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收下便收下,你若是不要,那麼它對于本殿下來說也沒有價值了,我會毫不猶豫的将它銷毀。
”
謝南栀沒有想到慕傾寒的反應會這麼大,最後她還是乖乖的将項鍊收好了。
“既然如此,那臣女就收下了,若是沒有别的事情,臣女就先告退了。
”
謝南栀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了,她的身影消失在小道的盡頭,逐漸和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
慕傾寒就看着那個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在安靜的禦花園當中,他似乎聽到了撲通撲通的聲音。
慕傾寒捂住自己心髒的地方,意識到那是他的心跳聲。
他還從未為一個人,心跳如此劇烈。
他的神色有片刻的失态,可終究還是被他收斂得很好,又恢複了以往平淡如水的模樣。
……
謝南栀回到汀蘭院,就發現院子裡多了一個人。
這人看起來十分面生,并不是她将軍府中的人。
那人也聽到了腳步聲,回過頭來看見是謝南栀,連忙走了上來。
“小的見過謝大小姐,小人是太後娘娘宮中的禦廚,領了太後的懿旨,特意來謝大小姐的院子,為謝大小姐做膳食。
”
被這樣一提醒,謝南栀終于想起了太後說的話。
原本她還以為太後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沒想到太後是動真格的。
不過,人家廚子竟然都已經來了,也沒有再把人家趕回去的道理,這不是在故意為難别人嗎?
“玉兒,給禦廚單獨安排一個小院子讓他住下,記住千萬不要虧待了人家。
”
玉兒也是知道進退和分寸的,畢竟這禦廚是太後身邊的人,自然不能夠把人家和其他的廚子相提并論。
“大人,煩請您跟奴婢來吧。
”
禦廚向謝南栀行的一禮,這才跟着玉兒走了。
而謝北夢聽了這件事情,原本心中就有氣。
這聽說了,太後還特意撥了她宮中的禦廚給謝南栀,心頭的那一口悶氣,一時之間提不上來,居然就這樣被氣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她自己的床榻之上,段蘭音便坐在謝北夢身旁,握着她的手,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看着謝北夢終于醒了,一直懸着的那顆心才稍稍放下了。
“夢兒,你可算是醒了。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你這樣折磨你自己?
你如今身份尊貴,可和往昔不同了。
”
“母親,女兒真的好恨啊!
憑什麼她謝南栀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讨得太後歡心?
!
”
“而我就隻能默默的跪在地上,受她的氣!
這一切究竟都是為什麼?
!
”
謝北夢不顧形象地大吼着,段蘭音看了看周圍的婢女。
她們心裡神會瞬間便退了下去,将空間留給了她們母女二人。
“好了夢兒,你難道忘了母親教你的嗎?
凡事我們都要沉得住氣,如今謝南栀不過就是一時得意罷了,隻要她一日還會出嫁,母親就都有辦法懲治她。
”
段蘭音拍了拍謝北夢的手安慰的說道。
謝南栀俨然已經成為了,段蘭音母女心中的夢魇,對于他們來說,謝南栀一日不除,她們便沒有一日安甯的日子可以過。
“可是如今我該怎麼辦,太子殿下因為上次的事情已經遷怒于我,如今已經許久未曾來見過女兒了,女兒擔心——”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也沒有什麼可是,别忘了男人嘛,隻要稍稍使點手段,他還不是一樣會眼巴巴的回到你身邊。
”
“更何況太子殿下本就鐘情于你,隻要你裝裝可憐像以往一般,太子殿下不就回來了嗎?
”
段蘭音的話,就好像一下點醒了謝北夢一樣。
謝北夢終于露出了幾日以來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