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
突如其來的鼓脹窒悶的感覺讓她一下子睜開眼,難耐地悶哼一聲。
“醒了,媳婦兒?
”男人清冷的聲音在她身上響起。
甯媛一愣,就看見身上男人微微挑起的薄唇:“困的話,繼續睡,我自己來就好。
”
說着,他把她睡衣最後一顆扣子解開,低頭吻上她柔軟的脖頸。
“你什麼時候來的……你讓我緩緩……”甯媛窒了窒,下意識地想推一下。
卻又被男人按住了手腕,他蠻橫地在她身上壓了下去。
她瞬間睜大眼,咬着唇才沒叫出聲:“等……等……明天我要回學校……考試!
”
“所以晚上的活動提前,保證你有充足的睡眠,明早我送你回學校。
”
他清冷的聲音很溫柔,可肆無忌憚地親吻與手上卻惡劣地将她擺弄成放肆的樣子。
“等……等……我大哥想要見……見你……”她的聲音支離破碎,眼角都泛紅。
甯媛纖細指尖深深陷入他肩頭結實的肌肉,抓出欲念的痕迹。
榮昭南輕哂,低頭不客氣地咬了下她纖細的鎖骨:“一點都不專心的兔子精,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
他的小媳婦兒最近被養胖了些,不像以前瘦骨伶仃的,硌手。
現在抱起來,簡直要軟膩雪白一團,要人的命。
前些天,也不知道怎麼忍住沒來看她的。
他忍不住低頭狠狠地吻住身下人兒的小嘴。
甯媛還沒清醒就被卷入浪潮裡,橫沖直撞的海浪裡,被刀刃與海浪一下下肆意碾碎。
就像昨天的薔薇花瓣,在她身體裡身體外綻放後,又被揉碎成靡麗的顔色。
……
甯秉宇在會議室左等右等,終于在九點才等來了榮昭南。
看着他一身潮潤,發尾泛着濕氣,身上慵懶餍足的氣息,甯秉宇臉色冷了冷。
他交疊着雙腿,面無表情地問:“阿南,怎麼來得那麼晚?
”
榮昭南随意地道:“陪甯媛吃飯,她貪吃,這頓飯吃久了點。
”
甯秉宇心情不佳,捏了酒杯喝了一口。
都是男人,他當然知道榮昭南這一身氣息意味着什麼。
而且榮昭南一點都沒有遮掩他剛從甯媛房間裡出來。
媽咪私下抱怨過對榮昭南不了解,甯媛嫁的委屈,要是讓他媽咪知道是自己促成的“好事”……
甯秉宇決定不再想這個問題,榮昭南總不會自曝其短。
他再拿了一隻威士忌杯子,倒了一杯酒,加了冰,推到榮昭南面前:“試試我從港府帶來的XO。
”
榮昭南接過杯子,慵懶地品了一口:“說吧,甯大少找我什麼事。
”
甯秉宇頓了頓,自嘲地扯了扯唇角:“為了家裡出内鬼的事。
”
榮昭南拿杯子的手一頓,淡淡地看向他:“說。
”
甯秉宇能找他說的事,大概率和上次馬六甲那批貨出問題有關。
……
甯媛不知道榮昭南和甯秉宇到底談了什麼。
她被榮昭南肆無忌憚地折騰了一番,又抓去沖沖洗洗,喂了一頓飯,再次塞回床上。
九點過一刻,她就累得沉沉睡去。
嗯……真是個态度的、健康的入睡時間。
好在當天晚上,某人說話算話,沒有再折騰她。
第二天一早,她也确實醒得早,六點鐘天亮就醒了,而且神清氣爽。
榮昭南也按照約定送她去學校。
甯媛一直到學校,下了吉普車,都忍不住再瞅瞅鏡子裡,驚訝于自己狀态不錯。
果然早睡早起,還是養神……
“這就是采陽補陰的好處了,昨天我可是好心來給你當補品的,好好考試。
”榮昭南卻無比淡定地朝她一笑。
甯媛瞬間漲紅了臉,白了他一眼,轉頭一甩兩條辮子就走了。
一本正經說什麼浪蕩話呢!
真難想象幾十年後他嚴肅冷淡,威勢深重的樣子。
榮昭南輕笑一聲,目送她進了教學樓才離開。
……
甯媛這一次考試就考了四天,才把所有期末科目考完。
炎炎六月,夏阿婆端着綠豆湯等她考完走出教室。
她看着不遠處停的小轎車,心疼地看着她喝完了湯:“這才考完,又要回工地做苦力了?
”
唐老爺子白了她一眼:“什麼叫回工地做苦力,明明是去參與利國利民的改開好項目。
”
夏阿婆白了他一眼,摸着甯媛有了小肉的胳膊,感慨:“别理老頭子,你看你都瘦了。
”
甯媛有些無奈又好笑,抱抱阿婆:“謝謝阿婆和爺爺每天給我做好吃的。
”
葉特助的車都直接開到她教學樓下了,太紮眼了,她得趕緊走。
别過二老,甯媛坐車,直接就被送到了工地。
派來接她的是葉特助身邊的小助理,有些抱歉地說:“甯甯,不好意思,這兩天我們感覺還是有些地方和内地的同事溝通不順利,所以特助有些急。
”
甯媛笑了笑:“沒關系。
”
她理解。
到了工地,她和阿恒兩個人分别戴上了安全帽,一前一後地進樓裡。
忽然有個和阿恒相熟的工頭朝阿恒說了點什麼,阿恒略停頓了一下和那工頭說起了話。
甯媛則往前多走了幾步,正要上樓,忽然——
“呯!
”一聲怪異的聲音響起。
甯媛頓時覺得有什麼不對,下意識擡頭,就看見一輛水泥車在三樓朝着她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而擡頭的一瞬間,除了重重砸向她的水泥車,還有看見了向子英朝她微笑的臉,滿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