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620章 番外,我有那麼如饑似渴
嚴母跟兒子交談完打算繼續看電視的時候,女婿的信息進來了,她拿出手機查看。
看完全部滿臉堆笑,笑的那叫一個有陰謀。
嚴母對藍允辰那是百分百的滿意加百分百的信任,反正能搞定她女兒的人肯定不是簡單的,再說還是那麼快搞定的。
嚴準即便低頭看手機也能感受到一道炙熱的視線在灼燒他,他小心翼翼的擡眸,對上親媽意味深長的眼神,嘴角還挂着一抹沒有淡化的笑,預感不是很好,“媽,你有事就說,别這麼盯着我看。
”
容易心底發毛,瘆得慌,總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聞言,嚴母收斂了笑,站直,不動聲色的把手機放進羽絨服的口袋裡面,“你現在也年紀大了,明天開始就在小區跑跑步吧,你姐以前就很注重鍛煉的,你姐姐怕你得亞健康讓你明天開始在小區跑步鍛煉。
”
嚴準想都不想的拒絕,“我很健康,我剛檢查完,沒有亞健康。
”
再說現在什麼天氣,冬天,每天早上零下的溫度,且不說長壽至少不想短命。
自然死也好過被凍死。
“防患大于未然,鍛煉總是好的,聽你姐姐的沒有錯,你姐還能害你?
你要是覺得一個人無聊就讓菲菲或者你爸陪你一起。
”
嚴母安排道,把自己從選擇行列排除。
“知道了,我去醫院了。
”說完,嚴準就像背後有什麼東西追着他似的,快步往外走,他失策了,剛才應該吃快一點馬上離開的。
姐姐什麼想法,大冷的天讓他去跑步,之前姐姐沒有嫁人的時候也沒有叫他一起跑步啊,這會嫁到藍城了遙控指揮他跑步?
生完孩子傻了?
嚴準是實在沒有想明白最近家裡的騷操作,不過他并不打算多想,有這時間想這些不如多點時間研究病曆來的實在。
翌日清晨,5點,天空還有一層黑紗沒有掀開,蓋住了想出來的白。
床頭的鬧鈴響起,一隻手臂伸出被窩,摸索着響動的聲音,摸了好一會都沒有摸到手機,嚴母睜開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緊閉着,光線太刺眼。
身邊睡着的嚴父被妻子的大幅度弄醒,加上大冷的冬天動一下一陣冷風就會灌進被窩,讓人汗毛豎起。
兩夫妻都不喜歡打着空調睡覺,所以房内的空調基本是擺設。
嚴父擰眉,眼睛睜開一道縫隙,詢問,“你調鬧鐘幹嘛?
”還那麼大聲,又不做早餐。
嚴母适應了一下光線,再次把眼睛睜開,按掉鬧鈴,拿過被子上的睡衣套上,這下嚴父更加的奇怪了,微微撐起身子,叫住,“你幹嘛去啊?
”
“幾點了?
”嚴父用手肘撐在床上,一手拿過床頭櫃的手機看了一眼,“5點零3分,你起那麼早幹嘛?
”
正在穿拖鞋的嚴母轉頭對嚴父說:“睡你的,我牽線去。
”
嚴父聽不懂妻子的話,一大早上的人還沒有清醒,雲裡霧裡的,加上嚴母的話沒頭沒尾的,正想說,妻子已經一陣風般的出了房間,留下的隻有靜谧。
腦子處于混沌中,嚴父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倒頭繼續睡。
隔壁房間。
嚴準還在被窩睡覺,昨晚回到家已經是11點半了,洗完澡就12點多了,回想了一下當天做的手術,等真正睡着就差不多一點多了。
嚴準睡覺沒有鎖門的習慣,因為嚴母他們從來不進他的房間,原因很簡單,用嚴菲菲的話說哥哥的房間狗都懶得進去。
除了床,衣服,醫學方面的書籍就沒有了。
“準啊,準,小準,起床了,快點,别睡了,一年之計在于晨...........”
嚴準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叫他,他早上沒有手術,打算多睡一會再去醫院,聞言把頭蒙在被子裡面,覺得有點吵,隻把烏黑的頭發露在空中,悶悶的聲音從被窩出來,“睡覺,别說話。
”
嚴母穿着睡衣站在嚴準的床邊,頭發亂糟糟的,她一睜開眼睛就下床來兒子的房間了,沒有多餘的時間整理,雙手叉腰。
不能掀開被子,怕兒子沒有穿睡褲,小時候兒子有裸睡的習慣,遵守着邊界線,隻能輕輕的拍拍兒子的腦袋,“準,快點,來不及了。
”
被窩底下的嚴準蹙眉,好吵,不耐煩的出聲,“哎呀,别吵了,睡覺呢。
”
嚴母索性在床沿坐下,慢慢說着,就不信念不醒兒子,“睡毛線啊,晨跑不知道啊,麻溜的,你再不起來你準備接手公司吧,今天就不用去醫院了。
”
唰的一下眼睛睜開,眼底還有一絲的紅,困到懷疑人生,怔怔的看着親媽,滿臉的無奈,“媽,就跑個步需要那麼認真嘛,今天不跑不是還有明天嗎,跑步又不限号。
”
嚴母認真點頭,看不出什麼情緒,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法式卷發,“也行,那我跟你爸爸說一聲,今天等你一起去上班,你繼續睡吧,估計還能睡個把小時,你爸都是7點多出門的,睡吧,走了。
”
了解親媽的脾性,嚴準無奈的坐起來,被子從胸口滑落,麥色的肌膚裸露在空中,沒有穿睡衣。
此刻的嚴準想死的心都有了,從來沒有一刻那麼希望自己是一個女的,捏捏眉心,“我現在起行了吧。
”真是服氣了。
見兒子坐起來,嚴母嘴角噙笑: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10分鐘後,洗漱完畢的嚴準準備穿着睡衣去跑步,結果前腳剛出房間的門,就被嚴母拉了回去,要求他換衣服。
嚴準不明所以,但也還是再次折回去換了衣服,怕外面太冷嚴準還是惜命的給自己套了一件長款的外套,還搭了一條圍巾。
見兒子穿的人模狗樣的,嚴母才滿意的目送兒子出門,接着折回房間睡回籠覺。
一股子冷風進被窩,剛睡回去的嚴父又被驚醒,今天不止是嚴準要瘋了,嚴父都要瘋了,他懷疑妻子是故意不想讓他睡覺,睜開眼睛,擡手,手背放在額頭上,閉着眼睛道:“你這進進出出的幹嘛呢?
