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這才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狼狽的逃離了岸庭院。
自從那日之後,謝北夢倒是再也沒有來找過謝南栀的麻煩,她倒也樂的自在,看着自己配置好的解藥,謝南栀從床下的暗閣将那塊蓮花玉佩給拿了出來。
這玉佩入手一片溫潤一看就不是凡品,上面的蓮花也是刻的栩栩如生,倒是像極了哪位寒霜閣的閣主。
“謝大小姐這是拿着本閣主的玉佩發什麼呆?
”
冷不丁的那人的聲音在房中響起,謝南栀下意識的去尋找他的身影,卻在窗桓處看見了慕傾寒。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腰間換了一塊玉佩,長長的流蘇從上面垂吊下來,臉上依舊帶着那塊蓮花面具,一頭青絲用玉冠束起。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謝南栀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這兩句詩,若是忽略慕傾寒身上那股冷冽的氣勢,這般形容他倒是也不為過。
“看來閣主倒是很喜歡擅闖女子的閨房?
閣主三番五次不請自來,若是傳出去,本小姐的清譽怕都是要毀在閣主身上了。
”
謝南栀淡淡的說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據本閣主所知,謝大小姐如今好像也沒有什麼清譽可言。
”
慕傾寒在面具上的臉露出了一點清淺的笑意,毫不忌諱的坐在了謝南栀的面前,盯着她手裡的茶杯,意思再明确不過。
謝南栀就好像偏偏要和他作對一樣,就是不給慕傾寒倒茶。
慕傾寒微微挑眉,倒也不生氣。
“看來謝大小姐并不是很歡迎本閣主啊。
”
“若是有人三番五次不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進入你的房間,閣主的反應怕是比我還要強硬上幾分。
”
慕傾寒竟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好。
沉默片刻之後,他才皺巴巴的說了一句:“這是本閣主疏忽了,本閣主給謝大小姐賠禮道歉。
”
謝南栀淡淡的瞥了一眼慕傾寒,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算計。
“既然要賠禮道歉,閣主是不是應該拿出一些誠意來?
要知道本小姐這段時間為了給你煉制解藥可是耗費了不少心神……”
慕傾寒看着眼前有些慵懶的人,就知道她肯定在算計些什麼,慕傾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着她那雙眸子,拒絕的話居然說不出口了。
“謝大小姐想要什麼?
”
“我要閣主再給我一個承諾,可以吧?
”
謝南栀也知道自己算是得寸進尺了,所以她問的小心翼翼的。
“可以。
”
謝南栀沒想到慕傾寒居然答應的這麼爽快,微微瞪了眼睛。
什麼時候寒霜閣的閣主這麼好說話了?
她心中雖有些疑惑,但還沒有說出來。
“閣主答應了可不許反悔了。
”
謝南栀說着,将已經配置好的解藥放在了慕傾寒面前。
“解藥我已經配置好了,這裡大概是一月的量,下月你還要再來取一次。
”
慕傾寒将解藥放在了懷中,倒是沒有懷疑謝南栀的話。
“好。
”
見着解藥已經被慕傾寒收了起來,謝南栀轉身将自己用來針灸的包裹拿了過來。
“現在勞煩閣主把上衣脫了。
”
慕傾寒難得愣住了,臉上也出現了可疑的紅暈,要不是因為有面具的遮擋,就要被謝南栀看見了。
謝南栀将大大小小的銀針整整齊齊的擺了出來,再擡頭卻發現慕傾寒還沒有将上衣脫掉。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閣主你若是不脫掉上衣,我怎麼為你針灸?
你該不會以為單單靠我給你的解藥就可以解毒了吧?
”
慕傾寒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誤解了謝南栀的意思,有些窘迫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而他的耳根也悄悄的紅了,謝南栀瞧着他紅透的耳根,忍不住笑了一下。
人人都說寒霜閣的閣主冷漠無情殺人不眨,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如今一看傳聞不是全然屬實。
謝南栀收起眼中的笑意,變得嚴肅起來,拿起了銀針。
找到了慕傾寒胸膛上的穴位,小心的紮了進去,第一根,然後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整個過程謝南栀都十分的專注認真,慕傾寒低頭看着認真為自己施針的謝南栀,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炷香之後,謝南栀才總算是停手了,她光潔的額頭上全是汗珠,她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手帕擦汗,卻發現慕傾寒正盯着自己。
謝南栀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臉。
“為何這樣看着我?
難不成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