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0章 牽一發動全身
“有這個可能。
”
君九說道。
木婉兒在荒元大陸也是有名的人,不想暴露身份用鬥篷遮掩很正常,加上都去側峰。
鬥篷人就是木婉兒的可能性很大。
分析至此,君九笑了笑:“如果真是木婉兒,那我們還挺有緣的,山腳下就碰見了。
”
碰見一次,兩次,真再碰見後,确定她就是木婉兒。
那就稱得上有緣三見了。
墨無越淡淡點頭,他對木婉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要不是君九要見她,木婉兒這個名字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墨無越耳朵裡,更不會有他親自見一面。
墨無越牽着君九的手,溫柔寵溺道:“走吧,是不是她本人,山頂上就知道答案了。
”
“對。
”
君九勾唇點點頭。
不一會兒到登上山頂,君九和墨無越才剛剛站定,迎面一道攻擊飛過來。
墨無越金眸冷冷一閃,沖到面前的攻擊無聲無息消散,再擡頭看向攻擊過來的方向,墨無越眼底閃過殺意。
君九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在出手攻擊,她當即開口:“木婉兒?
”
木婉兒正欲再次攻擊,聽到君九喊她,身形一頓。
木婉兒眼底閃過驚詫,她收起靈力,試探的問道:“你們是天穹說的……”“君九,我是君九。
”
君九回答。
若不是木天穹聯絡的,不會知道她來見是誰。
聞言木婉兒松了口氣,敵意和戒備徹底收起來,木婉兒從暗中走出來,一邊取下兜帽露出臉。
木婉兒歉疚的看向君九和墨無越,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們。
我還以為是我行蹤暴露,引來的人,這才出手的。
真的對不起!
”
木婉兒說着,也隐晦的掃了眼君九身旁的人。
不用介紹,她也知道這肯定就是邪帝了!
隻是木婉兒沒想到,君九和邪帝會如此接地氣的一路爬山上來。
按照邪帝的方式,難道不是應該霸氣登場,睥睨天下的直接來到山巅上嗎?
用神域流傳的話,邪帝還未親臨,威壓先到!
想到她剛剛出手攻擊的是邪帝,木婉兒深吸口氣,暗中握緊了拳頭。
不要慌!
木婉兒再次道歉,“真的抱歉。
”
“沒事。
我們也沒露出真容,你不知道下出手,不知者無罪嘛。
對吧無越?
”
君九知道木婉兒敬畏墨無越,說着勾唇看向墨無越。
墨無越眼底的殺意淡下去,垂眸看着君九點點頭,“嗯。
”
不知者無罪,那也是從小九兒口中說出來,才無罪。
見墨無越點頭,木婉兒緊繃的脊背這才放松了一點。
她轉過身,拂袖開口:“我已準備好了茶點,請。
”
木婉兒在前面帶路,君九和墨無越跟在後面。
跟着木婉兒,這才發現木婉兒在山巅上準備好了一座涼亭。
是真的自己準備的涼亭,直接底座放在平地上,涼亭裡木桌茶點香爐一應俱全。
這裡視野也非常好,亭中輕紗擋住了外面的風,卻絲毫不擋視野。
四面都是風景如畫,又安靜無人打擾。
不論是議事,還是閑坐都非常雅緻舒适,君九驚訝看着木婉兒。
看得出來,木婉兒是個很懂享受的,也很會塑造意境。
木婉兒:“請!
我所準備茶點、熏香都是我木塔氏特色,放在荒元大陸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還請你們品嘗一二。
”
涼亭中一共準備了三張小桌,桌後鋪着柔軟的墊子。
木婉兒先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君九一眼看出木婉兒的位置要低于另外兩個位置,不由又深深看了木婉兒一眼。
三人紛紛坐下後,君九和墨無越這才取下兜帽。
木婉兒不敢看墨無越,隻敢眼角餘光匆匆掃了眼銀發金眸,心中肯定就是邪帝沒錯!
再看向君九,木婉兒眼底閃過驚豔。
驚豔轉瞬即過,木婉兒及時收回自己的注視,沒有半分無禮和冒犯。
木婉兒的一舉一動都優雅有禮,她先為君九和墨無越倒上熱茶,随後才開口:“我收到天穹傳音,說您能幫我報仇,讓金玉嬌付出代價。
”
木婉兒對君九的稱呼都用上敬稱了,唯有閃爍格外灼熱的目光能流露出她克制的激動和期待。
君九嘴角彎了彎,“你叫我君九就好了。
木天穹的傳音沒有錯,不過我不是幫你,而是我們合作聯手,一起對付金玉嬌。
”
木婉兒眼睛更亮了。
君九繼續說道:“你想殺她,我也想殺她,我們是同一陣營的。
”
“對,我想殺了她!
可,金玉嬌的父親是荒元大陸的掌權神王,她背後的金氏一族是第二重大陸的超級古族,她的爺爺更是一位神帝。
牽一發動全身,殺了金玉嬌就會惹上金氏。
”
木婉兒語氣低沉。
她的語氣藏着克制的憤怒和不甘。
要不是金玉嬌擁有這樣的身份,她怎會僅僅是毀她容?
木塔氏也很強,不遜色金氏,她的身份也不比金玉嬌低。
可那又怎樣?
她毀容金玉嬌,還能是雙方長輩允許下的複仇,畢竟金玉嬌有錯在先。
可殺了金玉嬌,性質就不一樣了。
木婉兒開口,接着說道:“現在我可以脫離木塔氏,不涉及兩族,僅僅是我和金玉嬌之間的恩怨!
”
“殺金玉嬌,沒那麼麻煩。
”
君九說道。
木婉兒聞言眼睛明亮閃耀的看着君九,她當然知道對于君九而言沒那麼麻煩,因為君九背後是邪帝!
若是邪帝殺了金玉嬌,金氏一族屁都不敢放一聲。
但木婉兒清楚,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無條件的幫另一個人。
尤其他們在這之前素未謀面,毫無幹系。
木婉兒冷靜了一下情緒,沉穩開口問道:“君九,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
君九:“有,兩件事。
一是告訴我,這個令牌怎麼回事?
”
君九将令牌取出放在桌上。
木婉兒一見令牌,瞬間沉了臉,殺意按壓不住外放了一瞬。
木婉兒又迅速收起來,君九和墨無越不是她可以釋放殺意的對象。
木婉兒擡頭看着君九,問道:“這個令牌,為何會在你那裡?
”
“有一個人帶着這個令牌去了上三重,她背後的人在打無越的主意,也在打我的主意。
”
君九一句,震驚了木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