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仍是忍不住回頭,目光泛冷。
她才從他床上爬起來多久,就跟了别人,她的喜歡原來也是這樣随随便便。
約莫是感應吧,陸幽擡眼時,看見了章柏言。
街邊他一襲正裝耀眼,天氣也是暖和的,但是他周身就真的滿滿都是肅殺,他望向她的目光也全是冷意。
陸幽嘴唇輕顫了下,随即她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葉白擁抱住她的身子。
他的嘴唇貼在她的耳際,很溫柔地跟她說:“别看了,以後看我!
”
陸幽的臉貼在他結實的手臂上,柔與力量結合,看着說不出的和諧相配……章柏言突然就低低地笑了起來。
是啊,相配!
原來,她不光是跟自己相配,跟别人也能相配。
陸幽終于做了,她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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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房車從他身邊經過,車窗也緩緩升起來,那個在大學裡總是纏着他的小姑娘,就在旁人的懷裡,甚至昨晚他們還徹底纏綿。
終于回不去了,她成了别人的了。
……
車内,陸幽安靜地靠在葉白肩頭,鼻頭紅紅的。
葉白輕攬住她,聲音低而溫柔:“不許哭鼻子。
”
“我不哭。
”
在他面前,陸幽可以永遠地當小孩子,她軟乎乎地說着但是又忍不住哭了……葉白沒有說什麼,隻是抽了張巾幫她摁了鼻涕。
摁的時候,還不小心冒了泡。
然後,他們一起笑了起來。
葉白看着她,嗓音變得異常沙啞,他說:“等了很久你終于長成大姑娘了。
”
其實她早就長成大姑娘了,隻是不是他的。
現在懷裡的,才是他的。
葉白心裡的激蕩,比他想象中要多,也比陸幽想象得要多……他情難自禁地湊過去,在她柔軟的唇上印下一吻。
陸幽喃喃的:“你都不嫌髒啊!
”
葉白肉肉的鼻頭,輕蹭她的:“不嫌!
到處都香香的。
”
陸幽笑了,細細微微的,但是明顯有一點開心。
葉白沒帶她回婚禮現場,他帶着她回了酒店,他自己單獨開了一間套房是有兩間卧室的那種,辦手續的時候他又打了個電話給霍明珠,請示了下意思是陸幽不舒服,這幾天他照顧陸幽。
霍明珠再遲鈍也聽出意思了,陸幽跟葉白好上了。
她一時有些驚訝,側頭看着兒子,陸爍也聽見了于是做出個手勢來。
霍明珠再度說話:“那就麻煩你了,葉白。
”
葉白又說了幾句将電話挂了,他提着手機對陸幽說:“先帶你回房間,一會兒把你的東西提過來。
”
陸幽盯着他瞧。
葉白笑笑,拿手機輕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想什麼呢有兩個房間,你睡大的我睡小的。
”
陸幽哦了一聲,鼻子又要冒泡了。
葉白凝視她,過了一會兒,他低聲說:“過些日子就不用分開睡了。
”
陸幽:……
稍後,他帶着她上了22樓,刷卡進了房間。
地方挺大也很舒服,陸幽靠進沙發就不肯起來了,葉白照顧她習慣了的,自然而然地蹲下來幫她把高跟鞋脫了,果真有些紅。
他揉了揉她雪白小腳,仰頭說:“你先睡會兒,下午我叫你起來,然後我們出去玩,這座小島原住民這幾天有活動,還挺熱鬧的。
”
陸幽知道最近他挺忙的,畢竟業務才從國外搬回國内,很多東西沒有上手。
她小聲開口:“會不會耽誤事兒?
”
葉白握着她雪白小腳,輕輕抽打了下,大概是敏感地方她咬唇低叫一聲。
而後,兩人神情都有些耐人尋味。
他們認識很多年,一直像朋友那樣相處着,哪怕有時在山上他背着她下山也不曾有過這種類似性之類的刺激,所以一時都有些不知所措。
感覺是好的,隻是來得太快了,陸幽不适應。
葉白很體貼她,他在國外長大,身體上的感覺肯定是來得快點兒的,但是陸幽不是,她的生理心理現在還沒有從章柏言身上剝離開來,他需要耐心等一等。
不舍地摸摸,還是将她的腳放下了。
抱起抱到床上,拿被子輕捂着,黑眸盯着黑眸:“我給你拿浴衣?
