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醫女:帶著王府全家去種田》第786章 李興安番外(03)擋不住的緣分(終
第786章 李興安番外(03)擋不住的緣分(終)
“就好了,就好了!
”淩珞大聲回道。
“真沒事嗎?
”外面,李興安又拍了拍門。
“沒……沒事,你不必管我,我……我就好了。
”淩珞看著浴盆,歎了口氣。
算了,湊合著隨便洗洗, 再拿塊布墊著吧。
李興安道,“哦,那你快點,天氣冷,別洗太久,會凍著涼的。
”
“知道,知道。
”淩珞又道。
李興安離開了。
淩珞胡亂洗了一把, 將自己的中衣絞了一大塊,疊了疊, 墊了起來。
看著寒酸的東西,淩珞直歎氣。
收拾好自己,淩珞走出洗浴室。
這東西得隨時更換,她撕了一塊中衣,過會兒再撕什麽?
李興安見她走路扭扭捏捏的樣子,笑著道,“你這腿怎麽回事?
”
淩珞吱唔著,“沒事呀?
今天走路走累了。
”
李興安伸著懶腰,“這樣啊?
那咱們明天不爬山了,在屋子裡休息好了。
”
淩珞含糊應道,“嗯呢。
”
兩人和往常一樣, 各自睡下。
淩珞來了葵水,不敢睡得太死, 一直翻來翻去的。
次日一早, 淩珞醒來時,腰酸背痛。
伸手一摸身下, 濕了一片。
淩珞要哭了。
好在李興安還在睡,淩珞摸索走下榻,拿長袍子罩著,將那床單卷了卷,抱進了洗浴室裡。
那裡隨時預備著洗浴水。
淩珞將床單泡在水盆裡,沒一會兒,泡出血水來。
她飛快揉了幾把,將血水揉掉,這才松了口氣。
至於換的東西,淩珞將半件中衣脫下來,卷了卷用上了,那塊用過的,也用水衝掉了血漬。
這都是什麽事呀?
淩珞在心裡叫苦。
淩珞走出洗浴室,李興安才起床,不知她忙了一早上。
“駱生啊,你起得真早啊。
”李興安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
淩珞訕訕著道,“啊,昨晚睡昨早, 才醒得早。
”
李興安發現她榻上的被單不見了。
“你這被單呢?
”李興安走到小榻邊, 摸了摸。
淩珞頭皮疼,“不小心……將茶水潑上去了, 我拿去洗了。
”
李興安驚訝了,“你洗?
不是有小廝嗎?
讓小廝洗吧。
”
淩珞無語,這能讓小廝們洗的?
她的衣物,平時也是自己在洗。
她訕訕著道,“反正也沒什麽事,我就自己洗了。
”
李興安笑著道,“你可真勤勞,啊,將來你娘子嫁你可就享福了。
”
淩珞乾乾笑道,“哈哈哈,說笑了。
”
吃過早飯,淩珞找了個借口,溜出李興安的府邸,單獨一人去了街上。
她的兜裡裝著幾十兩的銀子,是李興安送給她的。
這幾天淩珞跟著李興安進進出出,那些巡邏的人,已經認得了男裝的她,現在她即便是走在街上,也不會有人盤查。
淩珞現在的計劃是,如何擺脫李興安,逃出京城去。
但眼下最關鍵的是,解決葵水問題。
她向路人打聽到了布行,走進了鋪子。
掌櫃娘子見來了個俊俏的後生,馬上笑臉相迎,“小公子,要買點什麽?
”
“給我來點……,素色的粗棉布,好洗的那種,再來點棉花。
”淩珞窘著臉道。
掌櫃娘子看著她,眨了眨眼,“要多少?
做棉衣嗎?
”
淩珞啊啊兩聲,“是啊是啊。
小孩子的棉衣,不要太多布。
”
買得太多,拿回去怕是得引起李興安的盤問。
掌櫃娘子笑道,“好嘞,你要多少?
