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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教訓渣男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7942 2024-10-09 09:59

  看到丁烈,蘇婳原本平靜的臉色,越發平靜了。

  平靜得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

  她聲音清冷疏離地問:“丁先生,你有事?

  丁烈冷笑,“别裝傻。
剛才在餐廳裡,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如果你不給我錢,我就告訴你們店裡所有人,你有多自私自利,多冷血無情!
如果你覺得還不夠,那我就去電視台曝光你!
去法院告你,告你不贍養父親!

  蘇婳極淺地勾了勾唇。

  面上是淡嘲的表情。

  心裡卻很難過。

  他真的是毀了她這麼多年以來,對父親的所有幻想。

  但凡他軟一點,弱一點,裝得可憐一點。

  哪怕擠兩滴眼淚,打打同情牌,說說父女親情的話。

  她心一軟,或許也就給了。

  五百萬,對她來說,不算太大的數目。

  偏偏他一副恬不知恥、魚死網破的猙獰模樣。

  她真的,一分錢都不想給他。

  甯願把錢捐出去,都不想給他。

  蘇婳靜靜地說:“錢我有,但我隻會給我媽。
我媽生了我,養了我,你呢,你沒養過我一天,沒給過一分錢撫養費,我憑什麼給你錢?
真的很好奇,你哪來的勇氣,來問我要錢的?

  丁烈獰笑,“你不給是吧?

  蘇婳看外表溫溫柔柔。

  骨子裡卻犟得很。

  吃軟不吃硬。

  她挺直脊背,身姿站得筆直,說:“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你走吧。

  丁烈冷哼一聲,扯開嗓門,沖店裡的夥計大聲喊道:“你們都來看啊!
這個蘇婳,她冷血無情!
親爹走投無路來求她,她見死不救!

  店裡有三兩個客人,夥計正在殷勤地招呼。

  玩古玩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主兒,平時被人捧慣了。

  丁烈這一吵吵,客人們臉色登時就不好看了。

  蘇婳拿起手機就給司機阿忠打電話,讓他過來,把丁烈拉走。

  電話還沒撥出去,手機就被丁烈一把搶走,猛地摔到地上。

  蘇婳彎腰去撿手機。

  丁烈一腳踩上去。

  正好踩到蘇婳的手指上。

  十指連心。

  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疼得蘇婳臉色大變,眉心皺成個疙瘩。

  店裡夥計剛要過來幫忙。

  這時玻璃門“吱嘎”一聲,從外面推開了。

  顧謹堯走了進來。

  正好目睹這一幕。

  他臉色猛地一沉,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飛起一腳,直接踹到丁烈身上。

  咕咚一聲,丁烈摔倒在地上。

  兩個月前,他被顧北弦打得股骨頭開裂了,剛養好沒幾天。

  這一下,又裂開了。

  他疼得哎喲哎喲,捂着屁股,直叫喚。

  疼得那麼厲害,還不忘分神去打量顧謹堯。

  見他是一張陌生面孔。

  身上穿的是黑色沖鋒服,不是顧北弦那種價格不菲的高定西裝,手腕上也沒戴巨貴的表。

  寸頭,膚色偏深,輪廓冷硬。

  右手食指還有一層薄繭。

  不像富家闊少的模樣。

  倒像港劇裡便衣刑警的樣子。

  丁烈以為他就是個退役的兵蛋子,不足為懼。

  他張口就罵:“哪來的撲街仔,也敢打老子?
賠錢!
我被你打得骨頭裂了!
賠給老子五百萬!
否則我饒不了你!

  顧謹堯活這麼大,敢罵他的人,真的不多。

  敢勒索他敲詐他的,更是少之又少。

  他眉眼猛然一冷,一把抓起丁烈的胳膊,就把他往門外拖。

  也沒看他怎麼用力。

  眨眼間,丁烈就被他拖到了門外。

  蘇婳急忙跟出去。

  丁烈傷到了股骨頭,站不起來。

  就那樣被顧謹堯硬生生拖出去老遠,褲子都磨破了。

  顧謹堯一言不發扯着丁烈,往人少的角落裡去。

  薄唇抿得緊緊的,眉眼冷峻,寒得結冰。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這老男人剛剛踩了蘇婳的手。

  踩了她視為生命的手!

  那他的手,也不能留了。

  丁烈皮膚被堅硬的路面摩擦得生疼,裂開的骨頭更是疼得鑽心。

  一路上,他不停地破口罵道:“你是哪來的龜兒子?
我教訓我女兒,關你屁事?

  聽到“女兒”二字,顧謹堯腳步停下來。

  他垂眸,眉眼冷冽,盯着丁烈,“你再說一遍。

  丁烈愣了一下,很快罵道:“你是哪來的龜兒子。

  顧謹堯眼神硬了硬,眼底殺氣一閃而過,“不對,後面一句。

  “我教訓我女兒,關你屁事?

