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V146】神醫婉婉,南诏使臣
俞婉轉過頭,微微驚訝:“蕭小姐?
”
蕭紫月微微一笑:“大嫂。
”
俞婉讓這聲大嫂弄得愣了愣,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自己的确是她的大嫂,若換個人這麼喚她,她就該考慮對方是在冷嘲熱諷了,可蕭紫月不會。
俞婉往蕭紫月身後望了望。
蕭紫月順着她的目光回過頭:“怎麼了大嫂?
你在看什麼?
”
俞婉收回目光,搖搖頭:“沒什麼。
”
事實上在進入小花園時她便隐隐感覺有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了,卻原來是蕭紫月麼?
俞婉心頭一松,彎了彎唇角道:“方才在前廳沒看見你。
”
蕭紫月微笑,細聲細氣地說道:“我沒去祭天,與母親後來的,母親在春晖閣與幾位夫人聊天,我看見你打廊下走過于是就來尋你了,沒吓到你吧?
”
俞婉笑了笑:“怎麼會?
”
原來是特地來尋她的,她們才不過見了兩次面而已,她還是她隐性的情敵,這小丫頭是不是心太大了?
“你今年多大?
”俞婉問。
“十四,再有三個月滿十五。
”交好的姐妹間都會互通年齡,蕭紫月沒覺着這問題有何不妥,老老實實回答了。
這孩子,怎麼什麼都說?
自己隻是順嘴一問,問完都沒指望她回答的。
俞婉毫不懷疑自己就是問她祖宗十八代她都會老實交代,真是個傻丫頭,怪道會讓趙恒忽悠了。
忽然,蕭紫月牽住了俞婉的手。
俞婉的胳膊一僵。
除了孩子與丈夫,她不大習慣與人親近,便是在鄉下與阿娘同住一屋時,她也盡量不去觸碰她娘,之後雖認識了白棠,白棠卻也不是個膩歪的性子,這丫頭是不是太自來熟了?
小姐妹間都是這般相處的,蕭紫月習慣了,牽得無比自然。
但小姐妹們不知道她有那個病,大嫂知道,大嫂沒拿異樣的眼光看她,大嫂不嫌棄她,她喜歡大嫂。
俞婉哪裡會知道這孩子的腦袋裡九曲十八彎的?
俞婉清了清嗓子,正要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回來,就見一個容顔嬌俏、身材微胖的少女帶着兩個貼身丫鬟走了過來。
俞婉本沒在意對方,對方卻直直地來到了她與蕭紫月的跟前。
随後,少女看了俞婉一眼,撇過臉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扭過頭來,難以置信地睜大眼:“是……是你?
”
俞婉的目光這才落在了對方的臉上,雲水間的記憶湧上心頭,俞婉認出了她來:“是你。
”
蕭紫月看看俞婉,又看看少女:“紫琳,你們認識?
”
這下換俞婉那麼了,俞婉看向蕭紫月:“你們認識?
”
蕭紫月說道:“她是我三妹,蕭紫琳。
”
“一個娘生的?
”俞婉問。
蕭紫琳的面色就是一噎。
蕭紫月輕咳一聲,小聲道:“紫琳是夢姨娘的骨肉。
”
俞婉啊了一聲,庶出的呀,一個蕭府的庶出小姐在水雲間作威作福,她還當她是哪個官家的嫡千金呢,不過蕭府是元帥府,便是庶出的姑娘也較尋常嫡出高人一等。
話說回來,才一個多月不見,這個蕭家的三小姐似乎又肉了一圈了,她不是想穿夢娘做的衣裳嗎?
一天天見長的可怎麼塞得進去?
蕭紫琳掰開了二人牽着的手,拉住蕭紫月,虎視眈眈地瞪向俞婉:“三姐你怎麼和她在一起呀?
你别與她說話!
她不是好人!
”
蕭紫月輕叱道:“不得無禮,她是你大嫂。
”
蕭紫琳翻了個白眼道:“我大哥早死了,我哪兒來的大嫂?
”
“是燕少主。
”蕭紫月說。
蕭紫琳先是一愣,随即翻了個更大的白眼:“他才不是我大哥!
我大哥隻有一個,就是蕭衍!
”
俞婉暗覺好笑,若這丫頭以為這樣就能羞辱她那她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她算個什麼東西,被她認作大哥大嫂莫非還是什麼榮幸?
蕭紫月的那聲大嫂她都還沒應呢。
俞婉懶得搭理這種自以為是的蠢貨,轉過身離開小花園。
“大……”蕭紫月出言挽留。
“二姐!
”蕭紫琳及時打斷了她,不悅地瞪了瞪俞婉的背影,說道,“你沒看見方才她什麼眼神?
她不想理咱們!
她瞧不起人!
”
“她是不想理你!
