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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洞房花燭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8772 2024-10-09 09:59

  很多賓客下午還有事,就提前離場了。

  顧北弦的助理,安排遊輪送他們離開。

  留下來的賓客,助理給安排住宿。

  小島平時用于度假,有專門供遊客住宿的酒店。

  因為來的多是情侶,雙人間較多,單人間極少。

  單人間很快就安排滿了。

  剩下的,隻能住雙人間。

  助理是個很會來事的人。

  征求過大家的意見後,他把顧南音和楚墨沉安排到一間,把沈鸢和周占安排到一間。

  蘇婳自然要和顧北弦住最大的情侶套房了,畢竟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

  顧謹堯主動向助理提出來,他要和秦野住一間。

  秦野手臂骨折,剛拆石膏沒多久,他得保護他。

  保護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故意做給陸西娅看的,省得她對他不死心。

  夜幕很快降臨。

  島上的夜晚比其他地方要黑。

  墨藍色的天,像一口大鐵鍋一樣,籠罩着整個小島。

  今晚沒有月亮,隻有斑斑點點的星星點綴在夜空中。

  夜晚八點鐘,煙花炸起!

  五彩斑斓,絢爛了整個夜空!

  有太陽型,流星型,還有玫瑰花型,菊花和牡丹花,椰樹和瀑布型等。

  五顔六色的煙花,不時幻化出無數種漂亮的模樣。

  忽聽“轟”地一聲!

  一個碩大的煙花,在夜空中轟然爆開,瞬間引發萬千璀璨。

  “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八個大字燃亮了整個夜空!

  蘇婳站在顧北弦身邊,擡頭仰望閃亮的夜空,激動得喜極而泣。

  哪個女人不期盼婚禮呢?

  無論是女孩還是女人,都期望有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

  蘇婳也不例外。

  她伸手掐了顧北弦手臂一下,見他微微擰眉,這是疼的表現了。

  蘇婳道:“看樣子我不是在做夢。

  顧北弦睨她一眼,“你變了,以前都不舍得掐我,現在舍得了。

  蘇婳輕輕瞟他一眼,“你可以掐回來。

  顧北弦下颔微擡,“我才不舍得。

  蘇婳莞爾。

  心裡甜絲絲的。

  夜風習習,海島上的六月還是蠻涼爽的。

  顧北弦脫了西裝外套披到蘇婳身上,“差不多了,我們回房吧。

  回房有重要事要做。

  蘇婳仰望着天空裡絢爛的煙花,輕聲道:“我還沒看夠,再看一會兒吧。
小時候最喜歡看煙花了,可惜沒這麼漂亮。

  “小婳,新婚快樂!
我來晚了!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厚重的男聲。

  蘇婳詫異地回頭。

  看到是楚硯儒。

  他比上次見時更顯蒼老了,鬓角全白。

  明明和顧傲霆差不多年紀,卻好像比他老好幾歲的樣子。

  蘇婳偏頭問顧北弦:“你請他來的?

  顧北弦淡聲道:“不是,肯定是老顧請來的。
他那人滑得很,眼裡隻有利益,沒有敵人,凡是對他有利的,都會想方設法地拉攏着。

  楚硯儒聽得清楚,卻也不生氣。

  他遞過來一個厚厚的紅包,“小婳啊,這是爸爸,不,這是楚叔叔的一點心意。
祝你和北弦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蘇婳瞅一眼那紅包,沒接,清清淡淡地說:“祝福我收下,紅包就算了,謝謝您。

  楚硯儒舉着紅包的手僵在半空中。

  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來。

  氣氛有些尴尬。

  楚硯儒偏頭看向不遠處。

  華琴婉正站在陸硯書身畔,仰頭欣賞着絢爛的煙花。

  陸硯書拿起一塊披肩披到她肩上,把她耳邊被海風吹落的頭發,溫柔地撩到耳後。

  煙花下的華琴婉溫婉如水,靜得像一抹開滿繁花的樹。

  即使容顔不再年輕,可是姿态還是美的。

  美人在骨,不在皮。

  楚硯儒怔怔看了半天,喃喃道:“你媽媽還是那麼美。

  蘇婳清清冷冷一笑,“她本該更美好。

  楚硯儒歎口氣,“都怪我,是我辜負了她。

  他轉身握着揉皺的紅包,踟蹰地離開。

  在人群裡顯得那麼孤單,那麼蒼老。

  衆人都在仰望夜空中的煙花,說說笑笑,熱熱鬧鬧,沒人注意到他的來去。

  他就像一抹蒼灰色的煙。

  很快消失了。

  被楚硯儒這個插曲一打擾,蘇婳沒了興緻。

  和顧北弦往套房走去。

  剛入酒店大門,就聽到顧南音同助理在理論。

  那把清清脆脆的小嗓子,穿透力太強了,隔老遠都能聽到。

  蘇婳和顧北弦走到近前,問:“發生什麼事了?

  顧南音忙跑過來,拉着顧北弦的袖子,“哥,你快跟你助理說一下。
本來說好的,安排我和墨沉哥住一屋,結果他變卦了,非得安排我和沈老鷹住一屋。
把墨沉哥安排給周占了,這叫什麼事?
墨沉哥是我的,怎麼能給周占?

