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神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

正文卷 【V075】婉婉曉真相

神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 偏方方 10725 2024-10-04 13:50

  不是吧?
你這麼殘忍呐?
連骨灰也不放過。
”影六半路趕來這邊,恰巧目睹了最後一幕。

  影十三蹙眉:“我沒吩咐這個。

  确實沒吩咐,他隻讓小毛賊打劫顔如玉,讓顔如玉一無所有而已,誰會料到顔如玉竟把骨灰帶在了身上,還像個寶貝似的護着?
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别人來搶嗎?

  “怎麼?
你心軟了?
”影十三拿眼睨了睨影六,“你可别忘了她是怎麼對幾位小公子的?

  他們抓了幾個沒來得及遊走的下人,從下人嘴裡打聽到了那晚的事,不是俞姑娘出現得及時,鬼知道小公子讓她糟踐成了什麼樣子。

  影六深以為然,歎了口氣道:“我不是同情她。

  “不同情就好。
”影十三面無表情地說,影六是斥候出身,不像他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他心腸硬,心狠手辣,雙手沾滿鮮血,影六卻還保留着正常人的良知。

  影六接着道:“我隻是同情那兩個孩子,怎麼攤上她這樣的娘?

  顔如玉死有餘辜,孩子卻不該遭受這樣的罪過,可這件事又究竟是誰的錯?
不是顔如玉壞事做盡在前,會有如今的報應在後嗎?
說到底,一切因果,皆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那不是她孩子的骨灰。
”影十三說。

  影六一愣:“嗯?

  影十三道:“你認為顔夫人,會把自己親外孫的骨灰交給一個逃亡的女兒帶走嗎?

  “啊,顔夫人她……”

  影十三眸光深邃道:“她不傻。

  ……

  “夫人。
”翠兒推開房門,将一碗參湯放在桌上,“你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喝點參湯補補身子吧。

  “我沒胃口。
”顔夫人說。

  “小姐會沒事的。
”翠兒寬慰說。

  顔夫人苦澀一笑,沒有接話。

  翠兒自寬袖中摸出一把嶄新的銅鎖:“夫人,這是您要的鎖,好端端的,您要鎖做什麼呀?

  顔夫人沒答她的話,接過銅鎖道:“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
”翠兒退下了。

  顔夫人來到衣櫃前,拉開櫃門,取出一個紅木箱子,箱子裡放着兩個白瓷壇子,她摸了摸壇蓋,喉頭一陣脹痛。

  她給箱子上了鎖,把箱子搬到顔府的後湖邊,找來一把鍬,一捧土、一捧土地鏟了起來。

  一刻鐘後,她把箱子埋了進去。

  暮色四合,淡雲輕拂。

  她折了兩條嫩綠的柳枝種在泥土裡。

  “安息吧,孩子。

  一陣晚風吹過,柳枝上綠葉浮動,像是在輕輕地點頭。

  ……

  胡同裡,小毛賊打劫完了,餍足地帶上贓物去向影十三複命了,他不敢私吞,将贓物分了兩份,大頭裝在包袱裡孝敬影十三。

  影十三坐在馬車上,隻挑開一側的車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小毛賊為表示自己真的沒多貪,把所有東西都亮了出來:“多謝十三爺賞飯吃,都是拿最好的孝敬十三爺的。

  影十三對這些身外之物沒有興趣,隻要擺手讓他拿回去,就聽見一旁的影六吞了吞口水。

  影十三朝他看過來,影六兩眼望天。

  影十三搖搖頭,把包袱接了過來,對小毛賊道:“行了,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诶!
”小毛賊忙不疊地應下,剛走了兩步,想到什麼,轉過身來道,“十三爺,那個女人好像瘋了。

  影十三與影六下了馬車,走去顔如玉所在的胡同。

  胡同裡臭烘烘的,顔如玉狼狽地趴在地上,衣裳與頭發上都沾滿了馊水裡的髒東西,她用手捧着地上的骨灰,一捧一捧地往拉成兜的衣裙裡裝,一會兒嚎啕大哭,一會兒瘋癫傻笑。

  影六的心裡惡寒了一把:“不會真瘋了吧?

  影十三道:“誰知道她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

  言罷,影十三來到了顔如玉的面前。

  顔如玉隻覺頭頂光線一暗,去抓“骨灰”的手停了下來,她擡起來,怔怔地看向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鼻尖就是一酸:“少主……”

  影十三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沒糾正她認錯人了。

  顔如玉一手兜着衣裙,另一手撐在地上,膝行着朝影十三爬了過去,她用沾滿馊水與骨灰的手抓住了影十三的衣擺:“少主……我們的孩子沒了……”

