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蘇寒蹦跳著甩著膀子往院內走,蕭沐庭寵溺地笑看著她,背著手在身後跟著她。
蘇寒這時轉回身來,又蹦跳了回來,面對著蕭沐庭向後退著走,笑呵呵地看著她:“我今天的表現是不是很不錯,我感覺我發揮得還挺好的。
”
“是相當的好,沒見那個公主的臉都讓你氣得鐵青嘛。
”蕭沐庭笑道。
蘇寒攤著手的無辜聳肩:“這可不能怪我,是她先找茬的,原本還想給她留點顏面的,可她卻說了不該說的話來,能怪誰呀。
”
“確實有失分寸,看她也不算是個傻的,怎麽會說出那麽不著邊際的話來。
”蕭沐庭也對她挑眉一笑。
蘇寒輕點了下頭,然後再看向他:“你真會把這飾品圖紙送到宮裡嗎?
”
蕭沐庭輕笑出聲,知道她定會舍不得,這可是她唯一喜歡的一套頭面。
“不送去也行,全當本王忘記了。
”他笑道。
“不好,咱們這樣多沒信譽呀,不過想來,就算皇後真接受了,也不會照圖紙一模一樣的製造,那樣的話,她多沒面子呀。
”蘇寒輕聳了下肩的道。
蕭沐庭伸手將她摟過來,再轉了個方向,讓她正向前的走路:“如果一旦她采用了,你以後就不能再戴這套頭面了。
”
“為啥?
”蘇寒擡起頭來問道。
“因為咱們是臣,而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後。
”蕭沐庭輕點了下她的鼻子。
蘇寒的眼睛轉了轉,明白的點頭:“撞同款了。
”
蕭沐庭也隻看了她一眼,對於她時不時冒出來的一些他聽不太懂的詞語,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就不能給她了,可要是不給,咱就失了信譽,怎麽辦呀。
”蘇寒沒了主意的嘟囔著。
“無妨,本王再讓人繪一套相似的頭面圖樣出來。
”蕭沐庭摟著她的肩。
蘇寒不高興地撇了下嘴:“相似的,不還是差不多一樣,花不就那麽幾種嘛,能放在首飾裡的,也就那幾樣,如果她要是戴出來,無論誰再戴,都有效仿的嫌疑,這回我可虧大了,早知道就不戴這套頭飾出去顯擺了。
”
蕭沐庭笑了起來,直接把她給抱了起來,擡頭看著她:“莫要擔心,有本王在,定不會讓你受委屈,再說了,這明明是你最喜歡的東西不是嗎。
”
“可要是那樣,就與原本說的不一緻了,他們本就看咱們不順眼,萬一要是找茬呢,再扣你個欺君之罪,怎麽辦,不就一套頭面嘛,給她又何妨,大不了以後在這京城之間,我不戴了,但咱們離開京城後,我在沒人的地方,一樣可以戴著。
”蘇寒一邊擔憂著,一邊幫他想著對策。
蕭沐庭笑了,大步地向海瀾閣走去:“放心吧,本王有辦法。
”
“你真的有才行呀,可別騙我喲。
”蘇寒認真的看著他。
“當然,你相公我強著呢。
”蕭沐庭對她點頭。
可兩人剛步入閣門,下人就追了上來:“殿下,王妃,龍安國的寶碩公主持拜帖求見。
”
“不見!
”蕭沐庭直接回答。
蘇寒馬上伸手招呼著要轉身跑的下人:“你等等,她有沒有說,見咱家殿下有什麽事?
”
那下人再回過身來,對她恭敬地施禮,樣子很是坦然,一點都沒因為她此時是被自家殿下抱在懷裡,而有什麽驚訝的。
“回王妃娘娘的話,倒是沒說有什麽事,隻是說求見,而且還帶著禮來的。
”
“帶禮?
”蘇寒一聽,雙眼都發光,已經輕拍著蕭沐庭的肩:“快放我下來。
”
蕭沐庭卻沒放手地道:“咱家不窮,她的禮咱不收也一樣。
”
蘇寒看著他:“我不是想收,我是想看看她都帶什麽來的,不都說,伸手不打送禮人嘛,看看總是可以的吧。
”
蕭沐庭輕笑出聲:“你真的隻是想看看。
”
“不然呢,就她拿的這三瓜兩棗的,就想讓我退位呀,門都沒有,我才不乾呢。
”蘇寒撇了下小嘴。
“你這丫頭,她要是給夠了,你還真把我讓出去呀。
”蕭沐庭真是被她氣到了。
“多少禮也不行呀,我都沒對她下手,她就應該燒高香了,還惦記什麽呢,我就是覺得吧,她現在這麽著急地想要讓你認可她,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她也是知道我是何人的,估計也是想用我的這個身份來要挾你一下,就看看你的態度了唄,不過就算你的態度再好,也無用,這和親一事的抉擇權在皇上而不是你,她這是找錯人了,也送錯禮了,反正咱們也快要離京了,先穩住她也行,別讓她擋了咱們的路不是。
”蘇寒說得頭頭是道的,而且還很堅定地對他點頭,以此證明自己說得對。
蕭沐庭再笑出聲來,還抱著她原地轉了一圈,也換來了她那清脆的笑聲。
“你這小腦袋瓜子,轉得也太快了些,行,就聽你的,不過也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
”蕭沐庭笑道。
再扭頭對下人道:“把人請進前廳,好茶相奉,讓她等著吧。
”
“是!
”下人笑呵呵的轉身就跑,還不停地輕晃頭,美個滋的。
兩人回到臥寢,都換下了身上的那繁瑣的衣服,蘇寒還指著頭上的發飾:“這個也給我拿下來吧,把頭髮松下來,讓我的頭皮解解乏吧。
”
“王妃,一會兒不是要見那個龍安國的公主嘛,等見過她後,再拿下來吧。
”韻詩提醒著她。
蘇寒搖頭:“見她,還用得到那麽正式,家常妝就行了,她可配上起那麽高的規格。
”
“王妃說得對,她確實是配不上。
”蕭沐庭從內室走出來,已經換了一身家常服。
韻詩立即上手,將蘇寒頭上的發飾都拿了下來,並一一的擺放在了首飾盒子裡,她可知道,這是王妃最喜歡的,萬是不能出差錯。
再為蘇寒梳了一個簡單的發式,隻在發上插了兩支簡單的發簪。
兩人還坐在桌前喝了一碗新煮好的果湯汁,這才又披上披風,相攜著向前廳而去。
兩人坐下來後,景丹蕾對兩人施了一禮:“本公主過府來,也是受了家兄所托,將這些禮品送於宸王妃,還請王妃笑納。
”
“為何要笑,什麽東西我都不知道,我為何要笑呢,再說了,你家兄長我又不認識,他送我禮物幹什麽?
”蘇寒依舊傻言傻語,可卻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