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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5章 陣陣熱浪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2396 2024-09-05 15:21

  手機裡死一般的寂靜。

  一大段悲涼空蕩的沉默之後,沈惋啞着嗓子問:“他,去找你了?

  短短五個字,仿佛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沈恪明白了。

  果然,那個最讨厭的男人,那個虧欠了母親一生的男人,也姓虞。

  二十幾年前,他抛棄了母親。

  二十幾年後,他的兒子又來搶自己的心上人。

  沈恪眼底溢出一抹嘲弄的笑。

  這根深蒂固的孽緣,像舊宅牆角濕黏的苔藓,鏟都鏟不盡。

  他輕輕挂了電話。

  從盥洗室裡出來,蘇星妍就看到沈恪握着手機矗在原地,英俊面孔面沉如水,仿佛心事重重。

  她走到他面前,柔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沈恪調動臉上的肌肉,露出個溫和的笑,“沒什麼。

  見他不願說,蘇星妍也不勉強,說:“先去洗洗手吧。

  沈恪嗯一聲,洗完,很快出來。

  蘇星妍問:“想喝點什麼?
我給你倒。

  沈恪垂眸凝視她柔軟漂亮的櫻唇,突然很想吻她,想從她的溫柔裡得到一點點慰藉。

  生父和他兒子帶來的惡心感,用水洗不掉,隻有美好才能沖淡。

  蘇星妍意會。

  她扭頭看看。

  見客廳裡沒人,她踮起腳尖湊到沈恪唇上,輕輕啄了口,長睫毛下的水眼睛溫柔迷人。

  沈恪彎下腰,忽然将她撈起來,打橫抱在懷裡,就朝樓上走。

  蘇星妍先是一怔,随即手臂繞到他的脖頸上,淺笑盈盈。

  他平時克制慣了,少有這麼霸道的時候。

  偶爾霸道一次,有種别樣的風情。

  沈恪抱着蘇星妍走到她的閨房。

  将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他雙臂撐在她身體上方,望着她美而溫柔的小巧面孔,心裡漸漸生出個大膽的念頭。

  蘇婳和顧北弦今晚不會回來。

  如果和她發生點更深入的東西,把生米煮成熟飯,就不用患得患失了,更不用擔心扈揚或者虞城之類的狂蜂浪蝶,來搶奪她了。

  所有煩惱都将解決。

  他低下頭親吻她,吻得很用心,舌頭和嘴唇都不遺餘力。

  手從她的襯衫下擺探進去,摸到她凝脂般的肌膚……

  他手指修長溫柔,仿佛帶着風,所到之處,掀起陣陣浪花。

  果然是一雙妙筆生花的手。

  不隻畫畫得好,連撫摸都帶着靈性。

  蘇星妍被他摸得,纖細的身體本能地發顫。

  軟玉溫香的微顫,震撼着沈恪,隔着薄薄的衣衫也讓他熱血沸騰。

  他眼睫微垂,注視着懷下的美人兒。

  她嫩白的臉上微微籠上了一絲粉紅,水汪汪的眼睛流轉間更是美意蕩漾。

  他大手把着她纖柔若柳的細腰,輕輕揉搓。

  那種近乎挑逗的揉搓,讓蘇星妍心裡都不由得掀起陣陣熱浪。

  她微微嬌喘着仰起頭,粉紅柔軟的嘴唇顫抖着迎接沈恪的親吻。

  如癡如醉間,沈恪的手順着她的腰往上探。

  穿過障礙,掌心是羊脂白玉一般的柔滑……

  那過分的柔滑,讓沈恪情難自禁,渾身滾燙如烙鐵。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劃至她的褲子,想往下剝。

  蘇星妍一怔,本能地拿手按住褲子紐扣。

  太快了。

  沒想到一向克制的他,突然來這麼一招。

  出乎她的意料。

  有些事情,一快,就讓人沒有安全感。

  見她不肯,沈恪手上動作停下來。

  理智也漸漸歸位。

  他剛才在做什麼?

  揣着目的地去要她,怎麼着都帶着一點陰謀的味道。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一個善良美好的女孩子?

  滾燙的欲念涼了三分,沈恪從她身上下來,坐到床上,背對着她說:“不早了,我該回家了,改天再約你。

  蘇星妍整理好身上衣服,也坐起來,望着他的背影,“你有心事。

  沈恪擡手捏了捏眉骨,“沒事。

  “如果工作太累,就休一段時間的假。

  “公司剛成立沒多久,我抽不開身,之前的老客戶也需要維護。

  蘇星妍從身後抱住他,頭埋到他的後背上,“我不想你太累。

  沈恪笑,轉身,将她擁進懷裡,低頭親吻她的秀發,“男人累點苦點,是應該的。
我明天要出差,去島城,想要什麼禮物,我給你買。

  蘇星妍仰頭沖他彎起眉眼,“我什麼都不缺,隻要你好好的,天天開心。

  沈恪眸眼一片溫柔。

  他想說,等公司步入正軌,我們就訂婚吧。

  他想快點成功,快點迎娶她進家門。

  等結婚了,那些狂蜂浪蝶應該就不會往上撲了吧?

  辭别蘇星妍。

  沈恪開車回到家。

  母親沈惋還沒睡,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

  她面色慘黃,眼神涼滞,手邊一本書,倒扣在沙發上,茶幾上的水早就沒了熱氣。

  沈恪脫了外套,換好鞋,走到她面前坐下,修長手指垂于膝上,幹淨潔白的襯衫腰間略帶一絲褶皺,是和蘇星妍親熱時留下的。

  母子二人靜靜坐着,誰都沒說話。

  許久,沈惋先出聲:“他找你做什麼?

  沈恪并不解釋,反問道:“他叫什麼?

  沈惋眼神呆呆的,“他都來找你了,名字應該不難查。

  “我想聽你說。

  沈惋很慢很慢地說:“姓虞,虞棣。

  時隔二十幾年,提到這個名字,沈惋還是心如刀割,痛得難以言說。

  她自嘲地笑了笑,“可笑,二十幾年對我們不聞不問,突然來找你,有什麼目的?

  沈恪這才解釋,“他沒找我,是他兒子,和我長得有那麼一點像。

  頓一下,他又說:“能生出那樣的兒子,也不奇怪,那樣的上梁,下梁能正才怪了。

  沈惋眼神依舊是呆的,被人傷透了,心如死灰的那種呆。

  她蠕動着蒼白的嘴唇問:“他兒子找你做什麼?

  “沒事。

  “說實話。

  沈恪默了默,如實道:“偶遇。
他看上了星妍,對星妍死纏爛打。

  沈惋眼裡閃過一絲嘲諷,“父子倆還真是相似,當年他對我也是這樣……”

  後面的話,沈惋說不下去了。

  當初有多美好,後來就有多凄慘。

  當初有多愛他,後來就多恨他。

  男人都不可靠,最可靠的,隻有生自己的,和自己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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