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看見自家隊長抱着人過來的時候,都忍不住愣了。
這一身磅臭的……頭發上還沾着不知道什麼……果皮、瓜子殼?
“躲在公園那幾個垃圾桶裡,不是阿白,都發現不了。
”榮昭南淡淡地道。
老徐看着榮昭南懷裡的姑娘,都忍不住“嘶”了一聲:“小嫂子真是個狠人。
”
樹林又那麼深,一般人甯可往深處草叢什麼的去找,也想不到,或者不願意去搜那幾大個垃圾桶。
“通知其他弟兄們收隊,你開車,我帶她和阿白去醫院。
”榮昭南抱着甯媛上車,阿白自己爬上了車。
老徐立刻點頭,用對講機通知了自己人收隊,立刻開車帶着他們去了縣人民醫院急診部。
醫生給甯媛抽血和做了初步檢查,搖搖頭:“問題不大,一些軟組織挫傷,一些皮外擦傷,還有就是被灌了酒,酒精反應比較大,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
”
醫生的目光落在甯媛和榮昭南身上,很有幾分忍耐的樣子——
“我的醫療建議是給我開些藥,你們先回去洗個澡免得傷口感染,然後給她上藥,觀察一天,有問題及時醫院。
”
這兩人怎麼能那麼臭,是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的嗎?
榮昭南看了眼阿白,它已經被老徐帶去找了熟悉的值班醫生幫忙處理了傷口。
他點點頭,抱着懷裡的姑娘往外走:“謝謝。
”
老徐把他們和阿白都送回了小院子,低聲道:“一會我給你送一套換洗的衣服來。
”
之前隊長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走了,院子裡沒換洗的衣褲了。
榮昭南頓了頓,還是點頭:“行。
”
夏阿婆和唐老看見榮昭南抱着昏昏沉沉的甯媛進來,吓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
榮昭南隻簡單地說甯媛遇上了人販子,躲在了垃圾箱裡,阿白則跑來找了他帶人去救人。
夏阿婆氣得一邊拍着腿大罵人販子殺千刀,一邊趕緊去燒水,給他們倆洗澡。
阿黑心疼地直舔自己老婆的傷口,眼底兇光畢露的,下次教它看見誰傷了自家老婆和鏟屎官,非咬死他們!
唐老忙給阿白拿了肉幹和雞腿,撫慰自家功勳狼,又給甯媛和榮昭南去準備浴巾。
不多久,幾鍋熱水都燒好了,三人一起動手灌滿了淋浴用的大水箱,溫度也調好了。
他們現在洗澡間非常有檔次、刷了油漆,還有淋浴頭——那是唐老利用自己的理科天賦自制了個超大水箱和簡易淋浴噴頭。
夏阿婆一邊扶着甯媛去洗澡間沐浴,一邊交代榮昭南:“我帶她去洗幹淨,小南你等會……啊喲!
”
“阿婆……我告訴你有壞人,快跑……”老太太話還沒說完,甯媛就腳一歪,整個人迷瞪瞪地朝她壓了過去。
夏阿婆幹瘦,甚至比她還小隻,一個不防,兩個人就朝着邊上倒下去,吓得夏阿婆叫了一聲。
好在榮昭南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扶住他們倆。
唐老趕緊上來攙扶自家老太太:“阿夏,你沒事兒吧!
”
老人家上了年紀最怕摔了!
榮昭南索性再次一把将甯媛抱在懷裡,取了自己的帽子遞給夏阿婆:“阿婆,她被灌醉了,你弄不動她的,我來吧。
”
她全身上下,他該碰過的都碰過了,沒必要矯情。
夏阿婆接過他的警帽,扶着差點閃到的腰,看着榮昭南把甯媛抱進洗澡間,還順手拖進去一張凳子。
她看向自家老伴:“這……合适嗎?
”
小甯和小南兩人不是要分開嗎?
唐老推推眼鏡,斯文地笑了笑:“有什麼不合适,孩子們吵架,有啥睡一覺就好了,當初咱們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
夏阿婆老臉一紅,拍了自家老頭子一下:“一把年紀了,瞎說啥,不害臊,虧你還是大學教授!
”
唐老扶着夏阿婆慢慢地向房間走去,眼神都是歲月沉澱的溫柔:“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害臊啥,阿夏,慢點。
”
那頭老兩口甜甜蜜蜜。
這一頭榮昭南抱着自家小媳婦兒就不那麼愉快了——
懷裡的姑娘酒精上頭,跟個無尾熊一樣攀在他身上,雙腿圈着他緊窄的腰,嘀嘀咕咕——
“榮狗……有賊……有人販子,咬……你和阿白一起咬他們!
咬死他們!
”
榮昭南清冷狹長的眼裡閃過惱火,一邊托着她的屁股,一邊咬牙切齒:“甯媛你給我下來,脫衣服洗澡!
”
她真把他當狗還是狼?
還讓他咬人!
甯媛當然是不肯的,她迷迷糊糊地好不容易抱住了一棵“樹”,正在往上爬,躲人販子!
榮昭南發現懷裡的人突然伸手抱住他腦袋,然後……準備手腳并用地順着他爬上牆!
!
榮昭南白皙額頭上青筋直冒:“……”
這醉鬼上輩子是猴子變得吧!
以前在村裡跟蹤他被野豬追也是蹿樹上!
他忍無可忍地一伸手就把她從自己身上薅下來,然後壓在洗澡間的凳子上。
随後,他利落地把自己上衣脫光,露出肌理性感的上身,又三下五除二地把甯媛身上的衣服全都脫掉!
一開始,并沒有什麼旖旎的心思——他們身上都太臭了,尤其是她!
榮昭南打開淋浴的噴頭,溫熱的水順勢而下,給她洗頭。
熱水和身邊熟悉的氣息,似乎讓甯媛感覺到了安全感,小臉嫣紅的姑娘終于不再鬧騰。
她就這麼乖乖地靠着他坐着,隻是眼神沒有任何焦距,都是酒精的霧氣。
看着小醉鬼沒有鬧騰,榮昭南略松了口氣
甯媛的頭發又長又卷,不算好清理裡面的垃圾和臭水。
榮昭南知道這姑娘不喜歡身上有味道,他自己本身也有潔癖。
熱水資源充足的情況下,他足足給她洗了三回,從發根到發梢,清理得幹淨。
随後,他拿了甯媛自己用皂角之類的植物做的純天然沐浴露揉了泡沫,拿了毛巾笨拙地替她搓澡。
他這輩子都沒有幫人洗過澡,隻能當她是武器一樣擦拭。
小圓臉、鼻尖兒、耳朵、細細的脖頸、肩膀……桃子一樣的胸和細細的腰肢……
他眼觀鼻、鼻觀心,不讓自己走神。
甯媛皮膚嬌嫩,不一會就被他擦得皮膚泛紅。
榮昭南從沒有見過甯媛這樣乖巧的樣子。
她長長的烏黑卷發散落在皙白的身體上,像一隻被主人撿回來清洗的人偶娃娃一樣。
隻從身體偶爾的搖晃看得出她有些坐不住,老往凳子下滑。
每次她向下癱滑,他就扶住她細腰往自己身上提一提。
那些帶着花草芬芳的泡沫順着她細白的脖頸、鎖骨一路滑下,一起洗幹淨了她纖細柔軟雪白的身體。
然後,在姑娘并攏的腿窩中間積了一汪幽暗惑人的水窩。
榮昭南捏着毛巾的手緊了緊,喑啞着聲音道:“甯媛,張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