”
“五尺布吧,一斤棉花。
”淩珞道,“我還要一些針線。
”
“行,我給你拿來啊。
”掌櫃娘子熱情地忙去了。
買好東西,淩珞付了錢,轉身離開。
她前腳走,後腳,有人走進了鋪子裡。
這是淩月姿身邊的紫英。
她出宮來淘選絲線,路過這家鋪子,想進來看看有沒有新貨布料。
這時,她發現有個熟悉的身影,抱著一堆東西從她的身邊走過去。
紫英眉頭微蹙,跟了過去。
那人是步行,紫英也跟著步行。
繞過兩處坊市,最後,那個墨衫少年走進了一座奢華的大宅子。
紫英擡頭,眯起雙眼,廬陵王府?
如今住在廬陵王府的,是三殿下李興安,太子的弟弟!
前面那人住在這府裡?
紫英進不去府裡,她輕輕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也沒有再去鋪子買東西,而是回了東宮。
.
宮中,淩月姿正對幾個管事娘子們,吩咐事情。
淩月姿管過幾百人的大寨子,管過兩萬人的兵馬,如今管著一百來人的東宮,絲毫不費力氣。
她每天早上將事情吩咐下去後,傍晚時分聽取匯報。
如果有緊急事情,可隨時找她。
她行事果斷潑辣,對辦好了事情的人溫柔微笑,對辦錯事的嚴厲處罰,東宮裡上上下下,無不對她心生佩服。
打發走兩個管事娘子,淩月姿又和一旁的兩個奶娘說起話來。
紫英走過去,小聲對淩月姿說了幾句。
淩月姿一愣,驚訝道,“她在廬陵王府裡?
可有看錯?
”
紫英道,“婢子跟她相處了幾個月,記熟了她的身影,雖然她穿著男裝,但走路的樣子還是跟以前差不多,聲音也沒有太大變化。
”
“這丫頭……,怎麽跑老三家裡去了?
”淩月姿眸光微縮,站起身來,“我看看去。
”
淩月姿命紫英在家看好兩個孩子,她帶著另外兩個侍女,坐著馬車往廬陵王府的老宅而來。
淩月姿如今是太子妃,馬車的式樣是宮裡內務司專門訂做的,隻比皇後的等級略低一些。
但比其他王公大臣們的都要華美,雙人拉的高大馬車,停在廬陵王府老宅前,將守門的幾個小廝驚得發愣。
趕車的人道,“太子妃駕到!
”
守門的小廝們這才回過神來,幾個人出門相迎,一人跑進府裡傳話去了。
淩月姿扶著侍女的手,走下馬車。
她看一眼王府大門,走了進去。
.
今日,淩珞身子不舒服,買了東西後,悄悄做了幾個葵水包,收拾好自己,就在榻上睡下了。
李興安見她怏怏的,沒拉她起來,自己提了弓箭,帶著一個小廝,去了花園裡練習射箭去了。
當守門的小廝,向他匯報,說淩月姿造訪時,李興安愣了愣,“太子妃?
二嫂?
找我有事?
”
“不清楚,三殿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
“表情如何?
帶了什麽人前來?
”李興安對這位二嫂,有些敬畏。
沒辦法,氣場太強。
長公主身份還不能讓他害怕,他怕的是淩月姿大將軍的身份。
並且,她武藝高強,和李興盛比不相上下,那麽說,是他打不過的那種。
“微微笑著走來,隻帶了兩個侍女。
”守門人道。
李興安歪著頭想了想,想不出淩月姿為何而來。
他收了弓箭,“看看去吧。
”
李興安將短打衣裳換了,穿著長衫,去了前院正堂。
淩月姿已在客座上坐下了,正在喝茶。
李興安是小輩,不敢上座,再說,姿月姿還是太子妃,李興安走到她的面前行了禮,“二嫂。
”隻敢在她的對面坐下。
淩月姿微微笑了笑,“聽說,三弟的府上,有位客居的墨衫少年?
”
李興安沒有疑心其他,點頭道,“是啊,二嫂怎麽知道了?
”
“我身邊的侍女看到了,侍女說,那位少年像我們在鎮安府認識的一個熟人,我想見見他,看是不是那位熟人。
”淩月姿微笑。
李興安想起駱生說過的身份,說自己是鎮安府的人。
淩月姿這麽問,會不會揭發朋友的身份?
