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輕輕掙開他。
她語氣冷淡:“我沒有資格生氣,也沒有必要生氣。
”
“還是生氣了!
”
霍紹霆輕輕一勾,又将她勾回懷抱。
清早,男人的興緻高漲得可怕。
他的薄唇貼在她柔嫩後頸,輕輕啃咬,多多少少有些難耐想做的意思。
溫蔓忍無可忍:“霍紹霆,你不是要去醫院嗎?
”
“哄好你再走!
”
……
溫蔓氣死了。
她伸腳往後踢他,但反倒被他用腿夾住,然後她整個身子被他按在小小的流理台前,情态看着就羞恥。
霍紹霆制住了她,開始慢條斯理了起來。
記住網址
“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
他言語中透着成熟男人的風流韻味,其實挺招女人的。
溫蔓索性由着他弄。
但她沒有回應。
并且,她很冷漠地吐出兩個字:“不想!
”
不想?
霍紹霆可不信。
過去他們在一起,她有多熱情有多快活他都記得,所以在一方小廚房裡他大膽去求證,結果真如溫蔓所說……
她一點也沒想!
那一瞬間,霍紹霆内心升起極大的挫敗感。
溫蔓竟然對他冷淡了!
他沒說什麼,隻是擁緊她親吻:“溫蔓,讓我陪着你。
”
溫蔓輕輕推開他。
她用比方才更冷淡的語氣說:“不需要!
霍紹霆我們早就結束了,做這樣的事情并不适合,我也不想淪為供你發|洩的女人。
”
霍紹霆直起身體。
他整理好衣服,輕輕皺眉。
溫蔓背着他,繼續煮早餐,她說:“我沒煮你的早餐!
離開時鑰匙留下。
”
霍紹霆還想說什麼。
手機響了,又是喬景年打過來的。
他不想在溫蔓面前接,再讓她不高興,就握着手機走出去。
……
門,輕輕合上。
溫蔓卻沒有了做早餐的心情,她的生活,似乎又被霍紹霆弄得一團亂。
這時門鈴響了……
溫蔓以為是霍紹霆,就沒去開門。
結果是白薇。
白薇叫了半天,溫蔓才回神,連忙去開了門。
白薇一臉的晦氣:“我在樓下看見霍紹霆了,溫蔓,你跟他不會又在一起了吧?
”
溫蔓苦澀一笑。
“沒複合!
不過我跟景辭分手了。
”
白薇愣了半天,挺自責:“溫蔓,是我連累你了?
”
溫蔓輕捏白薇的臉蛋。
“你以為自己多大能量啊?
跟你沒關系,隻是不适合罷了。
”
白薇哦了一聲。
她忽然湊到溫蔓面前,聲音拉得老長老長的:“溫蔓,你跟我老實說,昨晚你跟霍紹霆睡了沒有?
我剛才看見他在樓下吸煙,那模樣别說還挺性感……挺像事後煙的。
”
溫蔓架不住她這樣。
她臉紅耳熱:“沒有!
我喝醉了!
”
她忽然又想起,待會霍紹霆是要去醫院,抽他珍貴的熊貓血給他的白月光……光想想就心堵。
白月光、熊貓血、不婚……
怎麼看霍紹霆都不會是她的良人。
溫蔓吃了早餐,正準備去音樂室,手機響了。
電話是阮姨打來的,聲音焦急得很。
“溫蔓……你快過來醫院。
”
“你爸爸早起頭暈,結果晨練時暈倒了,醫生說是心血管方面的病……你快來,我們在B市仁愛醫院。
”
溫蔓立即下樓,打開車門上車。
“阮姨您别急,我馬上就過來。
”
……
半個小時後,溫蔓到了醫院。
溫伯言神智仍不清楚。
幾個醫生圍着病床,在研究手術方案,阮姨坐在病床邊上握着溫伯言的手,不住落淚。
溫蔓看了心裡一沉。
阮姨看見她過來,猶如找到了主心骨。
“溫蔓!
”
溫蔓輕拍她肩膀安撫她,随後她看着溫伯言靜靜躺着的模樣,喉嚨微哽咽。
這半年,爸爸受了太多的罪!
阮姨含淚說:“溫蔓,這幾位是醫院的權威醫生,你跟他們談談你爸爸的病情。
”
溫蔓點頭。
她客氣又略帶惶恐地跟醫生交流。
【溫先生的病情不太樂觀。
】
【手術的話,成功率隻有五成,希望有但是太冒險。
】
【目前國内這項手術,技術還不是很成熟,除非……】
……
溫蔓有些恍惚。
阮姨不住地落淚,她幾乎要跪下來求求醫生,求他們救救溫伯言的命。
醫生看她們這樣,也頗為同情。
就在這時病房門推開了,霍紹霆從外面進來,身後跟着張秘書。
霍紹霆臉色蒼白,應該是才抽過血。
張秘書先說的話:“我來的時候看見溫小姐,還以為她是陪着霍律師來的,原來是伯父身體欠安。
”
她行事八面玲珑,輕快地遞了名片給主治醫生。
“溫先生是霍律師的一個長輩。
”
那些醫生主任,自然知道霍紹霆。
霍紹霆不僅是國内首屈一指的律師,霍氏集團更是北邊兒第一大經濟體,B市首富來着。
多少人想巴結、巴結不上!
張秘書含笑:“我看這裡氣氛很好,不過是不是不太适合病人養病?
咱們先這樣,先換個VIP單間怎麼樣?
至于手術的事兒,霍律師有自己的人脈,能請到國内外最好的專家,不過也需要各位的配合。
”
她一席話,客客氣氣。
姓霍的又有權有勢,醫院立即就給辦了。
從頭到尾,霍紹霆甚至還沒有張口。
阮姨忘了哭泣。
剛才醫院還說VIP病房滿了,騰不出來,這會兒就有了?
還有,張秘書說會有國内外專家來給老溫會診手術?
這不是做夢吧!
阮姨望着霍紹霆,就像是在看救世主一樣,她又悄悄地拽拽溫蔓的衣角。
——閨女,你表示表示!
溫蔓挺不自在的……
昨晚和今早,她才拒絕了霍紹霆的求歡,可是現在她又受人恩惠!
以後,必定是不清不楚了。
溫蔓這時有些後悔,早知這樣不如早晨讓他做一次,這樣錢貨兩清,她也不必心虛覺得欠他什麼!
她的小心思,逃不過霍紹霆的眼睛。
他看她一眼,冷聲說:“溫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膚淺的男人?
”
他想跟她重新開始,他追求她。
難道想的,就隻是上床?
溫蔓被他兇了一下,沒有了頂回去的底氣。
她現在任性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