”蕭紫月氣呼呼地說。
别看蕭紫月總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卻到底是嫡出千金,被逼急了偶爾也會有幾分脾氣。
蕭紫琳一臉委屈道:“二姐,你兇我!
”
蕭紫月正色道:“原本就是你不對!
她是燕少主的妻子,于理,你該敬稱她一聲燕少夫人;于情,你得喚她一聲大嫂,她身份地位都在你之上,可你看看你是怎麼對人家的?
人家沒當場處置你都是胸襟寬廣了!
”
這個二姐就是喜歡端着嫡出千金的架子,一副天底下她最懂事的樣子,蕭紫琳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卻不敢有所表露,畢竟蕭紫月的娘是蕭府大夫人,自己和姨娘還得看那個女人的臉色過活呢。
“是是是,是我不對,二姐姐你原諒我一回就是了。
”蕭紫琳抱住蕭紫月的胳膊,換上了笑嘻嘻的面容。
蕭紫月歎了口氣:“這麼一鬧,大嫂一定不想和我說話了。
”
蕭紫琳嗤了一聲,那種女人有什麼好說話的?
她都聽說了,她是鄉下來的野丫頭,就是靠着爬了燕少主的床才母憑子貴嫁入少主府的。
難怪會和她搶衣裳,鄉巴佬上不得台面!
“走了。
”蕭紫月蹙眉看了蕭紫琳一眼,不滿她氣走俞婉,語氣有些冷淡。
蕭紫琳撇嘴兒跟上。
姐妹二人進了春晖閣,蕭大夫人正與幾位交好的夫人閑話家常,見女兒過來溫柔地拉過她的手:“去哪兒玩兒了?
”
蕭紫月蔫蔫的不想說話。
蕭大夫人冷厲的目光落在庶女的身上,蕭紫琳一個哆嗦,趕忙低下頭。
蕭大夫人收回目光,溫柔地拍拍女兒的手:“你的小姐妹們也來了,在後院投壺,你也去吧。
”
蕭紫月歎息一聲去了。
蕭紫琳也麻溜兒地跟上,可蕭紫琳明顯感覺到大夫人冰冷的目光,她知道大夫人又怨上自己了,憑什麼蕭紫月不高興了就一定要怪罪到她頭上?
回回都這樣!
蕭紫琳氣不過,但終究不敢惱怒嫡母,隻越發恨起俞婉來。
都怪這個女人!
上回搶她衣裳,這回搶她嫡姐!
蕭紫月雖有小性子,可與她關系不差,不是那個女人從中作梗,嫡姐怎麼可能遷怒于她?
蕭紫琳越想越窩火,決定給俞婉一個教訓。
蕭紫琳以如廁為由,帶着兩名貼身丫鬟出了後院。
适才在府裡溜達時她注意到小花園附近有一片桃林,長滿了讓人垂涎欲滴的蜜桃,誠王的桃兒随意摘了大概不好,但她的目标也不是那些桃兒,而是桃樹上的蟲子。
她身上有裝蜜餞的小瓷瓶,她将蜜餞倒了出去,讓丫鬟捉了幾條毛絨絨的黑蟲裝入瓷瓶中。
她想過了,一會兒她找到俞婉,把蟲子倒在她身上,最好是能倒進她的衣領裡,那樣她一定會大庭廣衆之下出盡洋相。
蕭紫琳光是想想那畫面都笑得前俯後仰,她讓丫鬟拿好瓷瓶,随後她領着丫鬟去找俞婉了。
接待女賓的地方是崇安殿,殿内的春晖閣、夏喜閣、秋楓閣以及冬雪閣都是女賓們閑話家常的地方,吃席則在偏殿,俞婉本已入席,哪知半路又讓蕭紫月拽出來了。
蕭紫月是來叫她去投壺的。
這種事打發個丫鬟請就是了,蕭紫月卻親自前來,足見她的誠意了。
這丫頭,還真是锲而不舍呀。
俞婉問道:“投壺有賭注嗎?
”
“有的有的!
”蕭紫月點頭如搗蒜。
俞婉笑了笑:“那你們可得把腰包捂緊了。
”
二人說着話打花園走過,蕭紫琳望着談笑風生的二人,吃味兒地皺起了眉頭,怎麼才一會兒不見嫡姐又和這個女人攪和在一起了?
蕭紫月拉着俞婉去了後院,把俞婉介紹給自己的小姐妹們,也把她們介紹給俞婉。
蕭紫琳躲在花叢後,問一旁的兩名丫鬟道:“好了沒?
”
丫鬟們把蟲子倒在了樹葉上,握住一截細長的枯枝,齊聲道:“好了。
”
蕭紫琳道:“還不快動手?