他猶豫不決,不知要不要將駱生的事情說出來。
淩月姿看著他的表情,微微笑了笑,“怎麽啦,三弟?
有什麽問題嗎?
”
李興安不怕李興盛,實在是哥倆一起長大的,在鎮安府的時候,天天還睡一屋,太熟了,他一點都不怕,但他卻怕淩月姿。
淩月姿朝他望來,他馬上膽怯起來,“他在屋裡休息,我去看看,他可醒了。
”
“好,你去請她來。
”淩月姿微笑。
李興安去了後宅,他的臥房裡,淩珞並沒有睡著,眯著眼,正在養神。
李興安告訴她,他二嫂太子妃來了府裡,要見她時,淩珞嚇得直接呆住了。
李興安看著她的臉,“怎麽啦?
你認得她?
她說可能認得你,說你可能是她以前認識的一個熟人。
”
淩珞心裡歎氣。
還是找來了,這下好了,跑不掉了。
她隻得說道,“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認得的,但這是太子妃,她要點名見我,我不能不去見她。
”
李興安見她有些膽怯,安慰她,“太子妃是我二嫂,雖然嚴肅,但人很好。
”
淩珞心說,淩月姿是何等脾氣的人,她可比李興安清楚。
她訕訕笑道,“隻是去見見而已,我不怕。
三殿下請到屋外稍候,我這裡整一下衣冠就出去。
”
“好,我等你。
”李興安走到外面去了。
淩珞硬著頭皮,起床穿戴好。
到了外面,見李興安又朝她看來。
她隻好強露了個笑臉。
淩珞跟著李興安,來到前院正堂。
正堂中,淩月姿正慢悠悠地吃著茶水。
一身鳳冠太子妃服,襯得她雍容華貴。
話又說回來,淩月姿是南越長公主,以前的打扮,也同樣的富麗華美。
淩珞暗吸一口涼氣,硬著頭皮走上前,“見過太子妃娘娘。
”
她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
她是什麽身份,讓淩月姿自己說吧。
淩月姿看到她,氣不打一處來。
又一想,事情都過去了,淩珞不跑,也和不成親。
“還真是你啊。
”淩月姿放下茶盞,壓著脾氣微微笑了笑,“跟我回去吧!
”
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李興安走過來,“二嫂,他真是你認得的人?
”
“你不信?
你問她啊?
”淩月姿看一眼李興安,又看向淩珞,但沒一會兒,又看向李興安。
她發現,李興安看向淩珞的表情,很是緊張。
淩月姿皺了下眉頭。
淩珞朝李興安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是認得的。
”
李興安松了口氣。
他朝淩月姿拱手行禮,“二嫂,既然這樣,那三弟便放心了。
”
淩月姿笑了笑,“三弟,你盡管放心。
”她站起身來,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朝跟著來的李興安道,“你想見她,就來東宮。
”
李興安高興道,“多謝二嫂。
”
淩珞看一眼李興安,咬了咬唇,跟著淩月姿往外走。
李興安想到一件事,喊著淩珞,“駱生,你等會兒,你的行李還沒有拿呢,我給你拿來。
”
他朝淩珞揮揮手,飛快往後宅跑去。
淩珞窘著臉,她能有什麽行李?
無非是兩套女子衣衫,和幾塊葵水布。
淩月姿道,“那便等著吧。
”
淩珞隻好等著。
沒一會兒,李興安抱著一個卷著的包裹走來,塞到淩珞的懷裡,“拿著。
”
淩珞看他一眼,低著頭,往外走。
淩月姿笑道,“三弟留步,我們走了。
”
李興安將她們送出府門,送上馬車,才回到府裡。
府裡明明隻少了一人,但李興安卻覺得,少了一百人似的,空落落的。
他歎了口氣,背著手,一個人閑逛去了。
淩珞坐上馬車後,淩月姿看著她一身男子的打扮,一句話沒說,隻冷冷一哼。
淩珞低著頭,朝淩月姿行禮,“對不起,長公主。
”
“回去說話!
