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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VIP 218 吃醋(一更)

首輔嬌娘 偏方方 9503 2024-09-30 11:00

  瑞王妃出閣前也是有不少小姐妹的,奈何成親後彼此都疏遠了,她做了皇子妃,那些人再也不拿她當一個普通的小姐妹了。

  顧姑娘真好。

  不會因為她皇子妃的身份就待她格外忌憚與生分。

  她其實也不理解顧嬌是如何做到的,似乎她永遠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沒什麼事能讓她反應很大。

  與這樣的人相處才夠自在。

  瑞王妃把人送回醫館,付了診金才離開。

  下午,醫館又接到一個出診,是曾經在這裡治療過的傷患,他縫了針,該去給他拆線了。

  宋大夫幾人正忙,顧嬌問了地址,坐上醫館的馬車去了那邊。

  那名患者是被爐子炸裂的随便割裂了腰腹,縫了二十多針,前期愈合情況良好,但一次下床上茅廁不小心摔了一跤,又給撕裂了一部分傷口。

  這次愈合得不錯。

  顧嬌給他拆了線。

  “還有吃什麼藥、擦什麼藥嗎?
”患者問。

  顧嬌搖頭:“不用,這樣就很好,飲食清淡一些。

  患者激動道謝:“多謝顧姑娘!

  這個患者是工部衙門請來的正規工匠,京城本地人士,等養好了傷便又能回到工部衙門。

  顧嬌想到了醫館裡無家可歸的江石與小江梨。

  不過也沒想太久。

  顧嬌上了馬車。

  小三子趕着馬車,突然開口:“顧姑娘,那邊好熱鬧呀!

  顧嬌本質上個性子挺冷的人,可她又喜愛熱鬧,這真是一種很矛盾的特質。

  她挑開簾子望了一眼,似乎明白為何這麼熱鬧了:“是清風樓。

  “啊,就是那個那個清風樓嗎?
”小三子雖聽說過不少次,可沒進去過,他有點兒期待。

  清風樓是京城最風雅的酒樓之一,吃喝玩樂應有盡有,還時常開設一些十分新奇的賭局。

  “去看看。
”顧嬌道。

  小三子心頭一喜:“好嘞!

  二人去了清風樓。

  今日格外熱鬧的緣故是因為蕭六郎。

  原來,清風樓開設了新的賭局,這一次竟然不是直接押注誰第一第二,而是直接押注誰是大三元。

  這就很刺激了。

  在與安郡王考了并列第一後,誰心裡還有大三元的第三個人選?

  可大三元總不會也出兩個。

  清風樓說了,若是出兩個,他們雙倍賠付。

  當然也絕不可能出兩個,這不是憑空猜測,而是有人去宮裡歎了口風,皇帝不會允許出兩個。

  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押誰好呢?

  “當然是安郡王啊,這還用說嗎?
”一個三十多歲的秀才說,“安郡王自下場科考,場場第一,隻要再拿下殿試案首那便是六元及第。
那蕭六郎是小縣城出來的,難度與京城的科舉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他發揮還不穩定。
我聽說他院試沒考好,連小三元都沒拿到。
就這樣你們還敢下他的注嗎?

  衆人一聽很有道理啊!

  雖說他在地方上算是掐尖兒的,可來了京城算什麼?

  别看春闱與安郡王并列第一,那也不過是僥幸!

  内閣大臣們一定是念在他出身微寒還能做出不錯的文章,給了不少同情分,不然呢?
能與安郡王一較高下嗎?

  瘋了!