”
嚴母已經脫掉睡衣鑽進了被窩,外面确實是太冷了,怎麼會這麼冷,還是被窩暖和,“你要睡就睡不睡就起來跟着小準去跑步。
”
跑步,零下的溫度去室外跑步?
嚴父一下驚醒,推推準備睡回去的嚴母:“小準大冬天的去跑什麼步啊,不冷嗎?
”
嚴母閉着眼睛說話,想快點進入睡眠,懶得多說話,出去一趟手都是冷的,“鍛煉還分什麼天氣啊,睡你的吧。
”
嚴父:“...........”兒子不會是傻了吧?
根據帝都氣象台的播報跟APP的顯示,室外溫度零下2度。
一股子寒風無情的抽了嚴準的臉一下,就像刀片在臉上劃過,他瑟瑟發抖的站在别墅的門口,可憐兮兮的,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家門進不去,隻能在寒風中被虐。
嚴準站在門口,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沒有穿棉褲,腿冷的如癱瘓,四肢麻木。
此刻小區安靜的隻有寒風肆虐樹枝的聲音,心想,果然這個鬼天氣是沒有哪個傻逼跟他一樣來晨跑的。
這天氣哪裡是晨跑啊,這完全是覺得自己活膩了,想自虐。
站着不動更加的冷,嚴準做了幾秒的心理準備,開始熱身運動,搓搓宛如從冰箱速凍區拿出來的雙手,呼出的口氣在眼前形成薄霧,蓋住了便秘的臉。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嚴準自己給自己打氣,開始繞跟小區慢跑起來,寂靜的小區隻有嚴準的聲音。
聲音不大很小,要是他加大分貝的話,可能會被報警擾民。
他隻想簡單的跑個步完成親媽的任務,不去公司當繼承人,沒有想去局裡喝茶。
一邊跑一邊有節奏的呼吸,感覺嘴巴裡面吸進去的氧氣都是冷的,嘴唇發顫,他都懷疑自己的親媽是不是想滅了他,腳步在動,腦子也在動,尋思着親媽這麼做的原因。
“居然還有人跟我一樣在跑步,稀奇了,我來這麼多天可算在冬天見着活人了,對啊。
”
嚴準聽見後面有人在說話,以為後面的人在跟他說話,慢下腳步轉頭看去,女孩已經快速的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沒看到臉。
看着女孩的背影,嚴準回過神來。
原來不是在跟他說話,是在跟人打電話,嚴準跟在後面繼續跑步,前面的女人跑步節奏很快,嚴準追不上,他很少鍛煉。
真是奇葩了,這鬼天氣居然有人跟他一樣,嚴準在心底想着。
女人戴着白色的藍牙耳機,穿着白色的羽絨服,裡面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條普通的牛仔褲,腳下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一頭短發側分,一側的劉海蓋住了精緻的眉尾。
女人在前面跑着,沒有回頭,唇瓣還在動,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對面的人說:“我看了天氣預報你們那邊今天是零下,你就不能休息一天。
”
女人不帶喘的勾唇,未施粉黛,“說好的隔城一起跑步,你在藍城跑步,我在帝都跑步,說到做到,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了,總不能因為我這邊的天氣太冷我就不起床了,還是得上班的。
”
對面的人笑了,不過有點喘氣聲,“藍總要是知道你這麼敬業估計今年能給你加年終獎。
”
聞言,女人彎彎唇角,“這還得巧姐幫我美言幾句啊。
”
對面的女人知道她說的是玩笑話,“我就算是不美言,咱們藍總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
對面的人繼續說:“跑好幾圈了,差不多了,今天挺冷的,你要是病了大老遠的我也照顧不到你。
”
女人,“跑完這一圈回家,差不多吃個早點就可以去上班了。
”
電話那一頭笑了一聲,“全公司你是第一個到的,我先結束了,姐妹我去洗個澡,美美的打扮一下,說不定就遇見哪個帥哥跟我放電了。
”
女人:“我剛遇見一個,背影看着挺帥氣,正面沒有見着,跑太快了。
”
電話那一頭瞬間來了興緻,“小妮子,你是在帝都待的成佛了嘛,都不轉頭看看。
”
女人:“我有那麼如饑似渴嗎?
再說人家又不是醫生。
”
對面的人說:“你還真是對醫生有獨特的情結。
”
電話挂斷,女人沒有拿下耳機,而是繼續繞着跑圈,絲毫沒有覺得冷,還覺得挺暢快的。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