”淩月姿淡淡瞥她一眼,再沒看她。
淩珞心裡直歎氣,一直低著頭,拿手絞著衣擺。
兩個侍女都是南越帶來的,知根知底,沒說話,隻皺了下眉頭。
馬車到了東宮門前。
淩月姿先下了馬車,淩珞像隻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跟著淩月姿有氣無力往府裡走。
她們到了後宅,恰好遇到從宮裡回來休息的李興盛。
李興盛看到淩珞,疑惑道,“咦,這不是……老三剛認得的朋友嗎?
月姿,你怎麽將他帶來了?
”
“盛郎,你仔細看看她的臉。
”淩月姿回頭,看一眼淩珞,沒好氣道。
李興盛走到淩珞的面前,“你擡起頭來。
”
淩珞隻得擡起頭來,看一眼李興盛後,又嚇得低下頭去。
李興盛微愣,“你是……平昌公主?
”
淩月姿揉了下額頭,頭疼道,“盛郎,我帶她下去說些事情,你先避一避。
”
李興盛微笑道,“你們姐妹倆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我看孩子去。
”
他背著手,離開了。
淩月姿看一眼淩珞,冷著臉道,“跟我來。
”
淩珞低著頭,快步跟上。
淩月姿帶著淩珞,去了一處小院。
她讓兩個侍女守在門外,隻帶著淩珞進了屋裡。
“這裡沒有其他人,將這幾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跟我說清楚。
”淩月姿走到上首,坐下來,一臉冷然朝淩珞望去。
淩珞不敢撒謊了,隻得老實交代。
“你膽子不小,若是在南越,你會被關進慎刑閣受處罰!
”淩月姿冷喝。
淩珞跪下來,“長公主,我……我不想和皇上和親,你在南越說好的,我來和年輕的皇帝和親,可是,如今的趙國,卻是一位年長的皇帝繼位,我才十六歲,我不想嫁給一個比我父親還年長的男人!
”
淩月姿看著她,沉聲道,“身為皇室公主,一切以家國為重,哪能隻想著自身感受,兒女私情?
你和你的家人,既然享受了公主的待遇,就得為此犧牲掉自由和個人感情。
”
淩珞哭起來,“淩珞寧可死,也不想嫁皇上,長公主處死我吧!
”
淩月姿沉著臉,“誰讓你嫁皇上了?
”
淩駱一怔,擡起頭來,“那你……,先皇去世,和親文書尚在,不是……要我和趙國現在的皇上和親嗎?
”
淩月姿笑了聲,“趙國除了皇上,就沒皇子嗎?
和皇子成親也是和親。
”
淩珞看一眼淩月姿,暗暗松了口氣,“那……長公主要淩珞,嫁給哪位……年輕的皇子?
”
她心裡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淩月姿笑了,“行了,我也不為難你了,也不嚇你了,我選你為和親公主,讓你遠嫁到此,已經讓你很受委屈了,不會太為難你的。
三皇子還未婚,我去請示皇上,讓皇上給你們賜婚。
”
淩珞擡頭,驚愕地看著淩月姿,“長……長公主?
”
淩月姿揚唇,戲謔道,“你不同意?
你到他府上住了這麽久,就不怕他認出你來,將來說你的閑話?
”
淩珞低下頭去,“是,但憑長公主安排。
”
“放心,不管怎麽說,你是我堂妹,我不會讓你名聲吃虧的,你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
”
.
淩月姿命人將淩珞安排在東宮的客房住下,又撥了兩個從南越帶來的侍女服侍她。
在等待準備洗浴水的時間,淩珞打開李興安給她整理的包裹。
裡頭,除了她原先帶來的兩身女裳和一雙女鞋,以及一套沒有當掉的首飾以外,還多了三張百兩的銀票,和一包兌換好的碎銀子。
淩珞看著這貼心的打點,眼眶漸漸地紅了。
她願意嫁給李興安,隻是,不知李興安願不願意娶她。
好像,他還不知她是女兒身。
淩珞心中忐忑不安。
.