”
二人用枯枝挑起蟲子,對準俞婉嗖嗖嗖地彈了過去。
二人的力道掌控得極好,不出意外是能把蟲子挑進俞婉的衣領的,偏偏就是有意外發生了,蕭紫月笑吟吟地撲了過來,親熱地挽住俞婉的胳膊:“大嫂真厲害!
”
糟糕!
二人話未出口,兩條小黑蟲便直直飛進了蕭紫月的衣襟。
蕭紫月隻感覺心口一癢,低頭一看,那長着毛的小蟲子正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蠕動,她當即臉一白,有什麼東西好似沖出了腦海,她直愣愣地倒在了草地上。
蕭紫琳一愣,天啦,怎麼會這樣?
沒吓到那個女人卻讓自家嫡姐中招了?
!
嫡姐被吓暈了?
!
小姐妹們圍了過來。
蕭紫月可不是吓暈這麼簡單,她發病了。
俞婉眼疾手快地讓癱在地上的蕭紫月側過身,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她,回頭對幾位小姐妹道:“退下!
”
衆人一怔。
俞婉厲聲道:“本夫人命你們退下,都聾了嗎?
!
”
幾人被俞婉的氣勢吓到了,再不敢上前一步,面面相觑了一番後狐疑地退出了後院。
俞婉迅速吩咐道:“紫蘇!
去拿筷子來!
茯苓,守住院子,别讓任何人進來!
”
紫蘇二話不說地去了,有不明就裡的千金徘徊在後院的入口巴巴兒朝裡張望,想看看蕭紫月究竟怎麼了,茯苓卻像一座小山似的,把衆人的視線結結實實地擋住了。
俞婉摘掉了蕭紫月身上的蟲子,雖都是常見的蟲子,毒性并不緻命,卻也将蕭紫月的胸口咬出了好大幾塊紅腫,但這不是最可怕的,蕭紫月因此發了病才是兇險至極。
這一次,比在馬車上更來勢洶洶,俞婉知道自己責令衆人退下會引她們起疑,可若不這麼做,她們當場就能發現蕭紫月得了什麼病,兩害相權取其輕,俞婉選擇了前者。
俞婉解開了蕭紫月的衣襟。
紫蘇帶着一把筷子回來了,俞婉用帕子分别裹住一支筷子壓在蕭紫月雙側的上下臼齒間。
蕭紫月緊緊地咬住了。
俞婉又吩咐紫蘇道:“你去請蕭大夫人來。
”
“是!
”紫蘇去請人。
躲在花叢後的蕭紫琳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她實在不敢相信她尊貴無上的嫡姐竟然會有這種怪病,太讓人驚訝了不是嗎?
蕭大夫人是與上官豔一道過來的,上官豔也沒去祭天,她在府門口碰到了姚夫人,二人多聊了幾句方才才去了春晖閣,恰巧看見紫蘇在與蕭大夫人說什麼,蕭大夫人的臉色不大好看,上官豔并不認識紫蘇,但認出了她腰間的少主府令牌,既然與少主府有關,那她就有必要前來看看了。
上官豔被茯苓擋住了。
少夫人隻讓紫蘇請蕭大夫人,又沒讓請别人!
上官豔道:“我是你家少主的娘!
”
茯苓:“少夫人沒讓請少主的娘。
”
上官豔:“?
?
?
”
這什麼死腦筋的丫頭!
俞婉道:“茯苓,讓王妃過來。
”
茯苓這才讓了路。
讓上官豔來是得了蕭大夫人允許的,畢竟俞婉是上官豔的兒媳,在蕭大夫人看來,即便自己這會兒瞞着,回頭俞婉也得把秘密捅到上官豔的跟前兒去。
倒不如不瞞了。
“你也在這兒守着,别讓任何人靠近。
”上官豔吩咐随行的小丫鬟。
小丫鬟得了重任,立時挺起小胸脯,兇巴巴地望向衆人:“看什麼看!
挖了你眼珠子!
”
衆人吓得退避三舍!
蕭紫月這次發作的時間略長,但好歹是控制住了,在沒有府醫照看的情況下,平安渡過了一劫。
蕭府常年居住着一名府醫,對外宣稱是蕭大夫人有頭風之疾,不知何時就會發作,上官豔今日才總算是明白了大房的真正用意。
上官豔低低一歎:“大嫂你怎麼不早說?
