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三天後,小叔的葬禮
急救室外,雷戰來回渡步,一臉焦急。
幾個小時前,他應該将二哥攔住的,可是,想到二哥那偏執冰冷的性格,誰又能改變他的決定?
一個小時過去,急救室門頭的綠燈關滅,門打開。
醫生走出來,雷戰上前,焦急的問,“陳醫生,二哥怎麼樣了?
”
陳醫生搖搖頭,“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首長的身體,真的很糟糕,有可能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
”
“什麼病根?
”雷戰緊張道,病根這種東西,如果真的落下,會折磨二哥一輩子。
“首長的内髒,傷到了根本,如果落下病根,會落寒,體溫會比平常人要低,怕冷。
尤其是冬天的時候,他的身體會冰冷,會刺痛,那種痛苦,常人無法承受,像是有一萬隻冷蟻在撕咬他的血肉。
非常懼寒,哪怕是夏天,他的身體,也會寒冷,不能吃冷食品,冷水。
”
聽着醫生的描述,雷戰冷然,冒出冷汗,“這麼嚴重?
”
“嗯。
”
陳醫生無奈點頭,又囑咐了雷戰一些需要注意的點,離開。
雷戰進病房,厲冥枭還沒醒過來,臉色蒼白的可怕。
站了好一會,雷戰這才離開。
此時,已到六點,黑夜散去,白晝即将來臨。
……
雷戰回到自己的房子的時候,天,微微泛白。
上樓,進卧室,寬大的床上,許君還在睡。
雷戰站在床邊,看着許君沉睡的小臉蛋,他突然笑了,笑得很邪惡。
很快,雷戰動手了,将自己脫光光,撲上大床,滾進被窩。
昨晚,許君吐的時候,自己也被沾了一點點髒東西。
雷戰離開前,就把許君脫光光了,此刻,被窩裡,兩人的都是赤果果。
鑽進許君懷裡,将許君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雷戰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許君醒來。
……
早上八點多,喬小小才悠悠醒過來。
她一醒來,什麼也不做,就抱着自己的膝蓋,默默發呆。
昨天晚上,她夢到小叔了。
一開始,她夢到一條蛇,在追她,那條蛇好大,好長,最讓人害怕的是,它的眼神,冰冷,無情,讓人恐懼。
在夢裡,她跑不過蛇,被咬了一口,好疼,好痛。
她倒在地上,恐懼的看着大蛇,那大蛇,張開血盆大口,作勢要把她吃掉。
喬小小絕望了,正準備等死時,那條大蛇,突然被黑霧包圍,就像是西遊記裡的妖怪變身一樣,吹起妖風。
等黑風過去,喬小小的眼睛,睜的老大了,像是見了鬼一般!
剛剛追着她咬,要吃掉她的冷血大蛇,竟變成了小叔的模樣。
“混蛋小叔!
”
喬小小怒了,氣了,小叔居然變成蛇來吓她!
太可惡了!
被吓壞了的喬小小,條件反射一般,撲上去,對着男人是又打又踏,又抓又咬!
被女孩打着,咬着,男人也不怒,也不反抗,任由女孩發洩。
等女孩發洩完,沒了力氣,沉默的男人這才抱女孩抱在懷裡,柔聲說道,“嗯,小小乖…小叔就是一個混蛋,一個大混蛋!
”
小叔的聲音,就響在耳邊,那麼的好聽,那麼的近,那麼的真實。
他的身體,是有溫度的,是有觸感的。
這個夢,真實的可怕!
讓人舍不得醒過來!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喬小小的眼眶便紅了,濕潤了。
“小小,醒了。
”喬小小還在床上抱手抱腳的時候,喬媽媽上來了。
“老媽。
”
喬小小眨眨眼睛,下床,對喬媽媽露出一張甜甜的笑臉。
在媽媽面前,她不能傷心,不能頹廢,不然,媽媽也會傷心的。
看着喬小小露出的笑容,喬媽媽心裡一痛,她哪裡看不出來,女兒是為了自己着想,不讓自己擔心,這才故意露出笑容。
可是,女兒越這樣,喬媽媽越痛。
不過,喬媽媽也沒點破,“小小,下來吃飯了,今天媽媽親自動手做了你愛吃的。
”
“嗯,老媽,你等我一下,洗一下臉,刷下牙。
”喬小小像隻小白兔,咕噜的從床上滾下,穿着粉色小睡衣的她,模樣可愛。
很快,喬小小就洗漱完畢,與喬媽媽一起下樓。
盡管沒什麼胃口,可是看着喬媽媽,喬小小還是逼着自己,大口大口的吃。
可是,吃下去的東西,卻是味同嚼蠟,沒什麼味道。
“小小。
”吃飯期間,喬媽媽給喬小小夾了一筷菜,欲言又止。
“老媽,怎麼了?
有事您就說。
”喬小小擡頭,問。
“小小,三天後,你厲叔叔要為你小叔舉行葬禮,你,你要去參加嗎?
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去了,老媽在這陪你。
”喬媽媽于心不忍,不想讓女兒再疼一次。
猛地聽到葬禮二字,喬小小正在吃飯的動作,僵了一下,眼睛裡,出現一抹痛楚。
片刻後,喬小小擡頭,平靜的道,“去啊,當然去,小叔的葬禮,我作為侄女,作為晚輩,長輩的葬禮,當然要去啊。
”
……
基地病房,厲冥枭暈倒後,一直到晚上九點多了才醒來。
雷戰早上十點後,因為擔心厲冥枭,便趕回基地,一直在病房裡守着。
這幾天,京都很不平靜,厲冥枭的死,在龍國引起軒然大波。
軍隊裡,政府裡,商界裡,沒了厲冥枭的威懾,許多人開始蠢蠢欲動,準備攪弄風雲。
厲家,作為龍國的世家大族,底蘊豐富,以前有厲冥枭威懾着,許多人隻敢在暗中流着口水。
可是,擁有鐵血手腕的厲冥枭不在了,龍國的人都知道,厲氏總裁厲聖傑溫文爾雅,是震攝不了那些如狼似虎,吃人血肉的人!
黑暗中的人,開始亮出爪牙!
……
“二哥,你醒了,怎麼樣?
”見厘米秀一醒,雷戰感覺上前,擔心的問。
“我睡了多久?
”病床上的男人,聲音很沙啞,帶着絲絲寒意。
基地裡,是封閉的,在這裡,沒有白天黑夜之分。
“一天。
”
“嗯。
”
男人沉默了片刻,擡頭。
看向雷戰時,清冷的眼眸很是疑惑,淡淡道,“你的臉怎麼回事?
被誰打了?
鼻青臉腫的。
”
“呃,沒,沒什麼,就是摔了一跤…”雷戰的聲音弱弱的,顯然,事實并不像他說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