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蘇寒再來給他診脈時,再次讓她大吃一驚。
不由的,她盯著蕭沐庭一頓的端詳,把他都看毛了,還以為自己的身體還有什麽問題呢。
蘇寒確是恨不能自己有雙透視眼,真想把這個人好好的照一遍,看看他是個什麽構造,為什麽會康復的這麽快。
要知道,當時他身體裡的蠱蟲可是已經被激活了的,就那些蟲子,吃起人來,絕對不會口下留情。
可是現在呢,他就和個好人一樣,一點病患的異樣都沒有。
要知道,這可隻有短短的三天時間呀,而且還是從她接手救治算起的,這是什麽愈合和痊愈的能力。
見她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糾緊著小臉的困惑模樣,蕭沐庭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蘇神醫,可是有什麽疑問?
不如說出來,咱們一起探討一下。
”他語氣輕柔,生怕嚇到了她。
蘇寒擡起小臉,盯著他:“你是吃什麽長大的?
”
“啊?
”蕭沐庭直接愣住了,根本不知要怎麽回答。
“這體質也太好了,完全就是不是人嘛……”蘇寒糾著臉的道。
蕭沐庭反應過來,就輕笑出聲:“蘇神醫是說,本王好的太快了?
”
蘇寒不吝嗇的直接點了頭:“對唄,當時你的病情還是很嚴重的,就那蟲子,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你體內當時可不少於幾十條,髒器一定是受了損傷的,而且昨天診脈時,還沒恢復的這麽好呢,怎麽今日這麽不同呢。
”
“蘇神醫的意思是說,本王已經康復了?
”蕭沐庭嘴角依舊輕揚著一絲笑意。
蘇寒點了下頭,再搖了搖頭:“要想恢復到你原本的康健的體魄,想來還是要再過段時間的,但就你現在的這種情況來看,已經比平常人好太多,太多了,可以用奇跡來形容了。
”
“那也是蘇神醫的醫術高超所緻。
”蕭沐庭語氣中帶著哄她的意思。
蘇寒輕揮了下手:“這個功我可不領,還是你自身的原因多些,大夫的醫術再高超,也不可能當神仙用,不可能起死回生的,而且我自己什麽水平,我還是知道的。
”
蕭沐庭聽她這麽謙虛又自知的樣子,心中再次升起疑惑。
“那是自然,殿下的內功可是很高深的,運功療傷也可以有助於傷患的康復。
”白清陽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內功?
有這麽神奇嗎?
”蘇寒發懵的問完後,再看向蕭沐庭。
白清陽再是一笑:“想練不,老夫也可以教你。
”
蘇寒再眨了眨大眼睛,輕搖了下頭:“不學,一定會很累,學這個一定沒空玩兒了,不學!
”
“嘿,這孩子,怎麽不知好歹呢,別人想學,我還不教呢。
”白清陽無奈的輕搖頭。
蘇寒一臉嫌棄的撇了下嘴:“定是不好學的,你自己是不是都沒記住呀?
”
“噗……”蕭沐庭噴笑出聲,這兩人的對話確實是很有意思。
而且這白清陽,向來一副清高樣,話說的很少,一般都是單字崩,也就是對他和林皓軒時,能說句連貫的話,但也不會超過三句。
可自從蘇寒來後,他特別喜歡主動與她說話,而且逗她的時候還挺多的,看她回嗆自己時,還挺樂呵的。
白清陽也笑了,看著她:“打賭敢不敢,老夫要是都記住了,教授於你,你學不學。
”
蘇寒的輕翻了下靈動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後,才道:“賭什麽?
我可沒錢。
”
“老夫不要錢,你給我當徒弟就成。
”白清陽捋著胡子,得意的笑著。
蘇寒輕咧了下嘴角:“你這白老頭,先前還說是我師叔呢,怎麽又成了徒弟了,那你管我叫師父呀?
”
“這孩子,你倒是不傻,還學會佔便宜了。
”白清陽指著他。
“呵呵……哈哈……”蕭沐庭笑出聲來,這兩人的對話,也太好玩兒了。
剛進院子的林皓軒,聽到了這笑聲後,還真是一愣,不由問院中的下人。
“誰在殿下的房間裡呢?
”
下人回答:“王妃和白神醫。
”
林皓軒輕晃了下頭,不明白,這是得了什麽笑話了,能讓殿下如此大笑。
蘇寒這時轉身往門外走,還揮了下手:“白老頭就會吹牛,等你教會了我再說吧。
”
出了內室的門口,就聽她道:“把你老底給你掏空。
”
“哈哈……哈哈……白神醫,可要小心嘍……”蕭沐庭笑看著插好著腰,吹著胡子的白清陽,感覺他這回可能會損失很大。
白清陽再一轉頭,滿眼帶著算計得逞的笑意,直晃頭:“這回可賺到嘍。
”
蘇寒正與林皓軒走了個對面,她還很友好的與他打了個招呼:“早呀,小林子。
”
已經對她施禮的林皓軒瞪著眼:“小,小林子?
”
可等他想再問話時,蘇寒早就沒影了。
而在室內的幾個下人,全都垂頭抿著嘴的憋著笑意,臉都通紅。
蕭沐庭指著白清陽:“你個老滑頭。
”
白清陽對他聳了下肩:“沒辦法,殿下也是看到的,這孩子的天賦太好了,隻要她想學,老夫定會傾囊相授,也算我瑤仙神宮後繼有人了,嘿嘿!
”
蕭沐庭卻還真有疑惑:“清陽,你認為她這是病,還是……”
“這種情況其實並不少見,而且在下聽聞,她原本是個正常的孩子,卻是在一場大病後,方才如此的,想必,是傷了腦子。
”白清陽遺憾的惋惜。
“蘇文斌可是太醫,他怎麽會治不好?
”蕭沐庭再陰陰的道。
白清陽冷哼一聲:“殿下真是太擡舉他,此人絕對是浪得虛名的偽君子。
”
“白神醫說的不錯,蘇文斌就是個偽君子。
”林皓軒話到人到。
蕭沐庭和白清陽卻都不驚訝。
而且蕭沐庭還對他揚了下頭:“如何?
”
林皓軒表情黯淡點了下頭:“王妃在蘇府裡所居的地方,都比不上咱們府中的下人所居之所,而且,屬下還在那裡,找到了一些東西。
”
當看到那幾件染了血跡的破衣服時,白清陽氣的直在那裡轉圈圈。
蕭沐庭的目光也再陰了陰:“難怪,她會那樣的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