你說出來,我們也好一起想想法子,看怎麼治紫月的病啊。
”
蕭大夫人沒在上官豔臉上看到任何鄙夷,她苦澀地抱住一身髒亂的女兒,沒有接話。
若說天底下隻有一個人能體會蕭大夫人的心情,那一定是上官豔,她也有個多年不治的孩子,她也不想讓天下人知道這個秘密,她謹小慎微地活着、不要臉地活着,活得膽戰心驚的,唯恐哪日醒來兒子就離她而去了,沒人比她更了解這種疼痛。
她解下身上的披風,蓋住狼狽不堪的蕭紫月,輕聲道:“大嫂,先帶紫月下去洗把臉吧。
”
蕭大夫人抱不動已經十四五歲的女兒,俞婉喚來茯苓,茯苓輕輕松松地抱起了用披風裹得嚴實的蕭紫月,去了供賓客們暫歇的廂房。
俞婉讓紫蘇去馬車上取了玉潤膏來塗抹在蕭紫月的紅腫上。
這件事要查,自然也好查,她們投壺的地方是在露天的草地上,蟲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飛入蕭紫月的衣襟,還一飛兩條,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蕭紫琳那丫頭卻不見了。
蕭紫琳的道行終究是有些淺了,她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房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哭嫡姐,蕭大夫人或許還懷疑不到她頭上,偏偏她給躲起來了,要說不是心虛誰信呢?
蕭大夫人讓人叫來蕭紫琳。
蕭紫琳臉色煞白,她的兩個貼身丫鬟更是在進屋的一霎便腿軟地跪在了地上。
蕭大夫人緩緩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蕭紫琳。
蕭紫琳的身子開始發抖。
别看她在外頭蠻橫,可在家裡,她也是畏懼嫡母的。
“母……母親……”
蕭大夫人擡起手,一巴掌甩了下去!
“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陷害你嫡姐!
”
蕭大夫人這一巴掌毫沒留情,直把蕭紫琳打得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蕭紫琳害怕又委屈地望向嫡母:“母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我沒想害二姐……我是……我是想捉弄一下别人……是二姐自己跑過來……”
蕭大夫人如何會信她?
一定是這小蹄子嫉妒自己女兒,所以想法設法地害女兒,想讓女兒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糗,若不是俞氏反應夠快,女兒這會子已經兇多吉少,而所有人也都将知道女兒得怪病的事了!
大房的家務事上官豔不好幹涉,隻靜靜地坐在屏風後,看俞婉給蕭紫月上藥。
蕭紫月的身上被咬了好幾個大包,腰上也有。
蕭紫月已經醒了,可她想起方才的事覺得丢人,哭着哭着睡過去了。
俞婉的動作很輕,乃至于蕭紫琳都不知屏風後坐着她與上官豔。
“把三小姐帶回府!
”蕭大夫人到底記得這是誠王的婚宴,不能把事情鬧得太難看,可回府後,她有的是法子收拾這丫頭!
蕭紫琳讓蕭大夫人的丫鬟婆子帶(押)上回府的馬車了。
為堵住悠悠衆口,蕭大夫人對外宣稱女兒是讓毒蛛給咬了,咬的不是地方,不便示人。
幾個小姐妹事後來探望了蕭紫月,蕭紫月的胸口與鎖骨紅腫一片。
“腰上也有。
”蕭大夫人歎息地說,“紫月膽子小,當場吓蒙了,燕少夫人着急把毒蛛取出來,才讓你們都退下了。
”
得脫了衣裳才能找出毒蛛,如此她們被屏退也就并不奇怪了。
少夫人當時的樣子是兇了些,可那都是為了蕭紫月好,她們沒什麼可埋怨的,至于少夫人為何這麼做,那還用說嗎?
少夫人是蕭紫月名義上的大嫂呀!
消息傳到了誠王的耳朵裡,誠王派了得力的嬷嬷來,一邊向蕭大夫人緻歉,道是園子爬出毒蛛,誠王府難辭其咎,一邊告訴蕭大夫人,誠王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
蕭大夫人自然不會讓太醫給蕭紫月診治,幾個小姐妹看不出來難道太醫也看不出嗎?
蕭紫月分明是被吓到犯病了。
蕭大夫人婉拒了誠王的美意,以蕭紫月身子不适為由将蕭紫月帶回了蕭府。
有幾個小姐妹作證,被咬成那樣的确得回家靜養,誰也沒懷疑什麼,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然而俞婉這裡還沒喘上一口氣,誠王身邊的大嬷嬷腳步匆匆地來了,她朝俞婉行了一禮,道:“請問……是燕少夫人嗎?
”
俞婉點點頭:“我是,有什麼事嗎?
”
大嬷嬷着急地說道:“是這樣的,飛檐殿的一位客人醉酒暈倒了,不小心劃傷了手,血流不止,太醫正在趕來的路上,可那位客人實在傷得重,誠王殿下擔心來不及,聽說方才是燕少夫人治了蕭小姐的蟲傷,想來少夫人是懂醫術的,不知能不能先去瞧瞧替那位客人?
”
俞婉看了看紫蘇手中的醫藥箱,點頭道:“你帶路吧。
”
大嬷嬷喜色道:“燕少夫人請!
”
俞婉示意兩個丫鬟跟上,随口問大嬷嬷道:“請問是哪位客人?
”
大嬷嬷答道:“是南诏的使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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