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高調
謝婉瑜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看着他,那雙眼睛明亮得好像可以看清一個人的内心。
看得那官兵心頭一顫,有種慌亂感。
“你說我勾結馬匪意圖造反,可是有證據?
”
那官兵聽到她的話,眉頭緊皺很是不悅。
他既然敢說這話,那定然是調查過的,她一個女子勾結馬匪就算了,還敢大張旗鼓宴請馬匪,這不是把他們縣老爺的臉面按在地上踩嗎!
“我能過來的,那自然是有證據,你要是不承認也沒關系,回到牢裡什麼都說了。
”
他說着就要對謝婉瑜動手,謝婉瑜就這麼看着他,一點也不慌。
不知為何,看到她從容不迫的樣子,他眉頭一跳,有種不詳的預感。
正想着,突然有人從暗處沖出來的,對他命門就是一巴掌。
官兵見狀,趕忙躲開,他細細一看,發現謝婉瑜面前站了一個黑衣人。
隻一個照面,他便知道自己不是那黑衣人的對手。
看來今晚是抓不到她了!
謝婉瑜見那官兵跟竹韻打了個照面就撤了,不免感到可惜。
她還想看看竹韻跟這些官兵對上,誰更勝一籌。
竹韻見她這個神情,想到她之前的惡趣味,她不會又想讓他跟官兵比試一場吧!
解決完官兵後,謝婉瑜回到畫舫上。
大家的酒意正濃,瞧見謝婉瑜回來,各個寨子的老大,提着酒壇子過來給謝婉瑜敬酒。
謝婉瑜推不過,隻能硬着頭皮喝了一杯。
雲天見她面不改色喝下一碗酒,偷偷對常鳴豎了個大拇指。
他知道謝婉瑜很厲害,沒想到她喝酒也這麼猛。
一碗酒下肚,謝婉瑜感覺胃火辣辣的,很是難受。
“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大家玩的盡興。
”她說完就走。
這些人已經上頭了,也不在意謝婉瑜是否留下。
雲天見她着急離開,猜到她可能因為那碗酒不舒服,剛要起身去送她,便看到沈瑾煜來到她身旁,想要攙扶她。
竹韻見他要動手,忙現身攙扶謝婉瑜離開。
沈瑾煜看着空落落的手,有些失落。
常鳴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他眸光微閃,大概知道沈瑾煜對謝婉瑜是什麼心思。
雲天見了直咋舌,“這……沈兄是喜歡小謝夫人吧。
”
常鳴不說話,不管是不是,這種話都不能說。
雲天說完,也驚覺自己說錯了,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關注他,才放下心來。
想到自己的猜測,他的心像是被火燒一樣,撓心撓肺。
見常鳴神色如常,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們之間的關系,他不由感到好奇。
“你不好奇嗎。
”
“這是我們該好奇的嗎,與其好奇這些,不如想想明年科舉考什麼。
”
常鳴睨了他一眼,淡聲道。
他神情淡如水,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滿腔好奇的雲天被他這麼一說,瞬間也變得冷靜下來。
他們該關注的不該是這些,就算沈兄對小謝夫人有意,小謝夫人對他态度明顯,隻是親友間的關系。
再者,小謝夫人已嫁為人婦,若是大家都好奇,對小謝夫人來說是羞辱。
想到這裡,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常鳴瞥了他一眼,見他在反省自己,還不算愚笨。
畫舫上一夜笙歌,上半夜吃飽喝足,下半夜有美人作伴。
這些馬匪很是高興,那些還有點怨氣的馬匪,看到這些也平靜下來。
他們大張旗鼓進城,又上了畫舫,這何嘗不是在告訴他們,放心跟她,她一定不會讓大家陷入危險之中。
而謝婉瑜從畫舫下來後,直接回了謝家。
沈瑾煜跟了一路,竹韻先一步到家,他讓洙芳在門口守着,不要讓沈瑾煜進來。
見他神情嚴肅,洙芳不知道為何,還是聽話把沈瑾煜攔在門外。
沈瑾煜站在門口拍了一下腦袋,覺得自己魯莽了。
謝婉瑜身邊的人都是謝無雙的人。
怕就怕他們看出什麼,日後愈加防着他。
思及此,他面如灰敗,眼神空洞。
那他往後是不是不能到謝家來了?
如此一想,他的心像是破了洞似的,灌滿寒風,吹他胸口生痛。
洙芳見他神情怪異,剛要問他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便見他轉身一腳深一腳淺離開。
她歪頭看着他,覺得他處處透着古怪,卻又不知是為何事。
屋内月柳候在謝婉瑜身旁,見她臉色绯紅有些不正常,再看她眼神迷離,月柳擔憂的看着她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主子今夜去的是畫舫,那些都是大男人,她沒有帶丫鬟,隻帶了暗衛。
竹韻見謝婉瑜神志還算清醒,三言兩語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得知她這是喝醉了,月柳有些詫異。
這不過一碗酒就醉了?
酒量也太淺了。
見她一言難盡的看着謝婉瑜,竹韻嗤聲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用海量來形容,還是小看了你。
”
月柳自小混在男人堆了,跟着他們一群大老粗喝酒吃肉,久而久之便養成了千杯不醉的海量。
她們二人生活壞境不同,不能相比。
竹韻說罷轉身出去,他讓洙芳打水進去,剩下的便交由她們處理。
再說沈瑾煜因為他的心事藏不住,接連兩天不敢露面。
最後還是忍不住,登門拜訪。
謝婉瑜聽說沈瑾煜來了,略微有些驚訝,兩日沒消息,她還以為他回京了。
“讓他進來吧。
”
沈瑾煜見洙芳她們對自己态度如往常一般,并沒有什麼不妥。
他稍微舒了口氣,進門碰到月柳,他有些心虛沖月柳輕颔首進了書房。
月柳瞧見他這個樣子,覺得有些奇怪。
“你不覺得這沈公子今日有些奇怪?
”她拉着洙芳低聲問。
洙芳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她也覺得,不過不是今日,而是上次小姐讓竹韻回來那晚便感覺他奇奇怪怪。
現在多了個人跟她一樣的感覺,兩人湊到一起說着自己的想法。
沈瑾煜不知道她們在背後議論他,推開書房門進去。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四周,沒看到在畫舫見到的男人,他微微放下心來。
随即想到那人一直跟在暗處,他的心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