裡不禁就是有點輕喜。
「怎麼了?
她們不來鬧騰你,你反而悶了?
」
真的是白日裡的那個藍衣男子。
「你……」
看著他一臉的得意笑意,顧盼兮似乎明白了,那些宮裡的女主子不來龍贏宮邀寵,大概是他的原因了。
「可是,你用了什麼法子了?
」
顧盼兮太驚奇了,就在剛剛她還對這個藍衣男子的話表示質疑的,沒想到,他就來了,還這樣輕鬆地為自己解決了難題了!
「我用的法子呀?
反正很神奇的,不能告訴你,不然下次就不靈了!
」
藍衣男子笑了,笑得竟有幾分的頑皮,夜色中,他的黑眸如那漫天的繁星一樣,閃著璀璨的光澤。
「你……謝謝你……」
顧盼兮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好了,不用謝我,我也是有條件的,你知道的,我不能再這裡呆得太久,不然被發現了,我會被罰的……你答應我的,好好休息,不然你的小臉的那顏色都堪比小白菜了!
」
他急匆匆地說了這話,然後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龍贏宮的門口那裡了。
他……功夫不錯,而且似乎腦子也很靈光?
可是,他怎麼做到的,究竟用了什麼法子,能齊刷刷地將三宮六院的所有女主子都給擋在了龍贏宮的外面?
顧盼兮真的是太疑惑了。
不過,他剛剛說的話,真的好溫暖,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帶著一種溫暖的跡象,讓自己凜冽的心,有了絲絲的暖意。
禦書房的窗口那裡,一個冷然而高大的身影默默地站在了那裡,藍衣男子出現的時候,他神情怔了一怔,他怎麼來了?
而且,她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心裡驀然就有種怏怏感了。
這個叫顧盼兮的女子,似乎……似乎讓自己想起些些什麼?
可那些想起的東西,就好像是絲絲縷縷的,不成片段,就在自己想要將他們都串聯起來,成一個整片的時候,它們卻都斷了,斷得無影無蹤了撲街系統。
她到底是誰?
他心裡真的很是疑惑!
今晚上看來那些妃子們是不會來了,這個小丫頭真的有辦法讓她們都集體撤退了?
為了太後的那一句要年內讓北冥皇族開枝散葉的話,這些三宮六院的女人們,就像是妖精一樣地纏著自己,夜夜自己都不能消停……
早上對這個丫頭說,讓她擋駕的話,本來就是故意折磨她的,卻沒想到,她竟做到了。
他看著她在院子裡來回轉悠著,偶爾甚至蹦跳著來個旋身的舞步,雖然他說不出那舞步叫什麼名字,不過漫漫星空下,她的這種舞蹈,倒似乎精靈仙子一般翩翩……
一時間,他竟看得有些呆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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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九順從宮外回來,顧盼兮才知道,原來昨晚上,太後的納蘭宮裡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宴會,邀請的都是三宮六院的女主子們,一幹的女人們,包括太後,喝酒聊天,鬧騰了大半夜,才各自回宮休憩了……
「真的是很奇怪呀,不過年,不過節的,太後怎麼想到了要辦宴會宴請那些女主子?
」
九順很是狐疑地。
顧盼兮站在一邊,什麼話也沒說,但是她心裡已然明白了,這個太後的宴會,就是那個藍衣男子所說的,他幫自己攔住那些女主子們的辦法吧?
他到底是誰?
能為了幫自己,在深宮裡,將太後都給調動起來了?
「盼兮,你沒什麼事兒瞞著我吧?
」
看著她默不作聲的樣子,九順臉色有些陰沉了,冷然地問。
「我?
沒有呀,我昨天一整天都是和錦兒在一起的,晚上就在龍贏宮值守了,整整一夜呢!
」
她說著,就很是自然地用手掩口,打了一個哈欠。
「好了,你去休息吧!
」
九順冷冷地說了一句,神情不悅地走出了顧盼兮的房間。
踮著腳,她看到了,就在外面的院子裡,九順叫住了錦兒,似乎在問錦兒什麼?
錦兒畢恭畢敬地,說了些什麼,顧盼兮沒有聽到,但是,她能料定,錦兒是不會說對自己有什麼壞處的話的。
那個丫頭在這個深宮裡太寂寞了,自己來了,她有了些許的依賴與慰藉,所以,她應該是珍惜自己與她的這份情誼的。
有兩三天了,那個藍衣男子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琉璃瓶裡的千紙鶴都要折滿了,可是他竟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顧盼兮忽然就有了悔意了,那天,自己怎麼沒問問他叫什麼名字呢?
「盼兮姐姐,你在想什麼呢?
」
錦兒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問網遊之舞法師。
「我……」
顧盼兮猶豫了下,還是問:「錦兒,這個宮裡除了皇上,還有其他男人麼?
」
「有呀!