睡覺舒服點兒。
”
陸幽不習慣,就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這樣就很好了。
”
葉白笑了一下:“嘴硬的小姑娘。
”
他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看着她喝完,這才拿了她的房卡幫她拿行李……陸幽雖然嬌氣但是也挺勤快的,那些小衣服小褲子在行李箱裡疊得整整齊齊的,她還挺喜歡嬌嫩的顔色。
葉白的俊臉忽然微紅。
其實他對她是有欲望的,比他自己想的要多,比陸幽想的也要多。
收拾了東西,提上行李。
乘電梯時,不想碰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章柏言。
兩個男人同樣高大,所以電梯轎廂便顯得格外地狹窄逼仄起來,兩人心照不宣地盯着上方紅色數字,隻是一個輕松一個明顯緊繃。
章柏言怎麼會不認得,那是陸幽的行李箱。
他們在一起了,準備同居了,真快!
他諷刺地想。
叮地一聲,電梯停在了22樓,葉白提着行李箱走出去。
後面,傳來章柏言冷冷的聲音:“你覺得你能代替我?
”
葉白身子頓住,他緩緩回頭,他注視着那個本該意氣風發的男人,此時卻陰鸷得不行,面色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葉白輕淡一笑,他說:“章總,在我看來感情沒有誰代替誰,隻有誰在誰身邊!
是,陸幽是喜歡過你,可是這些年陪在她身邊的一直是我葉白。
章總不也是,心裡挂着陸幽但是陪在你身邊的不也一直是那位徐特助?
你和陸幽之間,誰也怪不了誰、誰也不比誰無辜,章總現在不高興無非是因為她跟我在一起了,心裡很不舒服吧,可是明明你有那麼多的機會,她回來多久了?
你是怎麼對她的?
昨晚你們發生了點兒什麼吧,可是你把她弄哭把她弄疼了!
”
“還有,别用身體上的那點兒事情刺激我!
”
“我在國外長大,交過很多任女朋友,但是我能保證的是從此以後我身邊不會有任何讓陸幽不舒服的異性存在,我跟她在一起不會索取她什麼,我想讓她開心,我喜歡看她笑!
章總,擁有陸幽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是你把她弄丢了,明明你強大了有能力了,可是你還是選擇一再傷害她。
”
……
葉白說完,很淡地笑了笑,轉身離開。
過道裡,傳來他皮鞋清脆的聲音,像是勝利者的奏歌,更是襯得章柏言狼狽不堪。
……
葉白回去,陸幽已經睡着了。
她大概是真累了,又或者是葉白在她身邊,所以睡得格外香甜。
葉白收拾好兩人的行李,衣服也沒有換,就坐在床邊靜靜看她。
她睡得熟悉,整個人就像是瓷娃娃一樣,明明年紀也不是那樣青蔥了,但還跟小姑娘一樣可愛。
葉白伸手,手背輕輕刮了下她的臉蛋。
溫熱細滑。
他情不自禁地俯了身子,在她柔軟的唇上親了下,陸幽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脖子,人卻沒有醒。
葉白微怔,随即忍不住含住她的嘴唇,輕輕地吮。
他們在一起了,他不需要太壓抑克制,情侶間的親吻讓人動情上頭。
但他總歸是理智的。
他有耐心等,等到陸幽的心裡,隻剩下他一個。
陸幽做了個夢,夢裡有個三四歲的小姑娘,紮着兩隻小辮子身上穿着漢服,在她當初那間大學的古樹下,開心地繞圈圈……
醒來,她身上的小禮服都濕透了。
坐起來喘息。
葉白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用筆記本處理事情,聽見動靜連忙走過來:“醒了?
”
陸幽一身是汗,她仰頭看着他,聲音微顫:“我做了噩夢。
”
葉白輕拍她的背,柔聲問:“夢見什麼?
”
陸幽努力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葉白沒有多問無聲安慰了她許久,給她放了洗澡水讓她泡個澡,他還給她拿了牛奶:“喝一點,不然容易低血糖。
”
陸幽洗完出來時,酒店服務生送餐過來。
葉白正在簽收,側頭看看她,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身上隻有一件浴衣。
他輕聲說:“把鞋子穿好。
”
陸幽低頭看看自己,捂着胸口跑進主卧室,葉白笑了笑。
送走服務生,他推着餐車在起居室裡布置好,才叫陸幽:“過來吃飯,你不是嚷着餓嗎?
