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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無法接受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4626 2024-10-09 09:59

  難得從顧北弦口中聽到這麼善解人意的話,蘇婳不由得詫異。

  顧北弦摸摸她的頭,眸光少有的溫柔,“我最近太沖動了,沒考慮你的感受。

  蘇婳擡起頭仰望他,目光潮濕,“不,我最近也太沖動了,沒考慮你的感受。

  顧北弦默了默,“我們倆都冷靜一段時間吧。
如果冷靜過後,我還是接受不了顧謹堯的存在,就不勉強你了。
或許我媽說得對,你和他本該是一對,造化弄人,讓你嫁給了我。

  蘇婳垂下眼簾,沒出聲。

  如果沒有那場火災,她和阿堯哥兩小無猜,長大後,嫁給他是水到渠成的事。

  選擇那條路,或許比現在這條路輕松許多。

  人生就是由無數個選擇構成的,尤其是年輕時候的選擇,往往決定着後半生的走向。

  可是,和顧北弦的這段婚姻,她也不後悔。

  哪怕讓她傷痕累累,也從不曾後悔過。

  畢竟愛過,付出過,也享受過他的好。

  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

  自打蘇婳和顧謹堯相認後,這是兩人第一次這麼平心靜氣地相處。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段關系,要麼在平靜中重新開始,要麼在平靜中結束。

  半個月後。

  蘇婳和沈鸢去京都大酒店見一個客戶。

  對方委托她修複一幅破損的古畫,是一張數百年曆史的祖宗畫像。

  修複好後,要拿去祠堂供奉。

  那幅畫像碎得呀,比蘇婳上次在古玩市場撿漏的八大山人的畫還要碎,斑斑駁駁的,粘在命紙上,滿是灰塵。

  這麼碎的畫,修不好,就變成另外一幅了。

  因為意義重大,對方開的價格很高。

  當然蘇婳也有風險,修不好,砸了招牌不說,還要付對方雙倍的違約金。

  簽了合同後,蘇婳和沈鸢拿着畫,離開。

  乘電梯來到一樓大廳。

  蘇婳正想着該如何修複那幅畫像,忽聽沈鸢指着前方小聲說:“那不是弦哥嗎?

  蘇婳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是顧北弦。

  被助理和手下簇擁着,正朝酒店大門口走去。

  沈鸢剛要快走幾步,去追他,被蘇婳制止了。

  兩人冷靜了半個月,沒聯系。

  蘇婳心中已經有數了。

  成年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得太明白,都懂。

  出了酒店大門,蘇婳看到一個穿着白色風衣,年輕漂亮的女人,正彎起眉眼,微笑着同顧北弦說話。

  說的什麼,離得遠聽不清。

  顧北弦是背對蘇婳的,女人卻正對着她。

  蘇婳腳步不由得停下來,好奇地打量了眼那女人。

  不同于楚鎖鎖的嬌滴滴,也不同于周品品的強勢。

  這女人氣質溫婉,娴雅大方,一副教養良好的樣子,應該不是顧傲霆的品味。

  想起顧北弦上次說的,秦姝讓他放手,估計是她的品味。

  挺好的,蘇婳想。

  希望他能幸福。

  她轉身朝停車的方向走去,坐進車裡,安全帶系上,手打着方向盤,卻忘記發動車子。

  察覺車子一動不動,她極輕地笑了笑。

  重新發動車子。

  沈鸢坐在副駕上,滿眼擔憂地看着她,“婳姐,還是我來開吧。

  “不用,我沒事。
”蘇婳開始倒車。

  “不,我是擔心我自己。
你心不在焉的,萬一出點車禍什麼的,我可怎麼辦?
我連個男朋友都沒談就挂了,太虧了。

  蘇婳隻好停下車,換她來開。

  車子駛上正路,後面有一輛黑色車,不着痕迹地暗中跟着保護蘇婳。

  是顧北弦派去的保镖。

  隔着一段距離,還有一輛車,是顧謹堯派去的保镖。

  這邊,酒店前。

  顧北弦漫不經心地回了女人幾句話後,上車。

  撥給秦姝:“那女人是你找的吧?
你告訴她我在京都大酒店裡應酬,安排她來跟我偶遇?

  秦姝笑道:“你說白雅啊?

  “沒注意名字。

  秦姝嗔道:“别這麼消極,媽也是為你好。
蘇婳和她的小竹馬好不容易相遇,隔着生離死别,很不容易,你就别去摻和了。
和白雅多接觸接觸,要是不喜歡,媽就再給你找,直找到你滿意為止。

  顧北弦語調變冷,“秦女士,你最近很閑嗎?
你不是最讨厭顧傲霆那一套嗎?
怎麼現在跟他一樣了?

  “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心疼你。

  “說實話。

  秦姝沉默幾秒鐘,語氣變得正經起來,“我讨厭陸柳,特别讨厭。
雖說上一輩的恩怨,不能累及下一輩,但是媽不想你和陸柳的兒子,去争一個女人,跌份兒。

  顧北弦眼神涼了涼,沒接話。

  秦姝勸道:“那個白雅無論性格還是氣質,都和蘇婳差不多,你試着處處。
剛開始可能會很排斥,用不了兩三個月,就能接受了。

  “不必,無冤無仇的,沒必要把人家拉進來折騰。

  “你啊,就是太固執了,勇敢地往前邁出一步,你會發現世界比想象得要美好。

  “挂了。

  顧北弦掐斷電話,吩咐司機:“去鳳起潮鳴。

  四十分鐘後。

  車子抵達鳳起潮鳴門外停車場。

  顧北弦卻沒進去。

  緩緩打開車窗,沖着蘇婳住的那棟樓,點燃一根煙,靜靜地抽起來。

  薄白色煙霧模糊了他英挺的輪廓,看不清真實情緒。

  最近他幾乎每晚都來一趟。

  接連半個月了,他還是無法接受顧謹堯的存在。

  他從來就不是個大度的人,尤其在感情上,要求對方必須純粹,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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