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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是我的藥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6753 2024-10-09 09:59

  範帥随手拿起一幅畫,小心地展開。

  因為年代久遠,這幅畫看起來十分殘破,上面的鑒賞藏印已經有些模糊,但是畫上的題字和馬,依然非常清晰。

  這匹站着的馬,體型健碩漂亮,腿部肌肉有力。

  有兩種顔色的毛發,像一匹戰馬,威風凜凜,一股傲視群雄的氣勢。

  看印章和畫風,是韓幹的駿馬圖。

  韓幹是唐代著名畫家,畫馬的功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畫馬富有活力,栩栩如生,仿佛要從畫裡跑出來。

  蘇婳沒想到範家老祖也有收藏。

  正當衆人欣賞的時候,馬毛的顔色,遇到空氣開始氧化,肉眼可見地褪色。

  不過蘇婳早就記在腦海裡了。

  後來這幅畫,經她的手修複好後,在拍賣行以一個多億的價格成交。

  其他彩色的古畫,蘇婳讓範帥等人拿相機拍照,以便于回去修複。

  拍好後,範帥對蘇婳說:“我爸說了,等寶藏取到後,你可以随便拿。

  蘇婳意外極了。

  不過這是人家範家的财富,她不過是幫幫忙。

  他們客氣一下,她怎麼好意思真拿?

  範帥看出她的心思,語氣真誠地說:“我不是客氣,你盡管拿就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那張藏寶圖,要是換了别人,就私自留下了,斷然到不了我們手裡。

  蘇婳拗不過他,環視一圈。

  最後她指了指其中一個烏木箱子。

  那裡裝着文房四寶。

  她說:“我就要那些紙吧,平時修複古書畫要用。
這種古紙,現在越來越難買了。

  範帥神色一滞,略感詫異,笑道:“蘇小姐果然像我爸說的那樣。

  蘇婳微挑眼角,“哪樣?

  “挺淡泊的一個人。
這種時候,你就是要一箱子金銀珠寶,我都不會拒絕,可你卻要了最不值錢的古紙。

  蘇婳莞爾,“這些古紙在你眼裡不值錢,對我來說,卻是無價之寶。

  範帥把那些古紙拿出來,全部送給了她。

  又送了她一方硯台和所有墨條。

  蘇婳認得這些墨條,是宋朝時期最好的油煙墨,叫五石漆煙。

  油煙中的勞斯萊斯,屬最高級的古墨。

  裡面加了冰片、麝香以及金箔,顔色烏黑有光彩,層次巨豐富,淡處有金屬色,氣質極高。

  都是絕版了的。

  現在拿再多的錢,都買不到。

  蘇婳捧起幾塊黑漆漆的墨條,像捧着最珍貴的珠寶。

  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揉進了碎星星,驚喜在眉梢眼角跳躍。

  範帥生在國外,長在國外,見慣了熱情奔放的金發洋妞,從未見過一個女孩像她這麼特别。

  沉靜清雅,卻閃閃發光。

  像一塊溫潤的羊脂美玉。

  美好得不可方物。

  是的,她太美好了,美好得讓人忽略一切。

  範帥感覺胸腔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破土而出。

  但是,他說出口的卻是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話,“不早了,我們收拾一下回去吧。

  蘇婳點點頭,把墨條、紙和硯台交給身後的保镖。

  範帥吩咐衆人把這些烏木箱子,全部密封包裝,搬到外面的車上,連夜運往峥嵘拍賣行地下保險庫裡,暫時保存。

  寶物太多了,又沉。

  那麼多保镖不停地搬,來來回回,搬了好幾趟,才搬完。

  等忙完一切,天色已經蒙蒙亮。

  蘇婳上車,返回病房。

  遠遠看到病房門口立着一抹高挑的身影。

  深色襯衫,筆直的黑色長褲,清冷英挺的俊臉。

  是顧北弦。

  走廊慘白的燈光,傾灑在他身上。

  冷白的皮膚好像刷了一層質感的釉,看起來有種格外禁欲的冷淡氣質。

  明明他堅硬挺拔,蘇婳硬是感覺到了一種“風雨歸我,寂寞歸我”的沉郁感。

  她快走幾步,沖他笑道:“怎麼起得這麼早?