吃完了我帶你出去逛逛。
”
那些菜色,基本都是陸幽喜歡吃的。
陸幽換了衣服出來,吃着這些自己喜歡的菜,聽葉白說着這邊的風土人情,她覺得很舒服……她跟他在一起并不是勉強,而是正确的選擇。
吃完了飯,葉白就帶着她出門了。
才走出酒店,就看見彩霞漫天,熾烈得像是要将天空燒燼。
葉白給她戴了一頂小圓帽,又把她抱上自行車的後座,他常年健身單手就能抱起她,輕松得像是抱個小娃娃似的。
他跨上自行車時,陸幽自然而然地抱住他的腰。
漸行漸遠……
一輛黑色房車停在酒店停車場,章柏言一襲正裝坐在後座,靜靜地凝視着,身邊是才趕過來的徐瞻柔,亦是一副商務裝扮。
她幽幽地說:“他們看着真相配,真像是度蜜月的小情侶。
章總,你說這些年他們是不是早就好上了?
”
章柏言臉色很不好看,他冷着臉開口:“開車。
”
司機連忙踩了油門,将這位黑臉閻王送到機場。
是了,章柏言提前離開小島了,或許是忙,實則是因為心情不好。
張崇光接到他電話時,正準備洞房呢!
酒店總統套房,華麗的落地窗前,張崇光身上雪白風琴襯衣,下面是一件黑色西褲,質地良好做工精良,彰顯出他的好身材。
他握着手機,笑笑:“怎麼提前走了?
來的時候不是挺高興的?
”
對面說了些什麼,張崇光又很輕地笑了下:“那行!
那章總,我們B市見。
”
他挂了手機,随手扔在一旁的沙發裡。
正要擡手脫襯衣,霍西從浴室出來了,一身的水氣,身上隻裹了件黑色真絲睡袍,張崇光目光流連了一圈,他敢打賭她裡面什麼也沒穿。
“不是說好一起泡澡的?
”
“真大膽啊!
是笃定我舍不得折騰你了是不是?
”
……
張崇光輕摟住她細腰,聲音壓得低低的:“穿成這樣,我檢查一下。
”
霍西本就是故意,她也沒有拒絕他。
輕靠在他的肩上,由着他為所欲為,一會兒他就摸着了聲音帶着喘:“怎麼弄的?
心理課上了有用?
”
霍西踮起腳跟他接吻,唇齒間都是甜絲絲的味道。
張崇光微怔。
這個味道,明顯就是他在日内瓦給她喂的那種糖果,吃了讓女人發瘋的……霍西哪弄來這東西?
霍西知道他想問什麼,她貼着他的薄唇輕喃:“這并不難不是嗎?
張總能弄到的東西,我也能弄到……張總喜歡嗎?
”
張崇光抽打了她一下。
沒有男人會不喜歡,可是這個東西對于他們來說,記憶并不愉快。
他天人交戰。
霍西卻已經開始解他的襯衣扣子,一邊解一邊親吻他輪廓分明的下巴,誘惑他:“還在猶豫什麼?
我難得這樣讨好人的。
”
張崇光喉結止不住滾動,修長手指更是不舍得來來回回,感受着女性的柔美。
很久沒有過了。
他們很久沒有過了!
他想讓霍西舒服,但總是力不從心……現在……
他抵着她的嘴唇,聲音低低地問:“現在是不是很舒服?
”
霍西情不自禁又有些故意地輕叫出聲,嬌得能出蜜,張崇光的獸性徹底被激出來了,他咬着腮親吻她,一把将她抱起扔到了床上……他甚至來不及去沖個澡或者是把衣服除淨了,就這樣跟她結合了。
兩情相悅自然是上好的。
霍西仰頭,目光迷醉又不失溫柔,她輕撫着他瘦削而英挺的臉,沙啞輕喃:“真粗魯!
”
張崇光目光猩紅:“那你喜歡不喜歡?
”
當然喜歡,哪有女人不喜歡這樣兒的!
霍西一直一直地看他,哪怕是最舒服的時候,也不曾挪開眸子。
張崇光最激蕩的時候,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
男人動情的時候,面部表情不會太好看,而且她這樣他會受不了會弄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