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可是比詐屍還要吓人。
公堂内外的人全都尖叫出聲,吓到了。
那個病人坐起來之後,并沒有停止動作,繼續的站起來,然後揉了揉自己的臉,這才對着左知府一拱手:“大人。
”
左知府整個人都是蒙的,完全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你、你不是……”
“大人,我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病人笑着回答道。
左知府突然的意識到了什麼,目光快速的落在了病人的家屬身上。
一看之下,他的心涼了半截。
那病人家屬根本沒有絲毫的詫異,想必是早就知道,這病人并沒有任何問題。
公堂上發生的一幕,讓看熱鬧的百姓徹底的糊塗了,比那些百姓還要無措的人,則是那些大夫。
“這不可能!
”有大夫忍不住出口喊道,“剛才明明都檢查過了,怎麼可能不是中毒?
”
“你們真的仔細的檢查了嗎?
”唐曉曉笑問道,“就你們那樣診脈,太敷衍了。
”
“你們隻是查看了一下表面的症狀,根本就沒深入的去仔細診斷。
”
“就你們這樣的,還是府城内最好的大夫?
”
唐曉曉啧啧有聲的瞅着那些神色複雜的大夫們:“這讓我十分的懷疑你們的醫術。
”
“區區表面症狀就被你們給診斷出來是中毒,你們也是厲害了。
”
“别跟我說,你們全都被騙過了。
”唐曉曉幹脆的切斷了那些大夫找理由的後路,“但凡是醫術可以的,都能診斷出來有些不對勁,而你們……就算是遇到不對勁了,卻沒有一個繼續深入診斷的。
”
“這是什麼原因呢?
”
唐曉曉的問話,讓那些大夫沉默。
為什麼發現了異常不去深入診斷,那還不是因為……
想到了那個原因,大夫們心裡猛地一顫,他們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這個時候,沒有人再開口。
唐曉曉轉頭,看向了左知府,笑眯眯的問道:“左知府,你覺得呢?
”
“這隻能說明,你用的藥太厲害了,蒙騙了這些大夫。
”左知府冷聲道。
“诶……”唐曉曉驚奇的問道,“左知府,你怎麼知道是我們用的藥呢?
”
左知府眼睛一眯,呵斥道:“你們用藥,故意的做出來中毒的假象,還折騰了這麼多人,到底是想幹什麼?
”
唐曉曉聽完,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左知府,你蠻厲害的啊。
”
“什麼都沒弄了,你就先把所有的錯誤推到我的頭上來了。
”
“不如,我們好好的說一下這個事情吧。
”唐曉曉笑眯眯的說道。
“來人,把他們拿下!
”左知府根本就不給唐曉曉說話的機會,猛地一拍驚堂木,命令着衙役抓人。
那些衙役快速的沖過來,就要抓唐曉曉跟楚瑞安。
唐曉曉幹脆利落的往楚瑞安身後一躲,楚瑞安擡腳就踹。
這幾個衙役,哪裡是楚瑞安的對手,幾下子,還沒等看熱鬧的百姓反應上來,就全都被打趴下了。
左知府從椅子上站起來,怒叱一聲:“放肆!
真是反了!
來人!
”
“左知府,你要調兵馬嗎?
”唐曉曉在楚瑞安的背後探頭問了一句,“你要是不心虛的話,幹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
”
“荒唐!
”左知府手指着唐曉曉,“你們這樣藐視公堂,誣陷本府,本府豈能容你們繼續放肆下去?
”
“是我放肆,還是你心虛?
”唐曉曉冷笑質問道,“左知府,這府城被你管理的夠好啊。
這麼多大夫,沒有一個敢說真話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
“厲害了。
”
“拿下他們!
”左知府根本就不跟唐曉曉過多的廢話,直接命令道。
整個州府都是聽他命令行事的,他還就不信了,對付不了這兩個家夥。
别說,他還真的對付不了。
因為,外面突然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在這樣的聲音中,還有整齊的腳步奔跑聲。
這聲音一聽就是出自軍中,是有将士過來了。
很快的,形勢突變,公堂被徹底的接管。
“大人,你這是何意?
”左知府問着眼前陌生的将軍,尤其是那将軍手拿着聖旨,讓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左文知,陛下有旨,命你即刻進京!
”将軍冷聲吩咐道。
左知府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努力做出茫然不解的模樣:“大人,不知道陛下是有何事傳召下官進京?
”
“陛下心意,豈是做臣子可以揣測的?
”将軍冷聲質問道,“陛下有旨,難道你要抗旨不遵?
”
“下官自然不敢。
隻不過……若是有人誣告下官,下官也是不想坐以待斃,被人白白誣陷的。
”左知府朗聲道。
“下官自從出任知府以來,一直兢兢業業,為國為民不敢有半點松懈。
”
“如今,竟然因為一個誣告……哼……”左知府冷笑一聲,慘然問道,“還是說,從一開始,這就是針對下官的一個局?
”
“為的就是要害下官?
”
左知府這話一出口,周圍的百姓一下子激動起來,紛紛開口,為左知府叫屈。
左知府在這邊經營多年,不是白經營的,府城裡的百姓都覺得左知府是最好的大老爺。
他們有什麼委屈都可以找左知府做主的。
如今,朝廷竟然要将這樣的好官給帶走,他們怎麼能不激動?
将軍哈哈一笑,說道:“左知府,你果然是好口才。
我呢,不過就是一個武夫,說不過你。
”
“不過,你等一下,馬上會有人來證明你是不是個好官。
”
左知府不解的看向那個将軍,總覺得事情有點兒脫離他的掌控。
明明事情應該是有轉機的,怎麼讓他心裡不停的發慌呢?
“既然還需要等一段時間,不如讓我把剛才的話說完?
”唐曉曉笑着問了一句。
當然,她也不需要等着左知府的同意。
因為,剛來的将軍帶着他的士兵,将這裡全都給控制了起來,也沒有人可以阻止她了。
“咱們就說一點奇怪的。
”唐曉曉笑着問道,“明明這人沒有中毒,但是,這麼多大夫一起全都确診,這人就是中毒了,而且命不久矣。
”
“毒藥還是左知府派人從我們酒館搜查出來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