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寵妻入骨:腹黑小醫妃》第2383章
第2382章 下賤
「回皇上話,奴婢是痛恨自己,怎麼沒及時發現……」
「發現什麼?
」
他步步緊逼。
「發現有人在暗中毀了這枚指環,若是奴婢發現了,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
她低下頭的那一瞬間,心中一聲呼喊,你知道麼?
指環破碎了,我比你更心痛啊!
哼!
他冷哼了,轉身,背對著她,她感覺到了一種青山壓頂的感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他的不相信,就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心了。
「皇上,既然奴婢失誤了,那奴婢願意承受任何的責罰!
」
面對他的冷清,她心已碎。
一個人心碎了,還會在意肉*體的磨難麼?
「好,還算是有點骨氣,拖出去,亂杖打死!
」
北冥滐的聲音冷傲到了極點了,處死一個人,處死一個千辛萬苦尋他而來的人,他的語氣竟輕飄飄的如昨夜那場偶然經過這裡的風……
什麼?
亂杖打死?
聽到了皇上這樣一句話,九順不禁就驚駭地看去了北冥滐那裡,他剛張口想要說什麼的,但是北冥滐冷然的目光像是刀鋒一樣掠了過來,他頓時頹然了。
在深宮裡混,明哲保身,是第一要務,不然,他九順也不可能從一個小太監,一步步混到了內務總管的位置啊!
「謝皇上恩典!
」
在所有人都在對這個新來的女官表示同情的時候,顧盼兮卻是跪拜謝禮,語聲也是不急不緩的,好像剛剛皇上說的事情,與她無關!
兩個杖責的兇悍嬤嬤走過來了。
「不必麻煩嬤嬤,我自己能走!
」
顧盼兮推開了那嬤嬤要來拽拉她的手,反而自己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深深地看了一樣,那散落在地上的,那枚指環的碎片……
眼神中的絕望,化成了一種淡然。
也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指環碎了,你也忘了,我也該走了!
我本不該來!
她在心裡呼喊著我的蘿莉學生們最新章節。
宮裡最嚴厲的一種杖責,就是水杖,所謂水杖,就是將犯事的奴才的後背衣衫給撕碎了,露出肉來,然後命人將木杖用冷水浸潤了,浸潤到了一定的程度,再拿來施行杖責……
這樣一杖杖打下來,那浸水的木杖,重量增加了,因為人的後背上也會沾染上一片水漬,所以,打的時候,那種痛,會更甚,但這種杖責法,卻是不會輕易死人的,因為不似那種幹杖會將人打的皮開肉綻,失血過多而死,這種水杖責,會讓人吃痛,卻不輕易會流血,一直就會那麼活活地受折磨……
這是一種讓宮裡很多人都驚恐萬分的死法!
所有人都被嚇得噓聲若嬋。
而顧盼兮就在那些人的驚恐的眼神裡,一步步走到了杖責的凳子前,然後很柔順地自己將身子趴在了那凳子上……
那兩個執行杖責的嬤嬤也是有些瞠目結舌了。
以往無論誰被杖責了,那都是要哭喊,要掙紮的,偏偏這位,當受杖責是體驗生活了麼?
「嬤嬤,請吧!
」
見她們愣怔,顧盼兮扭頭說了一句,嘴角竟淺淺地泛起了笑意。
屋門口的九順,不禁就是渾身一顫,他見過她的這種淺笑,那是在乞丐富貴趴在了她身上,欲行****的時候,她就是這樣衝著他笑的!
那笑,真的很驚悚。
「皇……」
他在這一瞬間,忘記了明哲保身了。
「哼,怎麼心疼了?
你想要過去替她麼?
」
北冥滐冷冷的話拋過來,但是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後背上的衣物被嬤嬤撕碎了,露出了光潔瑩白的肌膚了,隻要那水杖落下,下一秒鐘,那肌膚就會變的……
他的眼前,倏然就晃動著一片血腥,那血水像是海水一樣,衝著他就奔湧而來。
啊?
他在心裡驚呼一聲,喉嚨也在這時發出了一種異樣的聲響,下意識地,他雙手握住了身側的龍柱,這才勉強站穩了身形!
是什麼東西落下來了?
他詫異間用手一抹,手心裡竟是一片血色。
他的唇竟被自己咬破了。
血債一定要血來償!
