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車裡,霍西挺輕地笑了。
她伸出細白手指,順着他脖頸青筋輕輕劃動,一開口聲音亦是沙沙啞啞的,實在是撩人至極:“張總這個年紀了,精力實在旺盛。
”
張崇光沒有出聲,他感受着她細長手指帶來的魔力。
一直到快受不了,他才捉住她的手,送到唇邊輕咬一口。
“霍西,你徹底學壞了。
”
……
回去自然是她開的車,到了别墅時已經将近十點,二樓的燈都熄掉了。
隻有一樓大廳,留着一盞小夜燈。
朦朦胧胧的。
霍西将車停在院子裡,熄了火她側頭看着張崇光,張崇光仰頭看看房子,低沉着嗓音說:“把車開到車庫裡。
”
霍西有些意外,很自然地問:“開車庫裡幹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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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崇光打開車門,下車。
他彎腰看着她,眸子裡滑過一抹微妙:“我上樓拿點兒東西。
”
霍西握着方向盤,約莫一秒就明白了,若不是光線暗那他準得看見她臉蛋發紅,她點了下頭把車開進車庫。
夜風裡,張崇光點了根香煙,踏着夜色上樓。
到了二樓主卧室。
推開門,屋子裡暖和和的,但也如他所料小霍星安穩地睡在大床上,睡得香噴噴的,應該是傭人才哄睡着了。
張崇光走過去,彎腰親了親小家夥,軟嫩的觸感讓他心生慈愛。
半晌,他才輕手輕腳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了那管細小的東西下樓。
他到了車庫裡霍西坐在車上玩手機,張崇光敲了下車門:“到後座。
”
霍西降下車窗:“怎麼那麼久?
”
他沒有說話,隻打開車門将她拉出來又塞到後座,動作一氣呵成……車後座不是那麼寬敞,其實是施展不開的,但是張崇光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他急切得甚至是衣服都沒有脫淨,就溫柔地要了她。
黑暗中,呼吸急促。
他咬着她的唇,鼻尖抵着她的,跟她凝望。
但即使這樣迫切,他還是怕弄傷了她,含着一口熱息問:“疼不疼?
”
霍西無法回答。
她軟在他身子底下,像是一灘春水,輕輕搖頭。
而後她又忍不住摟住他的身子。
張崇光激蕩着,邊吻邊疼愛她,他其實能感覺到霍西沒有多少感覺,但是她一直抱着他,他摸她時,她偶爾也會輕叫出聲……他便不顧自己,隻為了她那一點點的歡愉。
最後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了。
克制再克制,才不至于粗暴……霍西輕輕咬住他的肩頭,大概是受不住這樣子,仰頭向他索吻。
纏纏綿綿地弄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
汗水冷卻,車裡安安靜靜的,隻有彼此細微的喘息。
張崇光平息片刻,又細細回味了下,低頭圈着懷裡的女人很溫柔地問:“我給你穿衣服?
”
霍西其實累得不想動,但是她也猜出小霍星需要人照顧,于是輕嗯一聲……才想動,臉又被人捧住,很珍惜地吻着。
她忍不住回吻他。
吻了許久,張崇光忍不住沙啞着聲音問:“還好嗎?
”
其實他是想問她,有沒有感覺的,但是竟然問不出口。
最親密的夫妻,也會有難以啟齒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關乎于夫妻房事。
霍西捧着他的俊顔,很認真地告訴他:“有一點兒感覺。
”
張崇光細細吻她。
她承接着他的吻,聲音細細的:“你呢,舒服嗎?
”
“舒服透了!
”
男人這樣說,随即先幫她穿好衣服,再是自己的……最後他将那管細細的小東西擰好蓋子,放到褲袋裡:“什麼牌子的,還挺好用。
”
霍西:……
進宅時他想抱她,霍西拍拍他的手:“累成這樣你還行嗎?
”
張崇光低低地笑了下,攬着她走進電梯。
回到房間,霍西就先去洗澡了,張崇光忽然想起來車子裡還沒有清理,明天要是傭人去車庫看見,回頭霍西又得生氣,于是他就又下去一趟将車裡清理得幹幹淨淨的。
再回來,霍西已經洗好,坐在梳妝台前抹保養品。
他走過去從身後摟住她細腰,不舍地聞着,輕聲說:“該訓練星星獨立睡覺了!
真想在床上嘗嘗你的滋味。
”
霍西伸手,從後面攬住他的脖子。
“從前也不知道,你這麼會說騷話……再說剛才你不也挺激動的。
”
張崇光低低地笑着。
才一次哪裡夠,他們已經足足分開了兩年,但是他雖重欲卻也會顧及到霍西,她沒有多少感覺他不可能隻顧着自己放縱享受,他想她也得到女人應該有的快樂。
這麼地抱了會兒,霍西輕聲說:“去洗個澡,嗯?