  顧北弦沒什麼情緒地說:“等你。

  話是對她說的,眼皮卻微微撩了一下,瞥了眼她身後。

  隻看到保镖,沒看到别人,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蘇婳問:“等多久了?

  “沒多久。

  蘇婳握着他冰涼的手指,在掌心裡暖了暖,說:“昨晚接到秦漠耕的電話,還剩最後一道糯米牆,要我過去。
看你睡得沉,我就沒叫你,忙到現在才回來。

  顧北弦唇角揚了揚,擡手勾上她的肩膀,朝病房裡走去,“我派人去買早餐,吃完你睡會兒。

  “嗯。

  顧北弦吩咐保镖去買早餐。

  蘇婳去衛生間洗手。

  顧北弦把病房門反鎖,跟在她身後,手覆到她的手上,下巴抵着她的頭頂,也不說話,就默默地幫她洗着。

  蘇婳頓了下,由着他去。

  洗完,她擦幹淨手,轉過身,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腰,用力地抱着他。

  “頭還疼嗎?
”她輕聲問。

  “看到你就不疼了。
”他語調低沉。

  蘇婳笑了笑,溫柔地摸摸他的下颔,嗔道:“瞎說,我又不是止疼藥。

  “你就是醫我的藥。
”顧北弦沒有表情地說着,把她按進懷裡,手指摩挲着她的後背。

  漸漸劃到她的腰肢上,帶點色氣地捏了捏,最後落到她婀娜的臀上。

  他的手仿佛帶着電流。

  蘇婳肌膚一陣微微顫抖。

  他擡起她小巧的下巴,低下頭,咬了咬她的唇。

  蘇婳偏頭避了下,“我沒刷牙。

  “不要緊,我刷了。

  “我沒刷,我還是刷刷吧。
”蘇婳拿起牙刷。

  顧北弦伸手拿走牙刷,放回原處,“你不刷,牙齒也是香的。

  他慢慢地吮吻着她的唇瓣,吻一下,看她一眼,後來把眼睛閉上,吻得死一樣沉。

  兩人急促的呼吸,撲在對方的臉上。

  熾熱的,迫切的,像台風卷起的海。

  他推着她往病床邊走,把她按倒在病床上。

  蘇婳聽到金屬皮帶扣解開的聲音。

  她一驚,摁住他的手,大眼睛微微轉動,擔憂地望着他,“你有傷。

  “沒事。
”他聲音依舊淡漠,像壓抑着某種情緒,手上動作卻沒停。

  “你說複婚後再……”

  “那你想跟我複婚嗎?

  蘇婳被問住,眼神一滞,有些遲疑。

  不想跟他複婚,但不影響她還愛着他。

  一愣神的功夫。

  衣服被解開,腰部肌膚一涼。

  下一秒,他用男人獨有的方式,占有了她。

  起初蘇婳是抗拒的,推了幾下沒推開,隻好躺平。

  又怕他幅度太大,會影響到頭部的傷,她由被動改為主動。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

  讓她意外的是,顧北弦全程都冷靜得出奇,眼神有點涼地望着她,絲毫不見情動模樣。

  結束後。

  顧北弦拿紙幫她擦了擦,在她耳邊吻了吻,“你睡吧,等保镖買來早餐,我叫你。

  他轉身去了衛生間。

  蘇婳看着他堅硬倨傲的背影。

  總感覺他對她不是單純的生理上的占有,而是想通過生理的占有,達到心理上的完全占有。

  通俗點說,就是變相地吃醋了。

  這醋吃得莫名其妙的。

  蘇婳一側身,瞥到顧北弦放在枕頭邊的手機,輸入自己的生日解開鎖屏。

  打開微信,最近的聊天記錄裡,赫然是一張合影照。

  背景是密室。

  男人是範帥,女人是她。

  也不知拍照的角度不對,還是怎麼的。

  範帥看她的眼神含情脈脈的。

  難怪顧北弦剛才的反應那麼異常。

  蘇婳哭笑不得。

  這男人真是,閑着沒事,上趕着找醋吃。

  笑着笑着,她忽然又有點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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