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5章 近乎瘋狂
蘇星妍打小就懂事,很少有求于自己,顧北弦忙答應道:“這事包在爸爸身上,你就坐等好消息吧。
姓尤的怎麼惹我們家小星妍生氣了?
”
蘇星妍默了默,“她惡心沈恪,惡心我。
”
她脾氣随了蘇婳,一向極好,能惹毛她,想必尤妩做得着實過分。
顧北弦安慰了她幾句,結束通話。
他撥通助理的号碼,吩咐道:“派人查查尤妩的公司,想辦法讓她盡快破産。
等法院派人清算完,将其拍賣時,找人拍下來,送給沈恪。
如果沈恪不肯要,就新注冊一家同類型公司,以投資的名義,送給他。
你們好好評估商讨一下,方案出來找我定奪。
既然是小星妍看中的人,我就幫忙扶持一把吧,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
助理嘴上連聲答應着,心裡卻頗為震驚!
之前他聽從顧北弦的命令,調查過沈恪的背景。
雖有些才華,卻是一窮二白的窮小子,毫無根基可言,家中還有病母拖累。
倘若蘇星妍是個普通的富家女就罷了,偏偏不是,她是世家千金,是偌大京都城最頂尖的那一撥,卻看上了這麼個窮小子。
這懸殊簡直天差地别!
助理不敢怠慢,連夜召集團隊人員,策劃尤妩的破産方案。
蘇星妍給顧北弦打完電話,又撥給秦老大夫。
西醫解決不了的問題,想用中醫解決。
奈何電話打了好幾遍,都打不通,老大夫可能關機睡覺了。
畢竟上了年紀,蘇星妍不再折騰他。
她撥通皇甫婵的手機号,把沈恪的症狀詳細對她一說,又将化驗單拍了照片,發給她。
皇甫婵看完化驗單道:“古墓的千年病菌我沒有醫治經驗,但這個有,之前曾經治療過十多例。
等着,我現在就開始配藥,煎好給送過去。
”
“謝謝小舅媽。
”
“應該的。
”
幾十分鐘後,皇甫婵用保溫桶帶着煎好的藥來了。
初次見沈恪,她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幾眼。
雖然狼狽,仍是個不失風雅的英俊男子,一身硬骨,如竹如松。
不論其他,單看外形和氣質,和蘇星妍倒是蠻登對的。
皇甫婵把保溫桶遞給蘇星妍,“藥很苦,我給帶了喂藥器,如果喝不進去,你就用喂藥器喂。
先喝一次看效果,剩下的藥,我明天配好,給送過來。
”
蘇星妍伸手接過來,“謝謝小舅媽。
”
皇甫婵燦然一笑,“小菜一碟,大家都是親戚,别總謝來謝去的。
”
送走皇甫婵,蘇星妍扶沈恪坐起來,将藥倒進碗裡,拿湯勺喂他喝藥。
藥一入口,沈恪苦得别過頭。
藥汁也本能地吐了出來。
蘇星妍急忙幫他擦掉嘴邊的藥漬。
再喂第二口時,沈恪怎麼都不肯張嘴了。
蘇星妍用喂藥器抽了藥汁,往他嘴裡灌。
如果放在平時,沈恪斷然用不着這樣,可現在的他意識模糊,和平時像換了個人,有點賴皮,有點孩子氣,藥死活灌不進去。
即使勉強灌進去,他仍舊會吐出來。
見慣了沈恪成熟穩重的一面,頭一次見他這副樣子。
蘇星妍覺得新鮮。
她拿湯勺稍稍嘗了一點,眉頭立馬皺起來。
這不是藥,這是苦膽吧,比她平時喝的藥苦百八十倍。
蘇星妍讓保镖去買了蜂蜜和糖,摻在藥裡,可那點甜如泥牛入海,絲毫解決不了問題。
藥汁還是極苦,沈恪仍不肯張嘴。
蘇星妍盯着面色泛紅的沈恪沉默了好一會兒。
她拿起碗喝了一口藥,忍着極苦,俯身将嘴唇湊到沈恪面前。
這次沈恪張嘴了。
他本能地吻住蘇星妍,像被海浪卷上岸的魚,渴望水。
蘇星妍将藥汁抵進他嘴裡。
沈恪眉頭一皺,想把藥吐出來。
蘇星妍擡手按着他的脖頸,加深這個吻。
男人本性,沈恪這次連苦都顧不上了,咕咚一下将藥汁咽進嘴裡,舌尖貪戀地吸吮着她的唇齒,眸子微微閉着,手臂摟着她的腰身,十分情動。
蘇星妍要很用力,才能和他的嘴分開。
她擡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沒想到初吻發生在這種場景下,不美好,卻很深刻。
她喝了口蜂蜜水,中和一下那種極苦。
又如法炮制,喂了沈恪一口。
用這種方法,她接連喂了他幾十口,大半碗藥汁快見底了。
喂最後一口時,蘇星妍柔聲說:“喝完這一口,就好了,聽話,張嘴。
”
許是沈恪聽白了,這口藥汁喝完,他再也不肯松開蘇星妍了。
翻身将她壓到身下,親吻她的眼睛,她的臉頰,她的耳鼻和脖頸,雙手箍着她細軟的身子……
蘇星妍拿手推搡着他,“沈恪,你冷靜點。
”
可沈恪哪裡能冷靜得下來?
本就身中奇藥,又被她接二連三嘴對嘴地喂藥,将體内的獸欲引了出來,能撐到現在已是極限。
身上像着了火一樣,熊熊烈火燒得全身燙如火山。
蘇星妍俨然就是那個滅火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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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扒拉着,摩挲着,想把她身上礙事的衣服扯下來,舉止完全失控,近乎瘋狂……
蘇星妍這才明白,自己招惹了個什麼東西。
平時那麼冷靜克制的一個人,被藥一迷惑心神,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隔着他的病号服,蘇星妍清晰地感受到兩人中間多了個昂揚之物。
她起先以為是手電筒什麼的,低頭一看,臉頰頓時绯紅……
仿佛有條毛茸茸的蟲子鑽進心裡,撓得她心裡奇癢無比。
蘇星妍推拒着,擡頭看向門口,想喊保镖進來幫忙。
可看沈恪這副難受模樣,又不忍心。
從了他吧,從小接受的古典文化教育,她又做不到如此奔放。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門上傳來“笃笃”的敲門聲。
緊接着是哥哥顧逸風的聲音,“星妍,我進去了。
”
蘇星妍邊掙紮着邊低聲對沈恪說:“我哥來了,你快下來,我哥打人很疼的。
”
沈恪已然失智,聽不懂人話,滿心滿眼都是身下這個纖軟芬芳的女子。
她酥腰說不出的纖細柔軟,頭用力向後仰着,俏挺好看的鼻尖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漂亮的小下巴向上挺着,白細的脖頸青色血管隐約可見,胸口被扯亂的衣服下雪白春光微微顫抖着,掙紮中扭出一個誘人的節奏和波瀾。
誘得他隻想将她一吃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