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爍帶着陸熏回去。
他是疼她的,讓她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他自己去做飯。
陸熏看電視時,他洗了一盤小草莓出來。
一顆顆紅紅的,看着可愛。
陸熏歡喜地抱在懷裡,吃了一小顆以後,她拈了一顆給陸爍。
陸爍不吃這些的,他傾身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笑笑,繼續去做飯。
陸熏臉紅。
但是她又想跟他在一起,于是端着小盤子跟到廚房,像是小跟屁蟲似的。
陸爍幹脆把她抱到流理台上。
陸熏見他挽起袖子做飯,手上那支表幾百萬,她就小聲說:“我可以住我爸媽那兒的,那樣你就不用這樣辛苦了。
”
“心疼了?
”陸爍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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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熏是心疼的,但是她才不願意告訴他,她抱着她的小草莓專心地吃。
陸爍看看她,微笑。
一會兒,陸熏忽然想到事兒:“以後司小姐再找我,我也不會把你讓給她!
”
陸爍仍是淺笑。
陸熏跳下來,她有些依賴地靠在他的背上,喃喃地說:“其實我是在意的,她那樣好看又是女強人,那會兒我以為你真的要跟她結婚!
”
陸爍往後看。
他沒有說話,她也沒有接着說下去。
然後,陸熏就抱得有些緊,實在是有些孩子氣。
陸爍輕聲說:“後面我可能會有些忙,你自己找些事情做,如果無聊的話也可以跟着爸媽回c市,陸園挺大也挺好玩兒。
”
陸熏不肯。
她想跟他在一起,哪怕他忙着,但每晚總要回家的是不是?
她小聲說自己可以學做飯。
陸爍哪裡舍得,他想想,決定還是從别墅調人過來,給她專程做飯,至于公寓的衛生,他放假時弄就行了。
陸熏見他松口,心中歡喜,又端着小草莓跑出去吃了。
陸爍輕輕搖頭。
這會兒,他手機響了,一看是霍西打來的。
電話那裡有些吵,像是在機場。
果真,霍西交待了幾句,就準備登機了。
b市機場。
霍西挂上電話,才準備進安檢手機響了,她以為是陸爍就接了:“陸爍,等我回來再說!
白起那兒有點事情,我必須立即趕過去。
”
電話那邊沉默半晌。
張崇光的聲音響起:“你去找白起?
”
霍西看看手機,是張崇光的來電,她翻了個白眼:“跟張總有關系嗎?
”
張崇光聲音略略緊繃:“你去找他幹什麼?
”
“呵!
我們什麼關系啊?
”
“我去哪兒去做什麼,都要跟你報備?
那你當初要交女朋友怎麼沒跟我報備呢?
張崇光,我們是睡過那麼兩次,但是我們彼此都是自由的,我不會幹涉你的事情請你也不要幹涉我的私生活,明白嗎?
”
……
“霍西!
”
張崇光聲音壓抑:“我對于你來說,什麼也不是了是嗎?
”
她就這樣不避忌地去找别人。
明明知道他有多忌憚。
白起出事,霍西心情并不怎麼好,她還要面對張崇光的指責于是她的心情更不好了,她冷哼:“對!
什麼也不是!
”
說完她就挂了電話,進了安檢。
她飛往羊城。
白起拍戲受了重傷,他沒有親人,霍西是他的律師她得去簽字。
她在羊城待了一周,飛回b市。
霍西給白起聯系了一家醫院,接下來白起大概得在醫院躺上三個月,好在年輕,不會留下後遺症……
忙完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霍西從事務所回公寓,才出電梯就見了張崇光。
他穿了一件黑色風衣,倚在牆壁上,仰頭吸煙。
他個子高,相貌又好。
霍西默默地欣賞了幾秒,拿卡刷門,淡問:“又來幹什麼?
我們說得不夠清楚?
”
張崇光睨着她半晌。
他把香煙掐了,跟她進屋:“白起那樣,你要管他多久?
”
霍西把公事包扔在沙發上。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了一口反問:“管得真寬!
”
張崇光走到她跟前,他挺認真地說:“我想知道,你以什麼身份照顧他的?
女朋友、還是情人?
”
霍西把杯子放下。
她雙手橫在身前,眉宇間帶着一絲冷笑:“張崇光,你想聽什麼答案?
”
這張嘴!
張崇光恨得要死!
他捧着她的臉,想要跟她接吻,但是霍西兩根手指擋住他了,“我很累!
實在沒有體力應付你!
”
她撿起錢夾,從裡面抽出一兩千塊,扔到他身上。
“自己去找女人!
”
粉紅的鈔票從他身上滑落,張崇光盯着她看,許久,他才啞着聲音道:“霍西,我是真的想要跟你重新開始!
”
“有問過我嗎?
我必須同意嗎?
”
霍西冷笑:“門在那邊!
”
水晶燈下,張崇光面色蒼白,他看着霍西。
許久,他問出想問的話:“白起,是不是取代了我的位置?
”
霍西靜靜看着他。
張崇光眼睛泛紅,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他啞聲道:“霍西,如果可以重來一遍,我不會選擇離開!
人生很長,我很想再有一個機會。
”
如人冷暖。
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自由的代價。
他在國外一待幾年,他跟霍西分開了,他回到霍家。
霍叔仍待他如子,小霍嬌仍叫他崇光哥,他仍是從前那樣生活在霍家,就好像沒有離開過一樣,可是他心裡知道不同。
因為,霍西隻要結婚,
他在這個家裡的位置就會十分微妙。
或者是他有了太太,他也不适合再生活在那裡,
說起來,他已經是個外人了。
是他後悔,是他不甘心,是他一定要留在那個家裡的。
忙碌八年,他千億身家。
他風光無限過,他站在頂端享受旁人的豔羨,可是他卻失去了最珍貴的家……還有霍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