”
張崇光在她脖頸間,流連不舍地吻了許久,這才進浴室。
洗完了澡,原本他是想穿件長褲擋住左腿的,但是後來一想,他又将長褲扔到一旁,改穿了浴衣。
及膝的浴衣,行走間其實擋不住多少,那些猙獰的傷痕會暴露在霍西面前。
過去曾經自卑,但他想他該學着坦然。
張崇光走出去時,霍西已經躺到大床一側,正溫柔地看着小霍星……她的眉眼間盡是女性的溫柔,但也有一絲絲事後的慵懶。
張崇光坐到她身邊,伸手撫摸她黑色發絲。
他真舍不得睡覺,就想這樣一直看着她,霍西将腦袋挪過來,擱在他的腿上……手指輕輕撫摸着那些破碎傷痕。
她一直沒有說話,就靜靜地摸着他。
張崇光啞聲說:“早就不疼了。
”
霍西總歸不舍:“陰天下雨時,還會疼吧!
以後疼的時候我用藥酒幫你搓搓。
”
張崇光很輕地笑了下:“什麼時候,霍律師這麼接地氣了,又是藥酒又是跌打損傷藥的。
”
霍西摟着他親了一下:“過日子,不就得接地氣啊!
情情愛愛雖好,但也不可能天天指着這個過日子,我們還有孩子要養,還有柴米油鹽需要去操心。
”
她親完想走,被他捏着下巴親了好久。
親得全身起火,這才放開她。
“睡覺,明天還要出差呢,養家。
”霍西說。
其實,這個案子是個公益型的案件,她不拿錢。
總共要去T市三天。
清早,霍西就起來準備收拾行李,然後吃了早餐就去機場,但是一進衣帽間發現行李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箱整整齊齊放着她三天的衣物,而且都是她需要的。
她靜靜看了會兒,目光有些濕潤。
即使昨晚他們親密接觸過了,但一直到現在她才有種真實感,就是張崇光回來了,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不知什麼時候,張崇光走了過來,他倚在門邊。
淺灰高領毛衣,被他穿得實在好看。
他手邊端着一杯熱牛奶,一邊喝一邊問:“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一會兒我送你去機場。
”
霍西關上行李箱,摟着他的脖子:“張總真貼心!
”
張崇光把杯子拿遠,抗議:“昨晚咱們在車裡弄的時候,你可沒有叫我張總……要我給你回憶一下嗎霍律師?
”
那種失控的情狀,霍西是一點兒也不想回憶。
她輕咬他下巴一口:“回來再跟你算賬。
”
說完她就去洗漱了,張崇光側過頭看着她的背影……日光從窗戶外面打進來,照在她身上給她添了一抹柔光,他看了心中柔軟,忍不住問:“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
霍西刷牙的手,頓了頓:“領什麼證?
”
“結婚證啊!
”
“這個啊……我覺得現在挺好的,不合法同居想想就刺激。
”
張崇光:……
他走到她背後,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學壞了!
說吧什麼時候肯跟我領證,給我一個合法身份?
”
霍西刷完牙,拿毛巾擦臉,在鏡子裡看他。
“名分很重要嗎?
”
張崇光堅稱很重要,霍西笑笑,“根據大數據,大多未領證的情侶情感體驗會比領證的好很多,張崇光,我覺得我們該嘗試嘗試。
”
張崇光一點兒也不想嘗試。
他給她一個期限:“出差回來,我們就領證!
正好過了元旦節民政局也上班了,霍西,真不該放你去出差。
”
她踮腳親他一口,戳破他:“留在家裡的假期,隻會滿足張總無何止的欲|望,還是出差好。
”
“我會克制。
”
霍西低笑:“那感謝張總了。
”
她還是出差了,走得幹脆利落,似乎昨晚的情事對她并沒有影響。
這讓張崇光有些失落,患得患失。
難道霍西是真的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元旦節,霍西不在家,張崇光一個人帶三個孩子。
雖有些吃力,但卻異常充實。
他很想念霍西,比什麼時候都想,倒并不是想着身體上的事情,而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跟她一起共同生活,可是她倒是好,他們才和好她就出差了。
夜晚,張崇光臨睡前,撥了個電話給霍西。
沒有人接聽。
他想她還在工作,就沒有再撥,他熄了燈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後來輾轉反側地睡下了卻做了個夢。
他夢見那場車禍。
夢裡他沒有能救下霍西,他一個人站在車外,而霍西永遠地留在了車裡。
“霍西!
”
張崇光從夢中驚醒,背後全是熱汗……等他回神立即拿了手機撥了霍西的電話,手機撥通了但是仍是沒有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