安排好淩珞,淩月姿來找李興盛。
李興盛正逗著兩個娃子玩呢。
淩月姿讓兩個奶娘下去休息,她和李興盛說起了淩珞。
“這個老三!
他不知道和他住一屋的是個女子?
”李興盛一臉鄙視。
淩月姿睇了他一眼,他以為天下人人都和他一樣是人精?
“一會兒你和我進宮面聖吧,三弟將我堂妹藏在家裡住了大半月,這傳出去,淩珞將來還怎麽嫁人?
”
李興盛挑著眉尖,“叫他負責!
我去跟皇上說!
”
淩月姿摟著李興盛的腰,“多謝相公。
”
李興盛挑著眉望她,笑道,“天天一個被窩裡睡覺的人,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
”
淩月姿紅著臉,“這還有孩子呢!
說話得注意!
”
李興盛馬上端正臉色,“是是,娘子提醒的是。
”
但還是忍不住,背著四個月大的兒子和女兒,狠親了一口淩月姿。
親得兩人火起,差點沒忍住。
淩月姿無語地捶著他的背,“我去更衣,一會兒一起進宮,別……別鬧了。
”
“一起更衣。
”
淩月姿,“……”
隻是簡單的更衣?
李興盛總是找準機會佔她便宜,比如一起更衣時。
這樣下去,她怕是會很快懷上二胎……
.
淩月姿和李興盛每回進宮,都會帶孩子們前去,因為宮裡的兩老喜歡孩子。
這次也不例外。
讓兩老和孩子們玩了會兒,將心情調整好了,李興盛才屏退不相乾的內侍和宮女,說起了李興安和淩珞的事情。
南越送來和親的公主,跑得失蹤了,一直沒有找到,李伯暄和韋氏,也早就聽說了。
當兩人聽說,那位和親的平昌公主,被李興安帶進府裡藏了大半個月,震驚得一起呆住。
“不像話!
老三想幹什麽?
皮癢癢了?
”李伯暄拍著龍椅站起身來,“老二,叫人將老三傳進宮來!
”
“父皇,傳三弟進宮後,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李興盛看一眼淩月姿,又問。
李伯暄順著他的目光,也朝淩月姿望了一眼。
淩月姿沒說話,隻低垂眼簾,賢惠地站在一旁,表情平靜。
表情平靜,內心怕是不會平靜。
平昌公主前來和親,代表的是南越國,損害平昌公主的名聲,那是損害南越的形象。
韋氏悄悄拉了下李伯暄的袖子,小聲提醒他,注意兩國關系。
李伯暄怎會沒想到?
他朝淩月姿說道,“太子妃的意思呢?
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
淩月姿也等著李伯暄的話,她俯身行禮後回答,“但憑父皇作主,挽留堂妹的名聲。
”
李伯暄道,“朕將平昌公主賜與老三,你看如何?
老三比平昌公主隻長五歲,他也沒有什麽不良嗜好,府上也沒有別的女人,平昌嫁過去,不會辱沒她的名聲。
”
韋氏也道,“有本宮和你父皇監督三郎,定不會委屈了平昌公主。
”
見皇上皇後都發話了,淩月姿道,“多謝皇上賜婚,多謝皇後娘娘成全。
”
李伯暄松了口氣,朝李興盛道,“馬上傳話宣老三進宮。
”
韋氏道,“也請平昌公主進宮吧。
”
淩月姿應了一聲,吩咐人傳話去了。
.
李興安被傳到宮裡,聽說要賜婚平昌公主給他,他當即跳腳起來,“我不要!
”
李伯暄冷喝道,“你將人家姑娘帶回家裡藏了大半個月,你不娶,你讓她將來還如何嫁人?
”
李興安聽得一頭霧水,“父皇,兒子何時帶人回家了?
”
韋氏沉著臉,“那個叫駱生的便是!
”
李興安瞪大雙眼,“什……什麽?
他,她……不是男兒嗎?
”
韋氏氣得黑著臉,“你是不是還想娶個男人?
本宮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
難怪會將男裝的平昌公主帶回家去,還一藏就是大半月,難道三兒子真喜歡男人?
