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睡我難道沒代價?
陸敬安這人,如何形容?
華濃用自己腦子裡僅剩的知識圈出一個适合他的範圍:悶騷心機男。
華濃讀書的時候就很叛逆,别人上初中都在好好學習,她一門兒心思找高中部的帥哥談戀愛,秉持着能害一個是一個的堅定想法,某天在操場上瞥見了陸敬安。
寫了一封表白信給他,陸敬安回了兩個字:可以。
華濃以為他答應了,各種撒嬌賣萌送好吃的,結果某天她收拾書包看見的是不可以三個字,問了之後才知道,用的筆有問題。
華濃當場甩臉子,她以為他們倆在暗戳戳的搞甜蜜,結果陸敬安覺得她死纏爛打當舔狗?
這事兒,華濃一直想報仇,但礙于陸敬安腦子太好使了,屢屢失敗。
“陸律師要是敢打斷我的腿,我一定會剪掉你的小雞雞,誰也别想放過誰。
”
華濃走過去,修長的指尖在他的衣領上搓了搓:“陸律師盯着我的腿看,難道是在懷念那天晚上的溫存?
”
陸敬安紋絲不動,将衣領上的爪子拔下來:“華小姐,你的粉絲知道你這麼不要臉嗎?
”
“清純小白花?
你配得上這個名字?
”現在的粉絲難道都選擇性眼瞎?
就華濃這種幹啥啥不行,耍牌子第一名的人也值得被迷戀?
“那陸律師覺得我是什麼?
”
“小黃花?
”華濃湊到他跟前去問:“祖國的小黃花就不是花了?
”
“小黃書不是書啦?
po文不是文啦?
np沒有真愛啦?
”
陸敬安氣着了。
無法交談。
一個被法律的條條框框圈起來的法律人,開黃腔絕對開不赢娛樂圈小黃花。
華濃這輩子就是來克他的。
.......
警局。
華濃穿着一身白色連衣裙“飄”進警局大廳時,大家都看直了眼。
一個個的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仙女兩個字大大地印在她的身上。
“咳————,”一旁的咳嗽聲打斷了大家的目光。
陸敬安好友方周走過來,避開大家的目光悄悄問他:“真睡了?
”
陸敬安:........
“你說你矜持個啥啊,早答應指不定孩子都出來了,京港第一美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
“話說你們倆合奏的時候,搞服務的是不是你?
”
“你.........”
“人在哪兒?
”陸敬安打斷了他的話。
方周的八卦哽住了,看着陸敬安陰沉的視線,止住了話頭:“這邊,我帶你去。
”
華濃聽見他們的悄悄話了,方周前腳走,她後腳過來挽住陸敬安的胳膊:“陸律師,你說你矜持什麼?
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啊!
”
“松手,”陸敬安睨了眼華濃扒着自己胳膊的爪子。
松手?
做什麼春秋大夢。
明擺着知道有人拍照她還松手?
一會兒頭版頭條的八卦新聞就得是她分手了。
昨天開房今天分手,她會成為娛樂圈最大的笑話。
小暗房裡,華濃還是第一次見到華穎。
也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二人初次見面的地點實在是尴尬。
華濃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去,翹着二郎腿望着,即便是身處昏暗,華濃身上高雅的氣質也很難被掩住。
“你就是華濃吧?
”
華濃笑了:“不确定你還找人搞我?
”
“沒辦法,誰讓你是我的敵人呢?
”華穎桀骜不馴。
老東西這些年給他們的錢不少,但是該享受的待遇一樣沒有,在反觀華濃,要待遇有待遇要錢有錢。
還娛樂圈小白花?
“嘁!
我還是頭一次聽見這麼新鮮的詞兒,”華濃撣了撣指甲,擡眸之間望着她,“敵人?
”
“你的敵人是其餘十二個私生子,可不是我,法律規定我是法定繼承人這一點不可能被磨滅,你弄我的意義在哪裡?
”
華穎臉色一暗。
華濃乘勝追擊:“不會是聽了誰的慫恿吧?
”
“啧、真可憐,”華濃一邊說着,一邊從愛馬仕包包裡拿出一份文件,一張張地擺在華穎跟前,拿出筆一張張地圈着:“我要是你,一定會事先去把圈外的人解決,然後在來弄圈内的,至于圈外的,從年齡大小、和能力強弱排位一個個來收拾。
”
“哦、對了,還得排除那些還沒來得及做親子鑒定的,剩下來的像你一樣做了的,也就五個人。
”
她抽走沒做親子鑒定的七個人的資料。
将其餘五個人的資料用紅筆圈出來。
鏡子後,方周啧了聲:“要不怎麼說華濃還是華濃呢?
她這就差劃重點給人備考了。
”
“這招狠啊!
先給華穎上上課,一會兒說兩句好話,不追究華穎的責任将人放出去,華穎出去不得去收拾那幾個人?
借刀殺人,厲害。
”
果然,方周話一落地,審訊室裡的華濃就開始打親情牌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媽這輩子跟着老東西都沒讨到什麼好處,守了幾十年的活寡,到老東西要死了,她都舍不得老東西,想陪着他一起去,女人的心地往往比男人仁慈。
”
華濃說着,緩緩起身,望着華穎:“一會兒你直接走吧!
”
“你不追究我責任?
”華穎錯愕。
“追究你責任對我有什麼好處?
隻要你沒死,老家夥的财産就有你的一份,如果你死了,那我豈不是犯法?
把自己送牢裡?
不值得。
”
華濃從審訊室出來,輕車熟路地湊到陸敬安身邊勾住他的胳膊。
“華小姐這手段,不需要律師。
”
華濃将墨鏡框到自己臉上:“陸律師可能不知道,悍匪不會法,就跟做愛不帶套一樣,沒有安全感。
”
陸敬安:........
警局外。
大波媒體被擋在外面。
華濃挽着陸敬安的胳膊出現在門口時,媒體們的閃光燈都瘋了。
陸敬安潛意識裡想扒掉華濃的胳膊,卻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做個人。
”
“這話不應該是我說?
”陸敬安反問。
外面有媒體,華濃帶着墨鏡,仰頭牽着笑容望着他:“睡我難道沒代價?
”
“需要我提醒華小姐嗎?
全程你在指揮,我就是個賣力耕地的,半分好處沒讨到還被你羞辱了一番。
”
“你沒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