  助理一臉為難,“顧總,這是顧董的意思,我說了不算。

  顧北弦把顧南音的手從自己袖子上挪開,對她說:“你就将就一晚吧,又不急于這一時。

  顧南音嬌哼一聲,“臭哥,隻顧自己,不管我的死活!

  她轉身去找顧傲霆了。

  蘇婳剛要去追她。

  顧北弦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用管她。
老顧最疼的就是她,因為太疼了,就事事為她着想。
我們回房吧。

  兩人回到套房。

  一推開門。

  蘇婳眼前一亮。

  在他們看煙花時,房間重新布置過了。

  木地闆上灑了一層紅色的玫瑰花瓣。

  滿屋都是玫瑰清幽幽的香氣。

  穿過客廳。

  推開卧室的門,被子上也有玫瑰花瓣。

  用紅色的花瓣拼了一對紅色的心,挺有愛的。

  顧北弦推開浴室的門,“進去泡澡吧,玫瑰花浴。

  蘇婳定睛一看,雪白浴缸裡灑了滿滿一浴缸的花瓣,真奢侈。

  她彎起唇角,笑容清甜,“這得浪費多少玫瑰花?

  “是婚禮上的玫瑰花,拆下來的,物盡其用。

  蘇婳笑容加深,“你可真會省。

  “自然,該花的得花,該省的也得省,省下來都是咱兒子的。

  一提孩子,蘇婳心情就緊張起來。

  褪掉衣服,走進浴缸,坐下泡起來。

  玫瑰的幽香沁人心脾。

  溫暖的水泡得她很舒服。

  可能婚禮太累了,泡着泡着,蘇婳竟然睡着了。

  等再有意識時,她人在床上,身上蓋着被子。

  顧北弦正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眼底是壓抑的欲氣。

  見她緩緩睜開眼睛,他低頭吻了她唇角一口,“能做了嗎?

  蘇婳心一燙,想了想,“手術過了一個月了,可以了。

  顧北弦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星影,手伸到被子裡,揉着她柔軟的腰肢,“那就開始吧,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他輕車熟路地扯掉她身上薄薄的睡衣,握着她的細腰,把她翻過來……

  蘇婳嬌嗔一聲。

  “嘶!

  碩大的圓床開始晃起來。

  起風了。

  窗簾被海風刮得揚起來。

  桌上燃着的紅燭随風搖曳,燭焰偏過頭,羞得燭淚都流出來了。

  自打蘇婳做手術,顧北弦這一個月都是素着的。

  快要素瘋了。

  蘇婳覺得這男人簡直就是個食肉動物,一素個把月,就不正常了。

  真的,下手太狠了。

  幸虧她年輕,撐他這樣折騰。

  否則骨頭架子非得被他拆散不可。

  同一時間。

  顧謹堯返回房間裡。

  一推門,正好看到秦野沖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

  高大挺拔的身軀,穿着酒店的白色睡袍,腰上簡單系一根帶子。

  本來極短的頭發,長長了些,沒去理發店剪,濕漉漉的,往下滴着水。

  漆黑的大眼睛潮濕清亮,透着不羁。

  修長的腿赫然露着,小腿肌肉有型有款。

  即使同為男人,顧謹堯也不得不承認,秦野是他見過的,最有男人味的男人。

  他身上有一種罕見的純真。

  就是那種原生态的野性。

  未被人為打磨過,沒有匠氣,像向陽的山坡上帶着朝露的白楊樹,樹葉散發着清新的氣息。

  顧謹堯視線别開一點,“夜宵要吃嗎?
我打電話叫。

  秦野擡手把額頭的濕發往後撫了一下,随意道:“我刷過牙了,不吃了,你要想吃,自己叫吧。

  自己一個人吃沒意思。

  顧謹堯問:“酒喝嗎?

  秦野走到沙發上坐下,長腿一伸,“不喝。

  顧謹堯盯着他的腿,“手臂拆了石膏,疼嗎?

  秦野試着搖了下左手臂,“早就不疼了。

  “那好,你先睡吧。
顧凜也來島上了,不知他會不會搞小動作,我下半夜再睡。
”顧謹堯邁開長腿,朝浴室走去。

  秦野拿了杯水遞到嘴邊喝一口,喉結上下翕動,“你先睡,我守夜。

  顧謹堯腳步停下,回眸看他一眼,“你是付出型的。

  秦野唇角微揚,“你也是。

  顧謹堯微挑眉梢,“我們倆像的地方太多了,除了外貌不像,脾氣秉性簡直如出一轍。

  秦野放下杯子,笑容加深,“我覺得我和你更像親兄弟。

  顧謹堯難得的開了個玩笑,“回頭打電話問問我媽,她當年是不是生了一對雙胞胎?

  秦野笑容淡下來,“我還是更想做秦姝的兒子。

  話音剛落。

  門上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

  兩人神經瞬間繃緊。

  秦野一把摸起放在沙發扶手上的飛刀。

  顧謹堯手滑到腰間,拔出槍。

  兩人閃電般的往門口沖。

  幾乎是同一時間抵達門後。

  秦野手持飛刀抵着門縫,低聲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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