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鬧成這樣,不離也不行了
武廣文和他的父母,還有袁文燕的養父母全都愣住了,沒想到她這麼狠,居然連兒子的姓都要改掉。
如果兒子真不姓武,那就真的跟他們家沒啥關系了。
“你不能這麼做,那是我兒子。
”武廣文再胡來,也知道兒子不能放棄,他必須争取,“這樣吧!
我同意離婚,但兒子必須跟我。
”
“做夢!
”袁文燕冷笑,“兒子跟着你做什麼?
讓羅小蘭往死裡折磨他?
武廣文!
我們的事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你敢跟外頭的女人胡來,就該想清楚,我袁文燕不是個軟弱可欺的人。
婚必須離,兒子必須帶走,房子存款必須都歸我。
孩子的撫養費你不用給,以後他姓吳,不再是你的孩子。
你要不同意,明天我就去法院提起訴訟。
機會給過你了,是你不珍惜,我也沒辦法。
”
武廣文的媽頓時火冒三丈,她極少看見袁文燕這麼咄咄逼人的一面。
平日裡她溫和大度,很好說話,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好哇!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袁文燕!
你是怎麼想出這些招數來的?
孩子你要,房子和錢你也要,你的臉呢?
”
袁文燕冷笑:“我還有臉嗎?
不都被你兒子丢光了?
外頭的女人都找我單位去了,明目張膽讓我離婚,我哪兒來的臉?
”
武廣文的爸擡手對着兒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個不要臉的,才過幾天好日子?
就在外頭胡來?
我們老武家的臉都叫你丢盡了。
”
武廣文站在那裡沒有躲,硬生生挨了他老爸幾拳。
這件事的确是他不對,隻是沒想到羅小蘭的野心這麼大,瞞着他去找袁文燕。
更沒想到袁文燕這麼狠,一點含糊都沒有,張口就要離婚,要兒子房子和票子。
羅小蘭見完袁文燕後,回去有跟他說過這事。
當時他沒在意,想着袁文燕是個要臉面的人,肯定不會跟他離婚,頂多被罵幾句。
等哄着羅小蘭把肚子裡的孩子弄掉,他就跟她一刀兩斷。
袁文燕這個人雖然沒啥情趣,但工作不錯,還有家庭背景,親生母親更是京都大學的教授,說出去都倍兒有面子。
本來做好了今天被罵的準備,沒想到居然是離婚,還要奪走他的兒子。
更可氣的是,袁文燕居然不顧臉面,要鬧去法院。
這就不好辦了,真鬧去法院,他一點好處都撈不着,袁文燕是公安系統的人,對搜羅證據很有一套。
兒子被打,武廣文的媽趕緊跑過去護着,對自家男人大吼:“你做什麼?
這個時候打他有什麼用?
逼迫我們的敵人你不管,就想着打他是吧?
就算你把他打死了又能怎麼樣?
”
“逼迫?
敵人?
”袁文燕的養父被這話氣笑了,“老武媳婦!
你說這話不虧心嗎?
是我們逼迫武廣文去外頭找女人的?
”
袁文燕的養母跟着接話:“你就是個睜眼說瞎話的,不是我家文燕逼迫你兒子,你你兒子外頭的野女人逼迫我家文燕。
你說話要過過腦子,别胡攪蠻纏。
怎麼說你也是有文化的人,跟個潑婦一般有意思嗎?
武廣文既然在外頭有女人了,不要我家文燕了,我們也不死皮賴臉地糾纏着,大大方方地離婚,成全他們,這不是好事嗎?
難道你喜歡我家文燕哭天抹淚地跟武廣文鬧騰?
如果你想那樣,我們可以做到。
”
袁文燕看着面無表情的武廣文,語氣平靜:“羅小蘭的肚子等不起,你還是痛痛快快跟我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要是我哪天不開心,把這錄音給你們單位領導聽一聽,你說他們會不會将你開除?
到了那時候,我還是一樣要跟你離婚,一樣要拿走屬于我的東西。
”
武廣文的媽怒目而視,咬牙切齒:“你就這麼狠?
廣文隻是犯了點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你就非得揪着不放?
就不能大度一些?
”
“不能。
”袁文燕的視線冷然地盯着武廣文的媽,“如果你男人犯了這樣的錯誤,你能做到大度善良不計較嗎?
”
“我當然能。
”
“是嗎?
”袁文燕笑了起來,臉上都是嘲諷,“我媽說得對,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前年,爸爸出去參加聯誼會,跟一位阿姨跳了一支交誼舞,你回來整整鬧騰了一個禮拜,這事還是你親口跟我說的。
”
武廣文的爸:“......”
老婆子是不是瘋了,這種事跟兒媳婦說什麼?
這下好了吧?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該!
袁文燕的養父母詫異地看着她,再又詫異地看着老武夫妻倆,心底偷偷發笑。
還有這種事?
他們怎麼不知道?
武廣文的媽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頓時啞口無言。
這事的确是她跟袁文燕說的,沒想到在這裡等着自己。
“都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好意思說你能原諒男人犯下的過錯?
”袁文燕打鼻腔裡冷哼,“就算你真的能做到,那我也做不到。
我的男人既然沒辦法對我一心一意,我甯願抛棄,也不忍氣吞聲委屈自己。
”
袁文燕的養父點了點頭:“對,文燕不能委屈自己,還是離了吧!
”
“鬧成這樣,不離也不行了。
”
袁文燕的養母當初本來就不同意這門婚事,隻是她男人一直堅持,還不斷地勸說,她才勉強同意。
說實話,如果武廣文不胡來,日子的确還是很好過的。
畢竟夫妻倆都是公務員,家裡的公公婆婆,小姑子小叔子也都有自己的工作,不會給他們拖後腿。
兩人住的是單位的公房,工資下來就養一個娃,小日子過得不要太甜蜜。
也許就是日子太甜蜜了,武廣文才會生出這麼多心思。
“我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家裡的存折都在我手上,我是不會再拿出來的。
”袁文燕說完站了起來,手裡拿着包,警告地看着武廣文,“别企圖用歪門邪道毀滅證據,我已經将錄音帶備份了,放在我的朋友那兒。
如果我出事,我的親生母親會拿着錄音帶去法院提起訴訟,瑞安一樣會回到我手裡。
”
不是她謹小慎微,而是她太了解武廣文,他才是那條不叫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