  最終下注安郡王的占了絕大多數,隻有極少數冒險者咬牙押注了蕭六郎。

  為了吸引更多亡命賭徒,清風樓毫不猶豫地将大三元的榜單挂在了大堂内最顯眼的位置。

  安郡王的名字排在右側第一位,蕭六郎第二。

  可二人的賭注可謂是天壤之别。

  安郡王的名字下面已經挂面金元寶了,蕭六郎的名字下卻隻有一個孤零零的銀元寶。

  一個金元寶代表一千兩。

  一個銀元寶代表一百兩。

  顧嬌上次賣皇帝的二手毛筆賣了八千兩,三千兩拿去周轉醫館與新開的藥廠,還剩五千兩。

  銀票不在身上,不過她有錢莊的對牌。

  她走進大堂:“我要下注。

  另一邊,清風樓的廂房中,安郡王也在下注。

  他沒暴露身份。

  不過他一身貴氣,掌櫃的也不敢輕易怠慢。

  掌櫃客客氣氣地問道:“公子,您是下注三元榜嗎?
您可以下注安郡王,他準赢的。

  安郡王對下注自己沒興趣,他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了兩下:“我聽說,你們這裡有簪花榜。

  “啊……是,是,有的!
”掌櫃意外,沒料到對方會問起簪花榜來。

  最近因為顧瑾瑜的事,簪花榜也遭受了一點牽連,有人質疑清風樓連上榜者的底細都不查清,害得他們瞎賠錢。

  其實這會兒結果并沒有出來,可所有人都認為顧瑾瑜沒戲了,那些押注了她的人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今莊月兮在簪花榜上一騎絕塵,遠遠地甩開了其它的競争者。

  掌櫃以為他也是押注莊月兮的。

  安郡王拿出厚厚一沓銀票放在桌上,雲淡風輕地說道:“全部押注顧大小姐。

  掌櫃直接傻眼!

  這頭安郡王押注了顧嬌,轉頭下樓就看見顧嬌拿了對牌押注大三元:“五千兩,蕭六郎。

  心口中箭的安郡王:“……”

  顧嬌押注完自家相公,看着相公的名字下也有了一串金燦燦的金元寶,她滿意離開。

  剛要踏上馬車,身後傳來一道清風明月的溫潤嗓音:“這麼巧,顧姑娘。

  顧嬌轉過身來,見是安郡王,神色平靜地問道:“有事?

  安郡王想到她方才下的注,有些牙疼又有些哭笑不得:“顧姑娘對我這麼沒信心?

  顧嬌疑惑道:“你說什麼?

  “下注。
”安郡王指了指大堂内的三元榜。

  “哦。
”顧嬌想了想,道,“你對自己有信心,可以給自己下注,我的銀子已經下完了。

  安郡王:……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他自己也說不明白自己是幾個意思。

  “沒事我先走了,告辭。
”顧嬌轉身要上馬車。

  “等等。
”安郡王出言叫住她。

  顧嬌回頭,定定地看着他。

  安郡王:“沒事不能找你嗎?

  顧嬌:“不能。

  安郡王深吸一口氣:“治病。

  不遠處的伍楊才是真的倒抽一口涼氣,我的爺,說好的信不過人家呢?
這麼快就打臉了?

  顧嬌淡定道:“來醫館。

  安郡王溫潤一笑:“好。

  二人乘坐各自的馬車回了醫館。

  當顧嬌帶着安郡王走進醫館時,正在櫃台對賬的二東家與王掌櫃齊齊怔住。

  啥情況?

  這個野男人是誰?

  他們家嬌嬌爬牆了?

  除了顧長卿,顧嬌沒和蕭六郎之外的男人一同出現過,可人家顧長卿是親哥哥,這個俨然不是。

  顧嬌走在前面,她自己可能沒察覺,但對方看她的目光與看别人不一樣,那是男人才懂的眼神。

  似是察覺到了二人的打量,安郡王客氣又不失身份地說了一句:“我來看病。

  二東家怔怔道:“啊……看病啊,找小顧看嗎?

  小顧?
安郡王唇角勾了勾,眼底難掩笑意:“嗯,找小顧。

  二東家意識到自己失了言。

  他和小顧是過硬的交情才能叫一聲小顧,你一個不知哪兒來的患者憑啥也跟着叫小顧?

  二東家表示不服氣!

  安郡王将一個銀元寶放在了櫃台上:“診金。

  二東家:“裡邊請!

  王掌櫃:鄙視你!

  安郡王跟着顧嬌進了診室。

  顧嬌第一次見他就發現了他的夜盲症,但還是公事公辦地問了他:“坐吧,哪裡不舒服?