  “是你的孩子沒了,不是我的。
”影十三面無表情地說。

  顔如玉如遭當頭一棒,當即愣在了那裡。

  影十三不是來與她廢話的,目光自她身上掃了一圈後,扯開她衣袖,掏出了一塊上等的羊脂玉佩。

  這是當初被阿婉當掉的玉佩。

  小毛賊沒搜她的身,漏掉了。

  影十三就是來取玉佩的,至于這個女人遭遇如何,與他沒有半點關系,他還沒好心到要把真相告訴顔如玉,她這種搶了别人孩子的女人,活該嘗嘗痛失骨肉的滋味。

  活着時,她失去過他們一次,如今死了,還要再失去一次,這種痛,才是真的讓人絕望吧。

  但很快,顔如玉就會發現,她的絕望才剛剛開始。

  她讓三個小公子在惶恐不安中度過了兩年,這筆賬不會這麼輕易地算了。

  影十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收好玉佩,與影六一道轉身離開了。

  顔如玉哭着求饒:“少主你别走——你别走啊——不要丢下我——我知道錯了——”

  現在才知錯?

  晚了。

  ……

  春光明媚,俞婉站在一處姹紫嫣紅的花園中,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拎着籃子,她将新鮮的玫瑰摘下來,打算讓廚房做幾盤可口的玫瑰酥。

  不遠處,三個小家夥在花叢裡鑽來鑽去,追着一隻萌萌哒的小雪狐。

  小雪狐跐溜一下不見了。

  三個小家夥委屈巴巴地走過來。

  “娘親,不見了!

  小寶說。

  俞婉揉了揉他們的腦袋:“玩了那麼久,累不累?

  三人點點頭。

  “去涼亭歇會兒,亭子裡有吃的。
”俞婉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三個小家夥呼哧呼哧地去了,踮起腳尖,拿了桌上的點心,大快朵頤地吃起來。

  “娘親也吃。

  三個小家夥把點心喂到她嘴裡。

  真甜。

  她餍足地笑了。

  可不知怎的,她忽然眼前一黑,待到再睜眼時,她站在了巍峨的城樓上,城池下方殺戮漫天,餓殍遍野,三個身着盔甲的男人,手持長矛騎在駿馬上。

  他們滿臉鮮血,早已辨認不出容貌,可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那是三個長大了的小奶包!

  他們……他們竟在自相殘殺!

  三方人馬殘忍地厮殺了起來。

  老大的長矛刺向了老二的胸口,老二的暗器對準了老大與老三的眼睛,老三殺紅了眼,似乎要與哥哥們同歸于盡。

  住手!

  都給我住手!

  她想阻止他們,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裡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對面的眺望台上,一道窈窕而冷豔的身影,迎風而立。

  是這個女人!

  她的孩子們自相殘殺,都是為了她!

  “住……住手——”

  俞婉一個激靈,自昏睡中醒了過來。

  “哎喲!
”床邊打盹的少女,被俞婉吓得一腦袋撞在了床柱上。

  俞婉心有餘悸地喘了口氣,原來是個夢啊,吓死她了。

  “你吓死我了,你剛剛喊什麼呀?
”少女揉了揉撞疼的腦袋,不滿地嘟哝道。

  俞婉的眼皮動了動,她感覺自己渾身酸痛,像是和誰打了一架似的。

  俞婉暈暈乎乎地看向少女,好半晌才認出她是誰來:“白小姐?

  一開口,她被自己的聲音驚到了,她做什麼了?
怎麼啞成這樣?

  渾身酸痛、嗓音嘶啞、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她該不會是——

  “你生病了。
”白棠說。

  “……哦。

  也好,那種事,總得她清醒的時候做,否則沒印象豈不是白做了一場?

  “你剛剛是夢見什麼了?
叫得那麼大聲。
”白棠問。

  “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大概是燒糊塗了。
”不然呢?
她怎麼會在夢裡,認為自己是三個小奶包的娘親,就算他們不是顔如玉親生的,可也不是她的呀,雖然她很希望是她的。

  白棠拿手摸了摸俞婉的額頭:“還有點兒發燙。

  俞婉睜大眼,定定地在屋子裡看了半晌,覺着熟悉又認不出這是哪裡,确切地說,潛意識裡無法把這個地方與白棠聯系在一起。

  “我在哪兒啊?
”她問,她最後的印象停留在那日的湖上,燕九朝在她身旁,她安心地睡着了。

  白棠杏眼圓瞪道:“少主府呀!
你都昏睡三日了!

  “我睡了這麼久……”俞婉擡起酸軟無力的胳膊,按了按自己額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棠嘻嘻一笑:“你大哥拜托我過來照顧你的。

  還沒過門,就使喚起自家媳婦兒了,大哥這事兒幹得有些不見外啊,不過聽她的話,燕九朝應當是把自己的行蹤與狀況交代給自己的家人了,至于究竟是大哥拜托白棠過來,還是她爹娘,不得而知了。

  當然,照顧她隻是幌子,少主府仆從成群,又能請到最頂級的太醫,一個嬌滴滴的千金能榜上什麼忙?
不如說是來看着她,以免燕九朝占了她便宜吧。

  “他每日都有來看你,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白棠讀懂了俞婉的心思,朝俞婉調皮地眨了眨眼,

  所以她家人送雙小眼睛來又有什麼用嘛,一下就被燕九朝收買了。

  “孩子呢?
”俞婉最記挂的還是三個小奶包。

  白棠的眼珠滴溜溜一轉:“他們呀,在隔壁,要把他們抱過來嗎?

