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全世界都圍着她轉
沈易則愣了一瞬,轉頭看了看陸琛。
柔聲安撫道,“我和姐姐是你最親的人,不要再胡思亂想,先跟阿姨去車上,等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
”
保姆識趣地帶着丞丞離開。
陸琛看他神色沉重擡手在他肩頭拍了拍,“這孩子挺好的他沒有撒謊,能隐忍又懂禮貌。
”
對方的孩子奶奶看到保姆帶着丞丞出去,頓時不樂意,“警察同志,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問題還沒有解決怎麼就放人走了?
”
沈易則聞言走了過去,“我是楚梓丞的家長,警察在,是我們家孩子的責任,我會雙倍賠償,若不是我們家孩子的問題,我也會追究到底。
”
男人陰鸷的眼神,冷若寒霜的臉讓那一群人不敢再叫嚣。
半個小時後,事情查清。
被這家家長煽動來的鄰居紛紛指責起了那孩子的奶奶。
沈易則給保姆打了個電話,讓她把丞丞帶了過來,讓那個罵他的孩子當着衆人的面給他道歉。
或許是長期沒有家人撐腰的緣故,面對那孩子的道歉他并不開心,反而有些膽怯。
沈易則心疼地在他跟前蹲下摸了摸他的頭,更覺得虧欠了這孩子。
回去的路上,沈易則安排秦川去星河灣收拾,他打算将丞丞安排到星河灣,那個地方不能再回去。
那孩子和他家裡人若是不真心悔改,那他們看到丞丞肯定不會友好,說不定還會讓其他孩子也孤立他。
丞丞上車後靠着保姆一動不動,他和同齡的孩子比要瘦小許多,馬上十一歲了看起來卻像八九歲的孩子。
沈易則看他安安靜靜地縮着,以及剛剛的膽怯讓他也明白,這孩子比同齡的孩子心思要重。
......
趙瑾言這一上午挺鬧心,沈易則不接電話,賈松一個勁兒跟他抱怨,公關部一個勁兒地催他做決定。
對方經紀公司一直在跟他們交涉,希望他們給個說法,網絡上越鬧越大,若不是趙瑾言花錢壓着,這會兒早就是熱搜第一了。
這會兒他被催得沒辦法隻得給林溪打電話。
“喂,小溪妹妹,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配合發個聲明,我知道這事兒讓你挺不爽的,但......哎,我不是替某人說話,這樣你幫哥哥一次,日後上刀山下油鍋哥都替你走一遭。
”
趙瑾言雖然油嘴滑舌,但他的為人林溪還是信得過的,但凡換一件事她都能爽快的答應,但今天這事兒讓她很為難。
“趙總,你的難處我知道,但這事我得考慮考慮。
她搶我男人,傷我姐妹兒,她媽還害我,換你你會怎麼辦?
”
一句話頂得趙瑾言無話可說。
挂了電話,林溪坐在書房一直沒有狀态,碼了三百多個字,還覺得自己在水文,又全部删了。
心裡正煩,徐蔚然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林溪看着電話皺起了眉頭,綠茶一作妖,特麼全世界都圍着她轉,她倒是爽快了,這麼多人給她擦屁股。
無奈之下,林溪接通電話。
“徐總,催稿啊?
”林溪明知故問。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跟我講講進度?
”
徐蔚然被賈松磨得沒辦法,這麼大一個項目,這麼多人都指着這部劇吃飯呢,現在隻能趕鴨子上架,試着勸一下。
林溪開玩笑道,“那我得吃頓好的。
”
“随你吃。
”
兩人約在了一家法國餐廳,這家的鵝肝徐蔚然尤為推薦。
林溪一走進餐廳便看到沈易則一臉和藹地跟那個叫丞丞的小男孩兒在用餐。
小男孩兒頭上抱着紗布,顯然上午他接了電話後着急去處理的就是這個大兒子的事,也難怪對她這麼大方,不用上崗還能有錢。
看到這一幕,林溪不覺将手覆在了小腹上。
從現在他的神情來看他應該是個好父親,耐心地給孩子加菜,而且滿眼的寵溺之情。
林溪撫着肚子自嘲地笑了笑,哪個爹不疼自己的孩子。
沈易則不經意間看到林溪跟徐蔚然走過去的背影,心裡一頓。
徐蔚然落座後,抿唇笑了笑,“你應該知道我約你出來是為了什麼事吧?
”
林溪因為徐蔚然的坦然笑了,“我還以為你會裝一裝呢,結果還挺直接。
”
徐蔚然笑容和煦,給人雲淡風輕的舒适感。
“在你面前我還是不裝了,朋友之間坦誠最重要。
賈松雖然是勢利了點,但他拍出來的劇質量還是很不錯的,這幾年我們倆合作還算不錯。
他有難處求我幫忙我不得不幫,但也知道你的情況,讓你為難心裡也很過意不去,所以......”
林溪不等他說完,直接接了話,“徐總,你不用想太多,我對她的恨沒有你想的那麼深,要說這事利弊權衡之下肯定是雙方和解,我作為編劇發個聲明,承認改編息事甯人,這樣大家都滿意,我的作品能順利影視化,知名度也能随之再漲一波。
”
徐蔚然松了一口氣,“你能這麼想,想必也是思慮過的,那你想怎麼做?
”
林溪淡淡地笑了笑,“不瞞徐總,我确實考慮過了,也不是不能這麼做,我隻是在等一個人的答複,還希望徐總能理解,暫時我還不能答應你。
”
聽她這麼說,徐蔚然就知道她心裡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好再說。
“哦,對了,前天我舅舅回來了,我問了他關于那幅畫的事。
據我舅舅說,那幅畫确實是我舅媽家一個親戚畫的,但他跟我舅媽一樣不說,而且像是避之不及。
”
林溪聽了前半句心裡突突直跳,這麼久沒有消息,以為終于有消息了,卻不想徐蔚然接下來的話直接将她的希望徹底澆滅了。
“會是什麼樣的人,讓他連自己曾經畫畫的事都要隐瞞,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林溪怎麼都想不通。
徐蔚然也很想不通,但還是安慰道,“這誰知道呢,或許人家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隐,所以不願再提起,要不然也不會将自己的作品送人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畫過。
”
“再也沒有畫過?
徐總你是怎麼知道的?
”
“哦,我舅舅跟我說的,說是他有二十四五年沒有再動過畫筆。
”
林溪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沒有經曆人家的生活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也不好妄加猜測。
本就是出于好奇才去探究,沒想到自己探究的卻是人家不願提起的過往。
“小溪!
”
林溪還沉思自己的思緒中,被一聲親切的叫聲給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