  顧謹堯眼皮一掀,“蘇婳是你女兒?

  丁烈下巴擡起,“是,你是她什麼人?

  顧謹堯沒應,看向不遠處跟過來的蘇婳,問:“他真是你父親?

  蘇婳點點頭,“不過,我從小到大沒見過他,不久前才見面,這是第二次。

  顧謹堯松開丁烈的手臂,身軀筆直,“你想怎麼處置他?

  蘇婳看着丁烈,平靜的口吻說:“丁先生,‘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個道理,你應該知道。
你對我一分感情都沒投入,如今想不勞而獲,比登天還難。
我隻會聽我媽的話,如果你想要錢,就去求得我媽的原諒。

  丁烈見她死犟死犟的。

  就是不肯給錢。

  他扯起唇角,發狠道:“你給我等着!

  蘇婳淡淡一笑,“我勸你理智點。
魚死網破這種事,最好不要做,你不是我的對手。

  她是笑着說的。

  整個人清清雅雅,安安靜靜。

  但就是透着那麼一股子狠勁兒。

  丁烈一時拿她沒辦法,咬着後槽牙,發狠道:“你跟你那個冷血絕情的媽,簡直一模一樣,都是見死不救的主兒!

  蘇婳就笑啊,“且不說你當年對我媽有多絕情,就說說三年前吧。
那時我外婆病重,我們一家賣房籌錢給她治病,你在哪裡?
但凡你當時伸手拉我們一把,别說你現在要五百萬了,就是要五千萬,我都會眼睛不眨一下地捧給你。

  丁烈自知理虧,不出聲了。

  可是就這樣走,一分錢沒拿到,他不甘心。

  “少夫人!
少夫人!
你沒事吧?
”司機阿忠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他剛才去公廁方便了。

  一出來,就看到蘇婳和丁烈,還有顧謹堯站在路邊上。

  一個丁烈,一個顧謹堯,都是危險人物。

  他立馬就慌了,急忙跑過來。

  蘇婳沖他搖搖頭,說:“我沒事。

  阿忠的心,這才落回肚子裡。

  丁烈見人越來越多,今天錢肯定又要不到了。

  說不定又得挨一頓打。

  他不想吃眼前虧,拿起手機給他兒子打電話:“闖闖,快來接我,老子被人打傷了,走不動路。

  說完他挂了電話。

  顧謹堯冷冷睨他一眼,看向蘇婳,“我們回店裡吧。

  蘇婳嗯一聲。

  同他一起往店門口走去。

  蘇婳這才想起問他:“顧先生,你今天來店裡有業務?

  顧謹堯語氣平淡道:“是。
古瓷器不好保存,經常有磕的碰的,修修補補是常有的事。
修瓷器,我隻相信華老爺子的手藝。

  怕她多想,他又補充道:“這也是我父親推薦的。

  蘇婳笑了笑,“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換了别人,我也會幫忙。
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還我人情。

  蘇婳剛想再畫一幅畫,好還他人情的。

  聽他這麼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丁烈癱坐在地上,遠遠地看着兩人有說有笑地朝店裡走去。

  腦子一轉,他拿出手機,找到顧北弦的号碼打過去。

  顧北弦的手機号,是他找熟人調了蘇佩蘭的通話記錄,查到的。

  電話接通後。

  丁烈鬼鬼祟祟地說:“女婿,我是丁烈,小婳的爸爸。
我要告訴你一件大事,關于小婳的。

  顧北弦微微蹙眉,“什麼事?

  丁烈試探地說:“你先給我打十萬,不,一百萬,我就跟你說。

  說完他厚着臉皮,報了自己的銀行賬号。

  顧北弦沒說話,但也沒挂電話。

  丁烈一時摸不透他的心思。

  過了兩三分鐘。

  丁烈都要灰心了。

  手機忽然收到一條信息,是銀行實時轉賬的信息,提示到賬一百萬。

  丁烈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想到顧北弦給錢,給得這麼痛快。

  他盯着那條短信,反複地看了又看。

  确認無誤後,這才神神秘秘地說:“小婳剛剛和一個穿黑色沖鋒服的男人,有說有笑地走進店裡了。

  顧北弦的聲音很冷,“男人長什麼模樣?

  丁烈讨好地說:“長得沒你帥,寸頭,個子很高,看上去像個退役的兵蛋子。
那男人為了她,還打我,他倆一看就有問題……”

  話還沒說完,顧北弦就掐了電話。

  丁烈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忙音,愣住了。

  以為是信号不好,他按着顧北弦的号碼,又打了一遍。

  卻打不進去了。

  顧北弦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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