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1章 那還是人嗎?
跟姚記有競争關系的人很多,但是有仇的很少。
眼下有大仇的隻有一個。
說這事跟謝家沒關系,打死他們都不信,所以順着這個方向查下去,很容易就發現這家醫院和崔婧的關系。
“崔婧不是個婦科醫生嗎?
怎麼管食堂去了?
”花昭問道。
這件事也有人打聽,立刻說了原委。
“這作案動機更濃了,肯定是她!
”劉月桂喊道。
“這女人心怎麼這麼毒啊,為了害我們,竟然殺了無辜的病人?
”苗蘭芝道:“這是運氣好,就死了一個,運氣不好,那十幾個不得都死了?
”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一個醫生,能為了私怨,害那麼多人?
太駭人聽聞了。
她有些不确定道:“是不是我們搞錯了?
她是個醫生,不至于吧?
”
這個問題還真有人回答,簡白道:“對外公布的消息,隻說十幾個吃了水餃的人同時中毒,都很嚴重,但是我們調查發現,除了死掉的一個老太太,其他人症狀比較輕,上吐下瀉之後基本自愈了。
“但是死掉的這個老太太,身份不一般,是那家醫院院長的母親,所以警察才這麼賣力,直接找到了我們。
”
不然食品出了問題,自有公司公關部負責,或者公司出個像樣的負責人對接就行,不至于把董事長都叫過去。
都是因為那院長急眼了,要給他母親報仇!
簡白說完了,屋裡一時很安靜。
大家都在腦補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有人越發肯定是崔婧下毒,一箭雙雕,公仇私仇都報了。
苗蘭芝卻還對一個醫生的品德抱有幻想:“不管如何,一個醫生總不能對一個病人下死手吧?
那還當什麼醫生?
沒有一點點醫德嗎?
”
現在信息傳遞不發達,苗蘭芝接觸的新聞太少了,不像花昭,她可是看過很多國外的變态醫生護士,出于各種原因,解決病人。
有些美其名曰幫他們解脫,有些純粹就是享受那種掌握人生死的快感。
感覺自己像上帝。
“現在怎麼辦?
”姚坤皺眉道:“我們的推理和猜測都沒有用,關鍵是證據,如何找出崔婧下毒的證據?
”
找不到證據,他們的推測就是再合理也沒有用。
“那醫院是她的地盤,她做起事來方便,不太可能留下有用的證據。
”他擔憂道。
“醫院是她的地盤,也是院長的地盤。
”葉舒道:“如果我們告訴他們院長,害死他媽的是崔婧,他會不會調轉矛頭?
他調查起來比我們方便吧。
”
“是個方向!
”姚坤立刻道:“可以試試!
”
“還有,關于我們公司食品安全的問題,我們可以把同批次産品拿到任何機構去檢測,檢測它個100家!
我就不信有一家有問題!
”
葉舒氣哼哼道:“到時候,公衆自然知道我們是被陷害了!
我們要把這件事鬧大!
”
她說完看向花昭。
花昭高興地點點頭,葉舒這思路完全正确,這件事絕對不能藏着掖着,一藏,民衆還真以為他們的食品不安全,聲譽會大跌。
鬧得沸沸揚揚才好。
當然最後結局得是他們完勝,不然,就是死得很慘了。
姚坤卻比較保守:“我們還是先找到點證據再鬧吧?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定不了對方的罪,受害的還是我們。
”
如果抓不到是崔婧下毒,那他們鬧再大都沒用。
同批次其他食品沒問題又怎樣?
就像老鼠屎一樣,隻掉進了一個袋子,其他袋子裡沒有,就能說明有老鼠屎的袋子是幹淨衛生的?
簡直開玩笑。
也許有毒的東西隻在那幾個袋子裡,不是食品變質有毒了,那就是有工人故意投毒?
這也很可怕啊!
所以如果不能證明這毒是别人下的,他們就洗不清。
而證明是别人下的,好難。
姚坤和葉舒都看向花昭,這個時候隻能看她了,他們是沒辦法了。
花昭心裡确實有點思路。
當醫生的見慣了生死,生死隻要不落到自己身上,基本都能雲淡風輕地看待。
殺一個人也是殺,殺兩個人也是殺。
任何手法的熟練,都需要練習。
殺人這種事怎麼練?
“去查崔婧這個人,看看她就職這段時間,醫院裡的那些死亡病例,跟她有沒有牽扯。
”花昭道。
他們姚記最近上報紙好幾天了,今天又上了,過幾天還得上,熱度太高了,再高就引人反感了。
最好找個别的事情壓一壓,他們當個綠葉就好。
屋裡衆人安靜了幾秒才聽明白她的意思。
“不能吧?
”苗蘭芝第一個驚呼。
劉月桂也不信:“她一個醫生,還能老殺人?
那還是人嗎?
那不是魔嗎?
”
“我也不知道,查查再說吧。
”花昭道。
幾個保镖立刻出去了。
姚坤也出去了,這件事他親自出面跟那個院長說,才能表現得重視,而不是為了推卸責任的甩鍋。
.......
崔婧在那家醫院已經幹了5年,5年禮醫院死了很多人,這些人跟崔婧有沒有關系,調查起來需要時間。
但是花昭猜測的另一件事很快被證實了。
他們姚記又上新聞了,而且是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鋪天蓋地地宣傳他們食品有毒的事情。
他們的公關部出去壓都壓不下來,一看就是後面有人在操作。
順着這條線挖下去,也看到了謝家的影子。
什麼影子不影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竟然也有超市開始退貨了。
好在他們冷庫夠大,少部分退貨拉回來,沒有重演桃記之前的事情。
事情不能拖了,不然她就成笑話了。
前腳剛把别人整破産,後腳自己以同樣的方式破産?
花昭叫來簡白,詢問他調查崔婧的進展。
“醫院這5年死亡的人有500多個,其中有35個本不該死卻突然死了的。
”簡白遞上一沓資料說道:“這是他們的病例,我現在隻查到其中有3個是崔婧所在科室的病人,住院期間由她負責。
”
也隻到這裡了而已,時間久遠,病例也隻是冷冰冰的文字,沒有任何能給誰定罪的信息。
而花昭需要的,隻是他們的名字和基礎信息。
記住這些,她又吩咐簡白去做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