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驚恐的搖了搖頭,“不,不是的!
”然後順着柳葉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看到手中高舉的木棍,急忙把它扔在地上。
“去,把從我家拿來的東西,一樣一樣的還回去,少了一樣,我就從你丈夫兒子身上打回來。
”
王氏急忙點點頭,卻站着不動也不能動!
沒辦法,她被這傻子的粗暴吓着了!
“還不快去!
”柳葉冷聲命令道。
王氏這才慌慌忙忙的跑了起來。
柳葉見她進了正房,然後對着躺在地上的人說道:“你們搶我家的東西,你們來說說,我搶你們家的什麼好呢?
”
“你放屁,那東西不是我們搶的,是何氏孝敬我這個婆婆的!
你這個死傻子,不懂孝道,打自己的奶奶,叔伯,我要到縣太爺那裡告你!
讓你挨闆子,讓你坐大牢!
”沈老太站起身,看着柳葉狠狠地說道。
柳葉将鐵鏟扔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沈老太看到地上斷開的鐵鏟,沒有來由的全身一顫,再擡起頭,就看到柳葉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自己,她無端的害怕,一步一步慢慢的退後,驚恐的看着的那傻子,覺得這哪裡是個人呀,簡直就是個惡魔。
直到自己退到牆根,不能再退了,見那傻子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擡手朝着自己的脖子抓過來,她覺得傻子要掐死她,一邊蜷縮,一邊驚恐的叫道:“啊!
”
卻感覺頭皮一疼,落下來的頭發瞬間埋住了臉,就聽頭頂上傳來那傻子的聲音,“敢拿我娘的銀簪子,我就讓你們都沒有銀簪子戴!
”
柳葉說完,又走到李氏的跟前,說道:“把你頭上的銀簪子給我,還有你屋裡的,都拿出來,不然,讓我去找,你屋裡的東西都别想要了!
”
李氏驚慌的把頭上的銀簪子取下來,然後不顧亂糟糟的頭發,說道:“都給你,都給你!
”
“屋裡的!
”
“是是!
”李氏心裡隻想着隻要打發這煞星就好,千萬不能讓她進自己的屋。
可剛一動,腿就疼的厲害,隻能叫道:“小晴,小晴,快,快把我屋子裡的簪子都拿出來。
”
躲在房間裡的沈天晴聽了,皺了皺眉頭,才跑到裡是李氏的房間,在裝首飾的箱子裡,将三支銀簪子都拿了出來,走到門口,又放回去了一支。
柳葉看到沈天晴拿出來兩支銀簪子,笑着說道:“傻子!
”
沈天晴被罵,又氣又無奈,跑到李氏的身邊,去看她怎麼樣。
柳葉看向跑出來拿着面和披風的王氏,說道:“快點送回去。
”
王氏急忙抱着東西就向外跑。
她心中是真害怕了這傻子,打人不手軟,還會折騰人。
見王氏往外走,柳葉走到俞氏跟前,說道:“把你頭上還有屋裡的簪子都給我。
”
俞氏向蹲在地上的沈永康身上挪了挪,然後含着眼淚梨花帶雨的将頭上的眼簪子取下來,可憐的說道:“沒有了,我就這一個。
”
“我不信!
”
看到柳葉不滿的向前走了一步,俞氏哭着說道:“真的,我哥不滿意聘禮少,将我以前的首飾都留了下來,我這個還是婆婆給的。
”
柳葉擡腳踹了俞氏一下,俞氏受到驚吓,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好巧不巧,正好手按在沈永康的下體,沈永康本來肚子疼,疼的他下面也是疼的,結果俞氏還按在上面,更疼了,氣的他一把推開俞氏,罵道:“你這個笨蛋,你按到哪裡了?
”
俞氏跌坐在地上,手疼的厲害,可是看到沈永康那麼痛苦的樣子,急忙跑過去緊張的問道:“相公,相公,你怎麼樣了?
我,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
她也沒有想到,居然那麼巧,正好按在那裡!
柳葉剛剛頂沈永康的肚子一下,也不是沒有目的的,就是想着沈永康新婚,肯定不停歇的每日洞房,時間久了,肯定廢了!
而現在,俞氏居然幫了她一把,那麼,看沈永康疼的樣子,估計,廢的更快了!
那玩意兒不中用了,就不是個男人了,看他一看還敢不敢冒淫光了!
然後對黑着臉的沈老頭燦爛的笑了笑,朝着三房走去。
别以為躲在屋子裡她就會放過,傷害娘的,她一個也不會放過,一個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三房的門被柳葉踹開,範氏吓了一跳,沈永泰從裡屋出來,皺着眉頭看着柳葉進來,冷聲問道:“柳葉,你要幹什麼?
”
“幹什麼?
她搶我家的東西,我也搶你家的東西。
你要是不想挨揍,就讓一邊。
”柳葉說着,一把推開沈永泰,進了他的内室。
範氏看着柳葉朝着她的箱櫃翻去,急忙站起來拉着她,問道:“你幹啥,你怎麼能翻我的東西呢!
”
“你給我滾開!
”柳葉撩開範氏,就去她箱櫃裡找,很快,就找到一個小箱子。
範氏看到小箱子,眼淚都流了出來,哭着說道:“你放下,那是我的。
你給我拿過來!
”
柳葉一手拿着小箱子,一手推開範氏。
沈永泰急忙扶着範氏,皺着眉頭說道:“你還懷着孩子呢,同她搶什麼?
傷了孩子怎麼辦?
”
“相公,快,快把箱子要過來,咱們的銀錢和首飾都在裡面呢!
”範氏哭着說道。
沈永泰擡起寒光說道:“柳葉,你是個傻子,我不同你計較,你想拿多少,怎麼鬧,都可以,不過不能太貪心,都拿走。
”
柳葉卻笑着說道:“可我就喜歡這個盒子,怎麼辦?
”
沈永泰将範氏扶到炕上的角落裡,将炕上的小茶幾一下子摔在牆上,拿着一個斷腿說道:“那就試試你能不能都拿走!
”
上過戰場上的人,就是不一樣,全身透着一股殺氣。
柳葉笑了笑,将箱子裡的銀子都掏出來,扔到炕上,笑着說道:“三嬸,你肚子裡有孩子了?
是小姑父的還是三叔的呀!
你說,要是孩子生下來,是給三叔叫爹呢,還是喊舅舅呢?
”
範氏聽了,滿臉蒼白,驚恐的說道:“你……你胡說什麼?
”
沈永泰聽到柳葉的話,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向範氏,隻見範氏眼中透着恐慌,神情也滿是害怕,見他看過去,慌忙的說道:“相公,相公,你别聽這傻子胡說,我同吳滿糧那個畜牲沒有關系的。
”
她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讓本來不怎麼懷疑的沈永泰瞬間眼神縮了縮,看向範氏的肚子。
範氏順着沈永泰的眼神往下看,不由的扶着自己的肚子,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相公的還是吳滿糧的,不過卻知道,隻能是相公的!
就急忙拉着沈永泰哭着說道:“相公,相公,這傻子就是故意報複我,你要相信我!
”
說完,松開沈永泰的手,從炕上跑下來,沖着柳葉打去,“你這個死傻子,居然敢污蔑我的名聲,我同你拼了!
”
柳葉一把握着範氏的手腕,冷聲嘲諷道:“傻子,知不知道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說完,把範氏堆到炕上,對着沈永泰陰沉的臉,笑了笑,轉身離開。
她相信,有了這一出,沈永泰就沒有精力膈應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