」
錦兒的話讓顧盼兮心裡驀然一喜。
「還有誰?
」
「還有那些太醫院的太醫們呀,他們都是男人,不過,都是快要老掉牙的男人了!
」
錦兒抿了小嘴,低低地笑起來了。
「臭丫頭,敢遊戲我?
」
顧盼兮揚起了手,想要拍打錦兒,錦兒卻頑皮地一躲,然後就從屋子的一端跑到另一端了……
「盼兮姐姐你過來追我呀!
」
錦兒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一時竟起了玩鬧心了。
兩個人就在屋子裡轉悠著,相互追鬧著,笑聲很是清脆地傳揚了出去。
她們誰也沒看到,就在這時外面院子裡站著一個人,那個人一身的黃袍,金冠,冷然的面容上帶著一種霸氣與冷傲,他默默地站在那裡,聆聽著屋子裡兩個女孩子那歡樂的笑聲,這樣的笑聲,在這樣的深宮裡,似乎是很難得一聞的。
「皇上……您……」
九順進得院子就看到了北冥滐了,他疾步過來……
「奴才這就去阻止她們!
」
九順說著,就要進屋去。
「不必了,朕隻是過來看看……」
北冥滐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出了微瀾居。
九順愣怔了一下,回頭看看關著房門的屋子,他似乎懂了些什麼,嘴角不禁就泛起了一種獰笑了,但腳下卻是不慢,輕呼一聲,「皇上……」
就緊隨著北冥滐去了龍贏宮了。
「九順,盼兮是民間的女子?
」
龍贏宮裡,北冥滐端坐在了龍椅上,手裡把玩著一枚圓潤的夜明珠,似乎無意地問了一句。
「回皇上話,她不是中原人氏,她是來自大漠的魔城……」
「什麼?
你是說她是……顧鏊年的女兒?
」
這下北冥滐有些驚愕了,直接就從龍椅上站起來,大漠?
那廣袤的大漠上,有牛,有羊,似乎還有……
這些曾經都是他腦海裡出現的絲絲縷縷的片段,卻都也是一閃而過的。
他想盡了辦法卻是抓不住的。
「是的,她就是顧將軍的獨生女,奴才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的,若是早知道,奴才怎麼會鬥膽娶顧將軍的女兒呢我能編輯地球!
」
九順說著,做汗顏狀,面色窘窘,「奴才其實是知道的,奴才配不上盼兮,但是盼兮執意說是,她是真心想要到奴才身邊來,那樣就能近身地伺候皇上了,她還說,這也是顧將軍的意思,顧將軍一直都感念皇恩,因為隔著千山萬水,無以回報,所以就讓他的親生女兒到宮裡來,能精心地伺候皇上,也算是了了他對皇上的思念之情!
」
「顧鏊年真的是這樣說的?
」
北冥滐顯然有些動情了。
「是的,奴才不敢在皇上面前說虛言!
這是顧將軍寫給奴才的信,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一覽……」
說著,九順就從衣袖中,將一封信取了出來。
北冥滐簡單地瀏覽一遍,果然正如九順說的那樣,他是為了表忠心,這才將女兒嫁給九順,藉以呆在皇上身邊的。
「沒想到,顧將軍倒是一個心思很細膩的人!
」
北冥滐將信合上,轉身,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然後對九順說,「你立刻頒旨,就說,朕感念顧將軍常年駐守邊疆的辛苦,特意賞賜他黃金十萬兩,用來他犒賞三軍!
」
「是,奴才領旨!
」
九順應了一聲,退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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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是宮裡是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這話果然不假。
皇上頒旨意賞賜大漠魔城的顧將軍這件事,很快就在宮裡傳了個遍,尤其讓所有人更感興趣的是,那個顧盼兮,也就是九順總管的新娶的妻室,竟是顧將軍的女兒!
泛起在很多人腦海裡的第一個疑問,就是那個顧將軍怎麼捨得讓自己的獨生女兒嫁給了一個太監?
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了。
芳羽宮裡,封麗顏一聲驚呼,「什麼?
那個臭丫頭竟是顧鏊年的女兒?
」
「是的,娘娘,外面傳揚的就是這事兒呢!
」
翠翠站在那裡,有些戰戰兢兢的。
這位主子的脾氣那不是一般的不好,雖說平日對自己還算是不錯,但要是她真的怒了,那自己就是她的出氣筒……
「怎麼可能?
」
封麗顏想起了那日,和那個顧盼兮擦肩而過,她的那張臉,那張看上去嬌豔欲滴的臉,真的對自己來說,是一種無形中的壓力。
如今,她又是將軍之女,她的父親和自己的父親都是將軍,但是因為顧鏊年是駐紮在邊疆的,所以,在皇帝的心裡,他的位置自然是更重了一些了。
這可怎麼好?
正在她有些惶惶不安的時候,外面有人報說,「娘娘,封四來了,說是有事兒來傳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