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 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會打獵?
“老子最恨這些偷雞摸狗的了,今年咱們王家村日子好過了一點點,就把主意打到咱們村來了。
”
“可不是這個理兒?
敢翻牆入院的,打死了都活該。
”
男女老少都氣憤,個個上前去,各種家夥什的,往賊身上一頓招呼。
姜慶才被打得痛得想叫喊,可是啞穴被點了,發不出聲音來,隻能嗚嗚嗚嗚,東躲西閃的,但這麼多人,躲過了這邊,躲不過那邊,很快就被打得沒有反抗之力了。
奄奄一息了。
衆人打爽了,才回過頭來問王老五,“怎麼回事兒?
這賊偷了你們家什麼東西嗎?
”
王老五回道,“他剛翻牆入院,就被狗子們發現了,應該還沒有偷着。
”
有人問,“這賊膽子可真大,你們家養了三條狗,他都敢來。
”
姜蓮珠提了燈籠出來,在院子裡撿起幾個肉包子,“他是有備而來的,這,給我家狗子們丢了肉包子,這肉包子裡肯定有毒藥,想弄倒我們家的狗,再進來偷東西,沒想到我家的狗聰明,沒吃,他翻牆進來給狗子們抓住了。
”
這下,鄉親們聽了更來氣了。
有幾個歇了手的人,又上去揍了好幾下。
“還敢給狗子下藥,心思真毒!
”
“這次給狗子下藥,下次是不是還要給人下藥了?
報官,必須拉他去坐牢!
”
“還好,姜家的狗聰明,我就看着這幾隻小白狗不一般,靈巧的很呢。
”
……
最後,還是王老五攔住了衆人。
“鄉親們,歇歇手,再打下去,怕是沒命了。
”
衆人打了這麼半天,也覺得有些奇怪,這人叫都不叫一聲的,難不成已經被打死了?
真出了人命,也都慌。
就在準備停手的時候,姜慶才被點的啞穴恢複了,他嗷的一聲,鬼哭狼嚎出聲。
“啊!
打死人了啊!
誤會啊!
别打了啊!
救命啊!
蓮珠啊!
我是你爹啊!
”
衆人……呆若木雞。
這黑燈瞎火的根本看不清,又是黑暗的靠牆角邊上,姜慶才被打的披頭散發,灰頭土臉的,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完全認不出來是白天那個姜慶才。
“你胡說八道,哪有當爹的夜半來女兒家當賊的?
”
“對,還給狗子們下毒藥,這明顯的下三濫的手法,怎麼可能是當爹的幹的?
”
雖然這麼說,衆人的手卻停了。
姜慶才屁滾尿流的從角落裡爬了出來,他的褲子被狗子撕爛了,隻剩下一個短褲衩,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身上青得青,紫得紫,流血得流血,狼狽不堪。
他把頭發往臉兩邊一扒,“蓮珠啊!
女婿啊!
我真的是姜慶才啊!
”
人群裡的姜蓮珠嘴角不由得扯了扯,誰不知道是你姜慶才啊!
不知道是你姜慶才,她下什麼陰手,打什麼啞穴啊?
“爹,你為什麼半夜三更來我家毒狗子,偷東西?
是不是白天你來找銀子還賭債,我不給,你就想報複,趁黑夜把我們全家都毒倒?
”
王老五也不滿的接口道,“老丈人,這就是您的不對了,賭債是個無底坑,害人家破人亡的,您還是及早收手。
還有,下次您别這樣夜半登門做賊了,偷不着東西還被打了一頓,這多不合适宜?
我們應該是告官呢還是不告官呢?
”
姜慶才……
好話歹話都讓你們兩口子說完了!
他是各種理虧,一點申辯的餘地也沒有,本來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又被姜蓮珠兩口子拿話一堵。
一時氣急攻心,眼珠子一瞪,暈了過去。
裡正老叔也來了,他以為是真遭了大賊,還帶了人來,帶了繩子來,準備把賊人綁了,第二天去送官的。
一看是姜慶才,姜蓮珠的爹,這事兒也不好管。
“這事兒,你們兩夫妻做決定,最好不要送官,自家人的事情,關起門來解決,家醜外揚不好,能勸勸你爹,以後走正道,少走歪門邪道,興許以後還能改好。
”
王老五彬彬有禮,“老叔說得對,老叔費心了。
”
大半夜的,事情有了眉目,大家都回去繼續睡覺了。
隻剩下姜蓮珠與王老五兩人。
王老五問姜蓮珠,“怎麼辦?
要不要去送醫館,看起來傷得不輕。
”
姜蓮珠探了探姜慶才的鼻息,又看了看,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不用,扔到廚房裡柴跺子邊上就行了,明天早上天亮了,就把他送回家去。
”
王老五也不多話,拖起姜慶才,就往廚房裡走。
這夜裡天涼了,王老五順手抓了一些幹草蓋在他的身上。
出去,姜蓮珠已經打了一盆的井水,在洗手,也讓他洗洗再睡。
姜蓮珠表揚雪大它們,“明天繼續給你們加雞腿,幹得不錯!
”
幾隻小雪狼受到了姜蓮珠的鼓舞,搖頭擺尾起來。
王老五看了看,想了想,最後忍不住開口了,“這幾隻不是狗吧?
是狼?
”
姜蓮珠擡眸看他,這個男人倒是有幾分眼力勁的。
不虧是在外面跑镖的,有點見識。
既然他認出來了,她也不隐瞞,“是,幼狼。
山裡撿回來的,孩子們非要養。
”
院子裡就一盞馬燈,不太亮,王老五的表情看不清,他又道,“你不怕嗎?
萬一母狼找上門來怎麼辦?
狼都是群居的。
”
姜蓮珠道,“都死了,狼群也不存在了,山裡有兩隻大金雕,把狼群沖散了,我去山裡打獵的時候遇上的,親眼看到母狼摔下了懸崖,不會來找了。
”
“哦?
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會打獵?
”
姜蓮珠瞥他一眼,意味難明道,“當然,誰讓我是個寡婦還要養三隻幼崽呢!
不會打也要去拼命打……”
果然,王老五回不上話了,“讓你受苦了。
”
姜蓮珠回他一個背影,各自又回各自的屋去睡覺了。
這麼大的動靜,炕上的三隻娃還沒有醒,這真正是小孩子的睡眠太香了,雷打不動的。
姜蓮珠一陣羨慕。
她多年養成的警惕習慣,風吹草動的,她都能警醒。
隔壁屋裡,王老五也睜着眼睛,沉思,金雕?
狼群?
隻有深山裡才有的,她曾經進入過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