韋氏氣得心口疼,頭疼,哪哪都疼。
李伯暄咬牙冷笑,“你敢娶男人,朕打斷你的腿!
”
說著,他還拿了根掃桌子灰的雞毛撞子,要朝李興安的腿掃去。
淩月姿和李興盛站在一旁,忍著笑意,不勸架。
李興安嚇得往淩月姿的身後藏,他知道,全家都敬著淩月姿呢,他老爹誰都敢打,就是不敢打淩月姿,連呵斥都不敢,“二嫂,救我!
”
李興盛反而讓開道,好讓他爹抽到李興安。
淩月姿攔著李伯暄,“父皇,兒媳相信三弟的審美,他是喜歡姑娘的,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心宜的姑娘而已。
”
“對對對,沒找到。
”李興安趕緊點頭。
李伯暄瞪一眼三兒子,回到龍位上坐下,“傳平昌公主。
”
淩月姿走到大殿的門口,朝外面說道,“皇上宣平昌公主。
”
殿中全是李家自己人,沒有一個侍從。
淩珞的侍女,不能跟進來,她忐忑不安著,走進大殿內。
殿外的人,隨手將門關了。
淩月姿引著她,走到李伯暄的面前來,“父皇,人帶來了。
”
李興安在看到女裝的淩珞走來時,眼睛就已發直。
不等淩珞走近,他快步走了過去,將淩珞從下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你……你是女人?
”還圍著她轉了兩圈,往身上還嗅了嗅。
淩珞紅著臉,“是,三殿下。
”
“你怎麽不早說,我還差點……”差點拉著淩珞一起洗浴。
在淩珞睡著時,他還悄悄摸過她的臉,當時,他隻是好奇一個男人的臉為什麽這麽滑這麽白而已。
要是知道淩珞是女人,打死他,他也不敢去摸。
不過今後……
今後可以摸了吧?
為什麽她的臉那麽滑,他可以直接問了。
想著今後可以正大光明摸淩珞的臉,李興安的臉紅了,悄悄看她一眼,又匆匆低下頭去。
淩珞被他瞧得更加不好意思,向李伯暄和韋氏,還有淩月姿李興盛行禮問安後,就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低著頭,一臉羞赧。
李興安的臉,比她的臉更紅。
兩人你偷偷瞧我,我偷偷瞧你,都是一副害羞模樣,讓韋氏很滿意。
很好,兒子臉紅了,耳朵根也紅了,審美正常。
李伯暄吐了口氣,兒子總算正常了,再不會嚷著要娶男人氣他了。
他可以多活幾年陪老妻了。
.
一家子商議後,都沒有意見,次日,李伯暄當朝宣布,將平昌公主許與李興安。
文武百官們三呼萬歲,一起賀喜。
南越國的官員們,更是高興,跑失的公主,原來被李興安救了,如此,倒成全了兩人的姻緣。
.
三日後,李伯暄給淩珞和李興安在宮裡辦了盛大的婚宴。
婚宴後,李興安親自駕車,帶著淩珞回王府舊宅。
婚房依舊是李興安的臥房。
當然了,已經布置一新了,滿屋的喜色。
淩珞看著曾經住過的地方,一時百感交集。
李興安拉著她走到床邊坐下。
他心裡忐忑著問安,“珞……”
淩珞忍著笑,“別叫我駱生,我叫淩珞。
”
“珞……珞兒,今晚,我……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床上?
一起睡,一起聊天……”
淩珞害羞地低下頭去,輕輕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我是你娘子,咱們從今往後,可以天天睡一床了。
”
李興安歡喜地拍手,“太好了,來來來,咱們到床上來一起睡。
”
淩珞的臉,更加騰起一片紅雲。
李興安匆匆脫去自己的外裳,又摘去淩珞的鳳冠,脫了她的外衫,拉著淩珞上了床。
“睡睡睡。
”李興安抖開被子,將淩珞拉進被子裡,側著身子看著淩珞,“快快,接著說上回沒有講完的故事,那個到河邊垂釣的小童,最後釣起了什麽?
