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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8章 曾是公主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8260 2024-10-09 09:59

  生氣歸生氣,靳帥還是把物業電話給了靳睿。

  靳睿撥給物業。

  物業工作人員回,是加壓的水泵故障,正在搶修,很快就修好了,讓他稍等。

  等靳睿挂斷電話,返回主卧,沒過多久,水就來了。

  二人進入各自浴室沖掉身上的泡沫。

  靳睿洗好澡,躺到床上,腦子裡想該給祁夢申請哪所大學?

  M國知名大學招生過程中,有體育特長的運動員申請者,會比沒有運動特長的申請者更容易被錄取。

  祁夢拿了三金,應該比較容易過關,但是綜合素質也要提升,否則還是有難度。

  正想着,門極輕地被推開。

  很輕的腳步聲走進來,輕得像羽毛拂過臉頰。

  靳睿聞到了祁夢身上那種少女才有的甜香。

  他剛要開台燈,祁夢已經掀開被子躺到了他身邊。

  靳睿暗道,這丫頭不隻奔跑速度極快,走路速度也快得離譜。

  他轉過身去,摸黑望着她秀氣的面龐說:“我再斯文也是男人,你這樣,很危險。

  祁夢伸手抱住他的腰,輕聲說:“我從很小就是自己一個人睡,從來沒和爸爸媽媽睡過一張床,這輩子估計也做不到了。
我不親你,就摟着你睡覺。

  靳睿想說,這很考驗人。

  聽到祁夢又說:“我的過去不光彩,任何人的父母親人都接受不了。
你放心,我不會和你談婚論嫁,能遇到你,我就很開心。

  靳睿覺得她太悲觀了。

  可能是聽到他和父親的談話了。

  他輕輕拍拍她的肩頭說:“别想那麼多,一切都會好的,睡吧。

  祁夢輕嗯一聲,閉上眼睛很快睡着。

  靳睿卻睡不着。

  摟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還是自己超級喜歡的,能睡着才怪。

  可是他若動她,犯法。

  默背了半個小時的國際法,靳睿才勉強有睡意。

  後半夜,祁夢起夜去衛生間。

  方便完,她覺得口渴,輕手輕腳地去餐廳冰箱找水喝。

  取出一瓶水喝了幾口,祁夢覺得門外好像有人。

  放下水,她迅速走到門口,低聲問:“誰?

  門外傳來一道低沉成熟的聲音,“我。

  “爸?

  “是。

  祁夢拉開門,果然看到父親燕歸站在門外。

  祁夢有些意外,“爸,您不睡覺,來這裡做什麼?

  燕歸抿唇不語。

  慢半拍,祁夢才反應過來,父親在擔心她吃虧。

  這就是來自父親的愛啊,不表達不多說,但是全在動作上。

  她心裡潮乎乎的。

  往後退了一步,她小聲說:“爸,您進來,客卧空着,您去睡客卧。

  燕歸平靜的眼神驟然一沉,“你們,你和他……”

  “沒有,他說我太小了。

  “你……”

  他想說的是,你主動了?

  祁夢睫毛撲簌幾下,不說話。

  燕歸覺得這丫頭雖然和他長得很像,但是膽子卻像她媽,大膽潑辣,無所顧忌。

  當年他二十歲,林玥二十一歲。

  在意國米蘭華人街上,林玥遭到黑人團夥盜竊,包被順走,身上佩戴的珠寶也被他們搶走。

  對方有槍,林玥的保镖們卻沒有,明顯處于下風。

  林玥喊着讓保镖們去把她的紅寶石項鍊搶回來,哭着說那是她去世的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保镖們害怕搶劫團夥的槍,追得很敷衍,并不盡心。

  他正好路過,沖了上去,追上那幫黑人,奪了他們的槍,将紅寶石項鍊和其他珠寶搶回來,還給林玥。

  他一個人硬杠六個黑人,身上多處受傷,手臂也中了一槍。

  林玥把他送進醫院,幾乎每天都去看他。

  年輕男女的愛情就像龍卷風,來得很快。

  在他槍傷拆掉紗布的那天,她吻了他。

  後來的一切水到渠,是林玥先主動的。

  她比他大膽得多。

  年輕單純的富家女,把愛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放棄家裡給她定好的聯姻對象,隻要他……

  祁夢喊道:“爸,您快進來。

  一聲“爸”把燕歸從記憶裡拉回來。

  分開這麼多年,他還是忘不了她,想起她心口就鈍鈍的疼。

  燕歸擡腳進屋,将門輕輕關上。

  祁夢帶着他朝客卧走去,推開門說:“您睡這屋吧。

  燕歸掃她一眼,“你呢?

  “我去主卧。

  “靳睿呢?

