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林清榆拒絕，小聲呢喃，“對胎教不好。
”

　　“他們懂個屁！
”陸勳沒好氣。

　　林清榆瞪了他一眼：“以後不許在孩子面前講髒話。
”

　　陸勳悶了下，見硬氣不行，就來軟了，茶裡茶氣磨着林清榆。

　　“老婆，幫幫我。
就當感謝我當年救了你嘛。
”

　　“哦？
”林清榆撩起眼皮看他，“不是說不能挾恩以報嗎？
”

　　“那不一樣。
我跟陸延不一樣。
”陸勳說得毫無心理負擔。
。

　　林清榆戳了戳他的胸肌：“你這樣很雙标知道嗎？
”

　　“知道了，知道了，老婆，你幫幫我嘛。
快憋壞了。
”說完，陸勳就再次堵住林清榆的嘴，拉着她的小手往下探。

　　林清榆面紅耳赤，腦海裡總覺得如果寶寶有意識，一定會說“啊，我髒了。
”

　　折騰了好久，林清榆有些不耐煩了。

　　“陸勳，你快點。
”

　　“快不了。
”陸勳邊啃邊含糊說，“在周家我都憋出毛病了。
”

　　林清榆：……

　　忽地，手機響起來。

　　陸勳：“别管它，繼續。
”

　　林清榆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剛更換的手機鈴聲越來越響。

　　“拔蘿蔔，拔蘿蔔，嘿呦嘿呦拔不動，嘿呦嘿呦拔不動……”

　　陸勳虎軀一震：……

　　差點就不行了。

　　林清榆：……

　　“因為剛懷孕，就換了個兒歌當手機鈴聲。
”

　　陸勳：……

　　他又又又想掐死兩個小混蛋了。

　　最後，這事草草了結。

　　陸勳悶聲抱着林清榆睡。

　　兩人睡了幾小時。

　　等林清榆醒來，陸勳就給她喂了粥，主動帶着她去做産檢。

　　“不用吧。
周會長太太不久前才帶我檢查過。
”

　　陸勳面上不動聲色，心裡頭還是心存一絲僥幸：“還是查一下，比較放心。
這裡的設備是全江城最先進的。
”

　　林清榆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一路上，她的嘴角總忍不住上揚，低睨小腹一眼：“寶寶，你們的爸爸還是很關心你的。
”

　　陸勳撇撇嘴，沒反駁，自言自語道：“都不知道咋來的。
”

　　“陸勳！
”林清榆生氣瞪了他一眼，“怎麼來的？
我雌雄同體，自己播花粉？
怎麼來的，你心裡沒點數嗎！
”

　　陸勳知道老婆生氣，連聲低哄。

　　“怪我，都怪我，不會說話。

　　老婆怎麼可能是雌雄同體呢！

　　我心裡有數呢！

　　就是覺得我之前……措施做得蠻好的。
”

　　提到這個，林清榆倒是頗為感激某人：“你忘記李夢瀾了？
她把你的避孕藥換成了維生素B。
”

　　陸勳眸子一震，立刻磨牙道：“那我還真的要好好感謝她！
”

　　林清榆輕笑，說話間已經抵達了檢查室。

　　陸勳把人小心翼翼抱上檢查床，看着醫生做B超。

　　林清榆也把之前做過的檢查稍微交代了下。

　　醫生指着屏幕點了點頭：“沒錯，确實是雙胞胎。
”

　　陸勳眉頭死死擰住，眼睛死死摳着屏幕：“醫生，從哪裡看出是雙胞胎？
有沒可能，其實是單胎，你看錯了？
”

　　“不可能。
你看這裡。
”醫生放大B超影像，指着兩個小黑點，“你看，這裡是兩個胚胎，是異卵雙胞胎。
這……這……加起來就是兩個小寶寶。
”

　　陸勳死死盯着屏幕，看着比較小的一個點，提出了自己的專業見解。

　　“醫生，你看這點比較小，有沒可能其實是這個寶寶的排洩物，比如說屎丸子……”

　　醫生：……

　　從醫十年，還是第一次在孕檢時，聽到準爸爸如此畫風清奇的話。

　　林清榆：……

　　這江城三爺的智商呢？

　　醫學常識渣？

　　經過反複确認後，陸勳木了。

　　果然是雙胞胎，不是屎。

　　心碎。

　　女醫生有豐富的從業經驗，一看就看出陸三爺有寶寶恐懼症。

　　她點了個按鍵：“三爺，不如聽聽孩子的心跳聲吧。
孩子的心跳聲跟海豚音一樣，是這個世界上最治愈的聲音。
”

　　林清榆也雙目期期。

　　上次跟周會長太太去那個朋友的私人診所檢查時，碰巧音箱壞掉了，聽不到寶寶的聲音。

　　林清榆一直很遺憾。

　　下一瞬，房間裡就響起小火車咚咚咚行駛的聲音。

　　咚咚咚，咚咚咚。

　　歡快的，有力的。

　　林清榆第一次感受到跟肚子裡孩子的鍊接，眼眶瞬間就濕了。

　　“寶寶，你好呀！
”

　　說着，林清榆淚眼濕濕看向陸勳：“很好聽是不是？
”

　　“嗯。
”陸勳面無表情應着。

　　心裡埋汰道：好聽個屁！

　　吵死了！

　　林清榆問醫生：“我能不能保存這段音頻。
”

　　“可以的。
我們會刻錄一份給你們的。
”醫生微笑回應。

　　陸勳：……

　　這有什麼值得保存的？

　　兩人剛走出檢查室，周家人就過來了。

　　周會長太太緊張地關心林清榆的身體，陪着她回病房，扶着她躺下。

　　陸勳去樓下超市買了櫻桃，剛走進病房，手機就響了起來。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陸勳眉頭死死擰着。

　　“你說……陸明華去病房殺死了李夢瀾，再去警局自首？
”

　　聲音落下，一整個病房的人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