”
淩珞,“……”蓋上被子後,講故事?
不該是……
那啥啥啥嗎?
“相公,今晚……咱們睡床上後,要做什麽?
”淩珞紅著臉,咬了咬唇。
李興安眨了眨眼,一拍腦門,“差點忘記了,母後交給我一本冊子,你等會兒,她叫我照著冊子做。
”
他坐起身來,在床裡側的小閣裡翻找起來,“珞兒,接著說那個故事啊?
”
淩珞氣得黑著臉,“忘記了!
”
李興安找到了冊子,他興衝衝扔給淩珞,“來來來,一起來看。
”
淩珞沒看,李興安翻開了第一頁。
他頓時愣住了。
“珞……”
淩珞已經縮進了被子裡。
李興安的臉,紅得如蝦。
難怪當初淩珞不肯睡床上來,原來……
他丟開冊子,也往被子裡鑽去。
過了許久,被子裡傳來淩珞壓著聲音的笑聲,“相公,你到底會不會?
要不要再看看冊子?
”
“不需要!
老子天生聰明!
珞兒,咱們爭取一胎生四個!
”他怎能比老二差?
絕不能!
.
半年後,才傳來淩珞有孕的消息。
李玉竹查了她的身子,笑著對李興安道,“恭喜三哥,三嫂有了兩個半月的身孕。
”
李興安興衝衝問道,“懷了幾個?
是兩個還是三個?
”
淩珞驚喜過後,忍著笑。
李玉竹無語,黑著臉道,“單胎!
雙胎和三胎的幾率很低!
”
李興安失望了,還是輸給了李興盛。
他明明每晚都很努力,為啥不能讓珞兒懷上雙胎?
李玉竹明白,他和李興盛爭面子爭輸了,心裡不痛快呢。
因為淩月姿也懷上了,又是雙胎,已經一個半月了。
她給李興安科普,“雙胎和多胎雖是家裡的福氣,但對女人身體很不好,隻能順應不能強求,你想想啊,女人的肚子隻有那麽大,卻裝著兩個或多個胎兒,多了幾份重量,女人還要挺著肚子走路十個月,換作你,你吃得消嗎?
”
李興安看著淩珞比淩月姿還要矮一些的個子,搖搖頭,“不希望,我喜歡順其自然,珞兒不管懷幾個,我都歡喜。
”
李玉竹笑道,“這才對嘛。
”
……
七個多月後,淩珞生了個男孩。
又過了一個月,淩月姿生了一對龍鳳胎。
可把李興盛樂壞了。
當然了,生孩子辛苦的淩月姿,在生時差點沒將李興盛的頭髮薅光。
本來呢,太子是不能進產房的,但淩月姿生第一胎時李興盛沒有相陪,他心中愧疚,這一胎時,不管旁人如何相勸,他堅持在床旁陪著淩月姿。
當陣痛來臨時,淩月姿死勁薅李興盛的頭髮,薅一把,罵一句李興盛,李興盛不敢回嘴,還要笑臉哄著。
第二胎陣痛時間比較長,孩子順利生下來後,李興盛的頭髮少了一半。
誰叫淩月姿會武手勁大,還正在氣頭上呢?
李興安沒嫉妒,反而大聲嘲笑李興盛成了半禿,讚著淩月姿手勁大。
又說淩月姿一定給李興盛留了面子,沒將李興盛薅成全禿。
李興盛無話反駁,每天戴帽子出行。
他天生儒雅俊美,多一頂帽子反而多了幾分俊朗。
帽子戴了不到半月,竟引起了京城男子們競相戴帽子。
在哥倆的孩子出生前幾月,李玉恩也生了,是女兒,李玉玟生的是男孩。
兄妹幾個,時常帶著自家孩子們去皇宮。
宮中,時不時傳來七個孩子的哭聲和笑聲,熱鬧得很。
韋氏拉著李玉竹,小聲說道,“你都快十八了,你的哥哥姐姐們都有了孩子,你們也準備著圓房要孩子吧。
”
李玉竹忍著笑,“我們在挑日子。
”
後面是李玉竹和元修的,明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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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