  “也在主卧。

  燕歸在心裡默默歎氣,基因這東西是多麼相似。

  他和林玥早早偷吃禁果,如今女兒也要走他們的老路。

  不,也不全怪基因。

  怪他當年太年輕,輕信了林老頭的話,誤以為女兒真的病死了。

  如果他沒有輕信林老頭,去尋找女兒,找到後好好守着教着寶貝着,女兒可能會好一些。

  他轉身朝主卧室走去。

  祁夢跟在後面小聲說:“爸,您要幹什麼?

  燕歸一言不發,進了屋,走到床前,三兩下脫掉衣服,身子一傾,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靳睿聽到動靜醒了。

  打開台燈,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張孤冷沉默的面孔。

  祁夢正立在床邊,擰着眉心一臉無奈地望着燕歸。

  靳睿急忙坐起來,喊了聲“燕叔叔”。

  燕歸并不看他,面朝上,眼睛盯着天花闆,雙臂抱胸說:“我才三十九歲,身上沒有老人味,在酒店洗過澡了。
我今晚要在這裡睡,你不介意吧?

  靳睿忙道:“不介意。
夢夢沒滿十八周歲,我懂法,不會知法犯法。

  燕歸沒有情緒地說:“滿十八周歲也不行。
如果你不能娶她,就别動她,我不想讓她重複我的路,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

  燕歸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靳睿和祁夢對視一眼。

  靳睿微微聳了聳肩。

  祁夢一臉無奈,無奈之餘,又覺得幸福。

  她也是有爸爸管的人了。

  她忍不住又想起師父,師父還在龍虎隊裡關着呢,心頭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祁夢轉身返回客卧,躺下。

  次日醒來。

  靳睿打電話從酒店叫了餐。

  三人吃過早餐後,燕歸對靳睿說:“我去個地方,先找找看有沒有我女兒的出生證和戶口本,找不到,我再出國去蘇黎世找林玥。

  靳睿答應着。

  猜出他要去的地方多半是林玥沒出國前住的地方。

  祁夢也猜出來了,說:“爸,我跟你一起去,我會開鎖。

  燕歸點點頭。

  三人驅車來到位于江邊的一處小别墅。

  法式風情的别墅區看起來漂亮又浪漫,隻是略微有些舊。

  十幾年前,這裡也是嶄新的别墅區。

  燕歸帶着祁夢和靳睿穿過大門走進去。

  過去他曾和林玥在這裡住過不短的時間,門禁系統仍能識别他的信息。

  來到林玥的那套别墅。

  祁夢剛要破譯門鎖密碼,燕歸道:“等等,我試試。

  他把食指放到指紋鎖上,鎖居然開了。

  燕歸想,可能是林玥臨走前,忘記叫人清除他的指紋了。

  别墅裡幾乎沒人,隻有兩三個打掃衛生的“老”人。

  他們還認識燕歸,想跟他打招呼,又不知該怎麼稱呼,隻好集體保持沉默。

  燕歸沖他們點點頭,帶着祁夢和靳睿登門入室。

  讓燕歸意外的是,所有門鎖都沒删掉他的指紋。

  來到樓上主卧。

  主卧還保持着當年的模樣。

  被褥也是從前的樣子,原本漂亮華貴的淡紫色真絲床品已見殘舊。

  大床邊放着一張淡粉色的童床,床頭是軟包,上面綴着碩大的蝴蝶結,擺放着小小的淡粉色的童枕,淡粉色的四件套。

  一水兒的公主風。

  祁夢盯着那淡粉色的小童枕,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曾經她也被媽媽當成小公主般的寵愛。

  床頭上放着幾件小小的童裝,有連衣裙,有上衣有褲子,雖然有些舊了,但是疊得整整齊齊。

  祁夢挪動雙腿走過去,拿起一條淡粉色的連衣裙。

  連衣裙小小的,衣标上繡有拼音字母:LinXi。

  她放下裙子,又拿起一件上衣,小小的軟棉衫上也繡有這個拼音,小褲子上也是。

  她扭頭看向燕歸,“爸,這是我的名字嗎?

  燕歸點點頭,“你小名叫小夕,大名林夕。
你的衣服都是你媽媽找人給你量身定做的,她說小孩子衣服一定要穿得合體才舒服。

  這太巧了。

  元峻随便給她取了個名字了,居然取到了她本來的名字。

  燕歸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

  記得出生證和戶口之前放在這裡的。

  可是他把兩個床頭櫃都找遍了,也沒找到。

  他起身朝衣帽間走去。

  樓上的衣帽間裡有放保險櫃,那裡可能有。

  他推開主卧室的門,剛要往前邁步,腳步卻停下了。

  隻見門外欄杆上倚着一道美貌慵懶的身影。

  是林玥。

  林玥下巴微擡。
眼神冷冷打量着他,“你來我家偷什麼?

  燕歸閉唇不語。

  林玥踩着高跟鞋幾步走到他面前,手一揚就朝他臉上甩去。

  祁夢忽地閃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林玥看看祁夢,再看看燕歸。

  倆人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和鼻子。

  林玥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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