  安郡主坐下:“眼睛。

  顧嬌看着他,示意他說下去。

  安郡王猶豫了一下,最終如實說了:“夜裡會看不見。

  顧嬌又道:“除了看不見,有别的不舒服嗎?

  “沒有。
”安郡王搖頭。

  “這種狀況多久了?
”顧嬌問。

  安郡王想了想:“去陳國的第二年就慢慢出現了,大夫看過,說我應當是讓人下了毒,隻不過一直也沒找出究竟是什麼毒。

  “這個與下毒沒多大關系。
”顧嬌又問了他的視力。

  安郡王道:“太遠了會看不清。

  顧嬌指了指牆壁上的字:“這個呢?

  安郡王搖頭。

  還有近視。

  顧嬌在心裡給出了判斷。

  顧嬌打開小藥箱,從裡頭取出不足巴掌大的小手電。

  檢查眼底需要裂隙燈,可惜小藥箱暫時拿不出如此龐大的設備,她隻能用肉眼去看了。

  顧嬌是大夫,她給人治病時眼裡沒有男女。

  她站起身,在安郡王的面前站定,微微俯身:“待會兒可能有點刺眼,你忍住别動。

  “好。
”安郡王應下。

  他比柳一笙乖很多,大夫讓幹嘛幹嘛,不讓亂動絕對沒亂動。

  顧嬌就喜歡配合的患者。

  顧嬌一手撐開他的眼皮,用小手電的光刀模式檢查他眼睛。

  安郡王不知她拿在手裡的是個什麼東西,隻覺亮得很,他什麼也看不見了。

  鼻尖全是她的馨香。

  “嗯。
”顧嬌檢查完眼睛,收回小手電,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又問了他去陳國前後的飲食習慣,發現他在陳國格外小心,許多東西不敢吃,導緻他攝入的營養出了問題。

  這種夜盲症是好治的。

  顧嬌從小藥箱裡拿了一瓶魚肝油,改用小瓷瓶裝好遞給他:“一日一次,一次一顆。

  “真的不是中毒?
”安郡王結果小瓷瓶,略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倒是不怪他如此小心,實在是八歲被送去陳國為質,不知多少人盼着他死,他中毒都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是中毒。
”顧嬌确定。

  安郡王恍然大悟,原來不是中毒啊,他就說呢,怎麼死活找不到兇手?
還錯殺了兩個人質。

  今天國子監放學早,小淨空又被劉全接走了,晚上老祭酒要給小淨空補外語。

  蕭六郎索性去了醫館。

  他進去時隐隐感覺到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尤其二東家與王掌櫃,二人的眼底又是同情又是尴尬,還不敢與他對視。

  蕭六郎有腿疾後習慣了各種目光,沒在意什麼,朝顧嬌的小院走去。

  二東家小聲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她小顧在診室裡啊?

  王掌櫃:“這不是重點吧?

  重點是他倆進去好久了,這會兒也沒出來呢。

  顧姑娘看病這麼慢的嗎?

  當然要說二人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倒也不至于,顧嬌有自己的院子,真要幹點啥就該去小院了。

  可為一個患者診治這麼久還是挺少見的,更别說那個男人根本不像有病的樣子,而且長得也太好看了。

  二東家:我最了解小顧,她一定又見色起意了,就像當初對蕭六郎那樣!

  蕭六郎昏睡做檢查時,小顧就在廂房裡垂涎了他許久,哼,别以為他不知道!

  去小院需要路過診室。

  蕭六郎剛走到診室的門口,就見屋門從裡頭拉開了。

  是安郡王。

  蕭六郎步子一頓。

  恰巧此時,小藥箱沒放穩,從桌子上掉了下來,顧嬌伸手去搶小藥箱,腰肢差點撞到桌子,安郡王一個箭步邁過去,伸出手在她柔軟的腰肢與尖銳的桌角之間擋了一下。

  他其實并沒有碰到她,顧嬌躲開了,她沒這麼不小心。

  可從蕭六郎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他的手在她的腰肢上扶了一把。

  蕭六郎的眸子暗了一下。

  ------題外話------

  來,幹了這杯82年的老陳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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