  俞婉搖了搖頭,一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好似把自己的腦漿都要搖散了,看來她病得不輕,這副身子極少生病,或許正因為如此,一旦病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你不想見他們呀?
”白棠蔫壞蔫壞地問。

  俞婉忙着頭疼,一時間沒注意到她眼底的促狹:“别過了病氣給他們。

  雖然她很想立刻見到他們,可這麼小的孩子,生病太遭罪了。

  白棠已經從燕九朝那裡打聽到了孩子的事,知道俞婉才是三個小家夥的親娘,剛聽到這一重磅消息時,她險些沒驚掉下巴,但很快,她就替俞婉高興了起來,畢竟俞婉有多喜歡那幾個孩子,她全都看在眼裡,明明那麼讨厭顔如玉,卻從不曾因自己與顔如玉的龃龉而怠慢他們半分。

  血濃于水或許是真的,可俞婉的良知也不是假的。

  她但凡有一絲被心底的仇恨蒙蔽眼睛,都可能早已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所以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與人為善,便是與自己為善。

  像顔如玉那種卑鄙無恥的女人,害人終害己,活該她落得一無所有的下場。

  “我怎麼覺得你有話要說?
”俞婉發覺白棠笑得像個傻子,“有喜事?
我大哥向你求親了?

  “什麼啊!
”白棠黑下臉來。

  “還沒求親,你很失望?
”俞婉打趣她。

  白棠點了點她腦門兒:“你都病得下不了床,還有心思打趣我呢。

  “苦中作樂嘛。
”俞婉虛弱地說。

  白棠噗嗤一聲笑了。

  最初見俞婉時,還當俞婉是塊木頭呢,一番相處下來,發現這人比想象中的不老實多了。

  不知她大哥是不是也這樣?
表面老實人一個,實則一肚子壞水。

  二人正說着話,屋外響起了房嬷嬷的聲音:“白姑娘,是不是俞姑娘醒了?
那我把藥端進來了。

  “對對對,我這豬腦子,都忘記給你吃藥了!
”白棠起身去給房嬷嬷開了門,接過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汁,回到床前,将俞婉扶坐起來。

  俞婉喝了一口,苦得直皺眉。

  “你把鼻子捏住,一口氣灌進去。
”白棠裝病的這個月沒少喝藥,都喝出自己的心得了。

  “但還是苦啊。
”俞婉歎氣,“感冒啊,其實是喝藥七天,不喝藥一個星期。

  “什麼啊?
”白棠沒聽明白。

  “就是說,我這個病,不需要喝藥。
”俞婉果斷把藥碗放在了床邊的凳子上。

  “你就是不想喝吧?
”白棠叉腰瞪眼。

  俞婉想了想:“唔……可以這麼說。

  “我讓你喝不下去,自然有人讓你喝得下去!
”白棠跺跺腳,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不多時,燕九朝進屋了。

  從湖上歸來後,病的可不止俞婉,幾個小家夥也挂上了鼻涕泡泡,雖沒俞婉這般嚴重,但母子四人齊齊病倒,燕九朝沒睡過一個好覺。

  他穿着月牙白長袍,容顔清俊,眼底有着淡淡的鴉青。

  他走進來,在床邊坐下。

  “感覺怎麼樣?
”他問。

  “還好。
”俞婉道。

  燕九朝端起面前的藥碗,先自己嘗了一口:“不燙了。

  俞婉想說,那是我喝過的。

  燕九朝沒伺候過人,從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他,他舀了一勺湯藥,喂到俞婉嘴邊。

  俞婉輕輕地抿了一口:“好苦。

  但藥再苦,他親手喂的,她也還是乖乖地喝下去了。

  喝完,燕九朝塞了一片蜜餞進她嘴裡。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開,瞬間将藥汁的苦澀沖淡了。

  “燕九朝。
”想到了什麼,她忽然開口。

  “嗯?
”燕九朝朝她看了過來。

  俞婉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眼:“我睡覺的時候你是不是和我說過什麼?

  “什麼?
”燕九朝問。

  俞婉若有所思道:“你好像說……我兒子都活着,就在我懷裡,是你說的吧?

  當時她懷裡隻有小奶包。

  就是這句話,引發了她夢見小奶包叫她娘,當然也可能是她想自己的孩子想瘋了,才會夢見燕九朝與自己說了這樣的話。

  唉,她是有多不要臉,才會在夢裡把别人的骨肉據為己有啊。

  本以為燕九朝會毒舌地埋汰她幾句,哪知他少有的沉默了。

  半晌,他才鼓足了勇氣說:“那不是夢,是真的。

  你真的有兒子了,有三個。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