他在心裡恨恨,「打,使勁打!
」
口中的怒吼,卻變得更為驚悚而顫慄了!
痛,就在北冥滐的怒吼中延續開來,最讓她痛的不是後背正在承受的杖責,而是他的話,他那衝口而出的低吼……
他曾對自己說過,盼兮,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在苦練小錯骨手麼?
「為什麼呀?
」
她揚起了很嬌媚的面龐,問狼總裁:求放過最新章節。
他看著她的嬌媚,忍不住就用手揉了一下,「為了,不讓世上任何人再傷你,我已經失去了娘,我不能再失去你!
」
他的聲音裡透著一種男人的堅定,儘管,那個時候,他不過才十幾歲的少年!
可是,如今,真的想要了自己的性命的,竟是他!
誓言,看來,真的是有假的!
她的笑,就在唇邊,越蕩越開,越來越濃郁了。
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了,她的後背開始有血滴落下來了,那血滴,正落在了她手上的小指環上……
意識在漸漸地模糊,很多人影都在自己面前晃動了,有個聲音在說,盼兮,你能救自己的,隻要你用了指環裡的毒鋒芒,他們就都會死的……盼兮……
那依稀是娘的聲音。
可是,娘,我真的不想活了,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尋找夢裡的那個他,他既然已忘記了我,既然,這情緣已了,那就讓我走吧……
「皇上,已經打了五十杖了,她看樣子就要暈過去了……」
老嬤嬤滿頭大汗,奔到了北冥滐的面前,如此說。
看到她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一聲不吭,沒有喊冤,沒有訴苦,就那麼默默承受,他內心裡潛在那種征服欲被激發了。
我就不信,你能受得住!
「打,往死裡打!
」
他冷虐。
所有人都心寒了,眼睜睜地,今日的宮裡一個鮮活的生命,就要被打死了。
「不行,不能再打了,再打她就要沒命了!
」
倏然,一個朗朗的聲音,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龍贏宮的院子裡了。
七臻?
北冥滐的視線裡閃過了一絲不易被人覺察的冷魅,但是嘴上卻是淡然地說了句,「七臻,你怎麼來了?
」
「七王爺!
」
院子裡一眾的奴才們都跪倒在地,齊聲唱喏。
顧盼兮的神智被這一聲唱喏給驚醒了。
她模糊的視線裡,一抹純淨的藍色,就那麼從她眼前飄過,就在瞟過的瞬間,她裸*露的後背,被蓋上了一種輕薄的紗衣!
一絲異樣的溫暖,就那麼清晰地從後背,直達她的心底。
七王爺?
誰是七王爺?
她在驚愕中聽清楚了那個聲音,「皇兄,她已然知錯了,這樣將她打死,倒不如讓她多做點事情,聊以彌補了年華一盞解君憂最新章節!
」
北冥滐沒有說話,隻是嘴邊冷冷一笑,「七臻,有些日子不見了,怎麼你忽然變得心軟了?
」
他邊說,邊給九順遞眼色。
九順馬上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訕笑著說,「七王爺,皇上已然下旨了,顧盼兮所犯的過錯十分的眼中,理應受罰,誰給她求情,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替代她承受水杖,是麼?
」
北冥臻的眼神微微地眯縫起來,就在他調轉視線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無力垂落下來的那隻手,就是那隻嫩白的小手,在那個竹林邊,很是靈巧地摺疊著一些紙鶴!
她說的,紙鶴能保佑一個人的平安!
他,願意做那個人。
「皇兄,如果我執意想要救她呢?
」
北冥臻湊近了北冥滐,低聲將話清晰地送進了他的耳朵裡。
北冥滐的心有些不痛快,但面色不變,「是麼?
」
是。
北冥臻沒有畏懼他的冷眼逼近,反而硬朗地回應了一聲。
「可是,朕說出去的話,那是……」
「皇兄,我願意放棄北軍首領之職!
你看這個作為交換的砝碼,可還稱皇兄的心?
」
北冥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已然讓北冥滐有些驚詫了,「你真的想要這樣做?
為什麼?
」
這句為什麼,北冥滐是下意識地問出來的。
要知道,大宏王朝整個軍權是由三支軍隊組合起來的,一是南軍,一是北軍,再一個就是京城布達爾的禦林軍,這三支軍隊是捍衛大宏王朝的軍事力量,隻要掌握了其中的兩軍,那就意味著,擁有了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權力,甚至就是皇帝北冥滐也要給他幾分面子的!
