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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律師蓄謀已久

第784章 走他的路讓他無路可走,是華濃的作風

  一連幾天,陸敬安出門華濃還沒醒,陸敬安回家,華濃已經睡了。

  三五天過去,何燭明顯發現自家老闆又到了暴躁期了,秘書辦一片陰雲,連帶着至簡資本的老總們都開始叫苦不疊。

  最開心的,估計是許晴了、

  她從至簡資本出來掌管盛茂,業務上跟陸敬安的對接時間直接減半。

  陸敬安的陰火,也燒不到她那兒去,每日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聽着秘書辦的那群人叫苦不疊。

  越聽越舒心。

  舒心到讓她覺得端在手裡的美式都是香的。

  向來隻有新人哭,偶爾還見舊人笑。

  許晴就是那個舊人。

  周五,陸敬安推掉下午的工廠視察,提前離開公司,何燭和一衆老總想勸又不敢勸。

  想勸,是因為工作重要。

  不敢勸,是因為知道老闆留下來摧殘的是他們。

  兩點半,陸敬安回家,華濃正在陽光房裡練普拉提,她站在器械床上,瑜伽老師蹲在她身旁扶住她,糾正她的動作。

  陸敬安有心想找她聊聊,但是不好打擾。

  隻得在客廳等着。

  卻不想,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昆蘭,”男人壓着火氣喊人。

  “先生。

  “幾點結束?

  “四點半,太太最近每天下午都會練兩個半小時的普拉提。

  “什麼時候開始的?

  “周一,”今日才第四天,也就是那晚吵完架之後的事兒了。

  華濃最近找到了自己的作息時間,上午睡到八九點起來,中午不午休,下午練兩個半小時的普拉提,晚間九點差不多就該睡了。

  完美地避開了陸敬安的作息時間,兩人住在一間屋子裡,整天聊不上一句話。

  一日兩日倒也還好,時間久了,陸敬安就意識到端倪了。

  他對華濃的掌控欲不是一般的強,隻是平日裡藏得深,一般人見不到罷了。

  若是夫妻二人的關系一直在平穩線上進行着,倒也還好,一旦覺得華濃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他便開始不如意了。

  非得将人拉到身邊來,不允許華濃出任何小差,用當代人的話來說,就是危機意識太強了。

  “幾點了?
”華濃穿着瑜伽服,渾身大汗淋漓地從陽光房出來,見陸敬安穿着身白色襯衫跷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愣了一下。

  春天的陽光透過客廳的玻璃落進來,将男人身上的白襯衫變成了柔美的暖黃色。

  瑜伽老師出來時,站在華濃身後,目光越過她,落在那個九五至尊的男人身上,突然之間愣住了,往常隻能在電視新聞裡看見的商業霸主,今天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那種沖擊感瞬間就将她從現實中剝離了出去。

  優越,内斂,氣質斐然,白色襯衫穿在身上不禁欲感十足,英俊而冷淡的面龐像極了站在城市頂端的王者。

  陸敬安這人,向來敏銳,瑜伽老師打量的目光掃過來時,男人淡淡的眼簾從華濃身上移開,落在她身上,眉目冷蹙,讓昆蘭送客。

  “陸先生,”瑜伽老師開口招呼,一副熟絡的模樣。

  “辛苦了,”男人冷淡回應,是骨子裡刻下的禮貌與客氣,目光落在昆蘭身上,無聲地催促,是出于已婚男人對女士的疏離。

  無論何時何地,他在這場婚姻裡,都站得穩穩的。

  這也是華濃對他深信不疑的原因。

  昆蘭送人離開,去而複返,恰好看見華濃上樓。

  自家先生緊随其後。

  “躲着我?
”華濃拉開衣帽間的櫃門準備拿衣服洗澡時,被人從身後一把摁住了半開的門。

  冷冷的質問從頭頂落下來。

  華濃轉身望向他,烏黑的睫毛撲閃着:“陸老闆還是不了解我啊,我要是躲着你,在這個家裡你壓根兒就見不着我。

  “都幾天過去了,氣還沒消?

  華濃聽到他這話,氣笑了:“我是氣球嗎?
你放着不管會自己消氣。

  “抱歉,我說錯話了,”陸敬安開口道歉,摟着華濃的腰讓她面向自己:“是我不好,我不該忽略你的感受,原諒我,好不好?
嗯?

  華濃點了點頭:“原諒你。

  極其快速不假思索的語氣從華濃的口中說出來,讓陸敬安覺得這三個字沒有絲毫的可信度。

  這不是華濃的風格。

  “當真?

  華濃誠懇點頭:“當真。

  興許是知道陸敬安會說什麼,華濃開口反殺:“你不信我?

  “夫妻關系薄弱到這個地步了嗎?
我說什麼話你都不信,我們倆離離婚是不是不遠了?

  陸敬安一句我不信被華濃摁住了,本該是他需要華濃的解釋,結果現在,成了他開口解釋。

  果然啊!
走他的路讓他無路可走,是華濃的作風,

  “胡說!
”男人呵斥她:“不許将離婚挂在嘴邊。

  “你不喜歡,我不說就是了,渾身汗哒哒的,讓我去洗澡?

  男人凝着她,想從華濃的面部情緒中找出什麼,好深入這場不痛不癢的交談,但無奈,無果。

  華濃進浴室洗澡,磨磨蹭蹭出來,已經五點過十分了。

  擦着頭發出來,坐在梳妝台上準備找吹風機,被剛進來的人接替了動作:“我來。

  華濃透過鏡子望着他,揶揄道:“難得陸董今日不是帶着酒氣回來的。

  陸敬安修長粗粝的指尖揉着她的長發,混着吹風機的聲響回應她:“過段時間就好了。

  “第一個人喝湯的人總是身經百戰,至簡是打開這個行業的先行者,面臨的檢查多,有些事情,隻有上了酒桌才好談。

  “至簡明面上掙着錢,暗地裡也少不了上面的人下來耍威風,行業标杆在我們這裡立穩了,後來的人才不會投機倒把,我也有諸多無奈,濃濃。

  再者,任何行業的興起,頭兩年的油水是最多的,上頭的人自然會想方設法地下來撈油水。

  避無可避,隻能迎難而上。

  “理解,”華濃點頭回應。

  陸敬安對于她的這聲理解,半信半疑。

  頭發吹完,華濃扒拉了兩下,找了根皮筋随意地綁起來,亂糟糟的也擋不住她的美。

  陸敬安放好吹風機,将正準備起身的人摁回了椅子上。
挑起她的下巴,落下了冗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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