北冥臻還是在先皇在世的時候,就已然是南軍的頭領了。
這個北軍頭領一直是由老將軍蘇乞達在任的。
但是,就在前一段時間,老將軍蘇乞達忽然就暴君身亡了,這個消息傳來,舉國震驚,老將軍的身子骨一直都是很硬朗的,也是先皇信任的一位功臣。
先皇歿前,曾親自召見過蘇乞達,和他深談了整整一夜,至於談的什麼,也許就隻有皇上和蘇乞達兩個人知道了。
這之後,先皇歿去,老將軍蘇乞達力鼎三皇子,並宣讀了先皇的遺詔,說是廢大皇子的太子之位,讓三皇子北冥滐成為了太子,並於先皇歿後,繼承皇位!
這一消息出來,那自然是朝野嘩然。
有的人說這是蘇乞達的陰謀,因為他是三皇子北冥滐的舅爺,自然,他是會偏向於北冥滐的。
但是,蘇乞達的手中是有先皇的詔書的,這是誰也無法駁斥的聖旨,就這樣,蘇乞達親自去了趟大漠魔城,將在那裡的三皇子接了回來安執的韓娛最新章節!
衝破了京城卡布達裡的所有權勢的阻礙,十幾歲的北冥滐終於在老將軍蘇乞達的輔助下,登上了皇位。
如今,蘇乞達暴病而亡,北軍首領職位就給空缺了出來。
一時間,這個職位又成了各派的暗中角逐的目標了。
但納蘭宮老太後的一句話,將雜亂的局面就給克制了下來,她說,七臻從先皇在世的時候,就掌管著南軍,他年紀不大,卻在軍事上的才能,深得先皇的讚賞,既然,北軍沒有了首領,大家又爭來吵去的,朝野不寧,不如,就暫時讓七王爺代為管理北軍事宜,等到群臣意見統一了,再行商議也不遲。
老太後的話,成了這件事情的定錘音了。
群臣再也不敢反駁了。
就是北冥滐也隻能點頭稱是。
儘管,他心中很是惱火,太後如此做,自然是傾向於七臻的,誰都知道那原因是什麼,七臻是太後的親生兒子,哪裡會有母親不向著自己的孩子的?
一旦北冥臻將南北軍的軍權都抓在了手裡,那……
北冥滐不敢往下想像!
今天,北冥臻居然以這樣至關重要的軍權來做砝碼交換顧盼兮的性命,這簡直讓北冥滐滿腹狐疑,他是傻了?
不知道區區一個女子的性命,完全不值得用北軍的軍權來交換?
「皇兄,沒有為什麼,我就是覺得就是阿貓阿狗也是有性命的,不能妄加殺戮,更何況她是一個人!
皇兄,我知道你是不忍心真的殺她的,我隻不過替著你說出來了罷了!
」
北冥臻邊說,邊對著自己的皇兄,有些溫情地笑。
「嗯,七臻果然是懂得朕的心思的,朕怎麼會那麼殘忍呢!
」
北冥滐說完,就和自己的皇弟對視一笑。
「阿貴,你趕緊將她給扶起來,背回聞濤軒,我那裡還有西域來的上好的刀創藥,隻要給她……」
北冥臻對自己下人阿貴的話剛說到這裡,忽然,皇上北冥滐的手就拍上了他的肩頭了,「七臻,朕隻說了她死罪免了,但是……」
北冥臻很是驚疑地轉頭過來,看著自己的皇兄。
在他眼神裡,看到了那抹驚詫的時候,北冥滐的心裡,竟有種異樣的暢快感,他想說,七臻,朕的七弟,你以為朕的心思那麼會被你看透麼?
一個區區北軍的首領之位,你就想換她而去麼?
「皇兄,你……」
北冥臻從北冥滐的眼神裡看出了詭異了。
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急躁了、
「這個賤人,她打碎了朕的碧玉指環,這就是欺君之罪,唸得七臻你為她求情,所以朕免了她的死罪,但是活罪不能免,即日起她就成為朕暖床的貼身侍婢,沒有任何的身份,隻是一個下賤的奴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