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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0章 沈天予50(纏人)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569 2025-06-28 22:17

  沈天予坐在酒店樓下的車裡,靜靜望着手機上的信息。

  他說的是預言,是會實現的預言。

  元瑾之卻是在賭氣,在說狠話威脅他。

  她果然還是太年輕,有種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莽勁兒了。

  可是她的沖動,需要他為她兜底,為她兜底,自然要反噬他自身。

  顧近舟亦是。

  最後他為他的愛情兜了底,甚至連累了師父獨孤城。

  沈天予發動車子,回到酒店,本該退房回山上,經過浴室時,他腿一擡,進了浴室。

  依着他的性子,甯願不洗,也不會用這種人人都用的浴室。

  哪怕每天都打掃得很幹淨,他心裡仍不舒服。

  可是昨天趕了十幾個小時的路,沒洗澡,今天再不洗,再潔淨的人也污濁了。

  沈天予打電話要了酒精,把浴室門把手、花灑、浴室地面,凡是皮膚能接觸到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這才開始沖澡。

  洗完澡,他沒擦,等身上水珠自然晾幹了,他穿上自己的衣服。

  和衣躺到床上。

  他輕阖雙眸。

  淩晨五點鐘,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拿起手機。

  是元瑾之發來的:我和丹丹到金陵了,怕你跑了,我們連夜坐高鐵來的。你住哪家酒店?

  沈天予算到她會來,但沒算到她來得這麼早。

  這女人變化多端,遠超出他的預測。

  沈天予回:去陪你爸。

  元瑾之道:他身體不好,我不打擾他休息了,等天亮後,我再去找他。你快告訴我你住的酒店,否則我現在就跳秦淮河!

  沈天予發信息問: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元瑾之很有自知之明,回:像個怨婦,一哭二鬧三上吊,但是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因為你不要我了。

  沈天予盯着最後五個字,俊秀的眸子有些許黯然。

  他輕輕回:别任性。

  元瑾之笑笑地看着那三個字,慢慢地,眼睛裡有了淚水的浮光。

  怎麼有這樣的男人?

  輕輕發三個字,她都能感覺到他寵溺的語氣。

  元瑾之把電話撥過來。

  沈天予接聽。

  元瑾之低聲道:“天予哥,就讓我見你一面吧,就見一面好嗎?我什麼都不做,隻說說話。”

  沈天予心軟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對她漸漸硬不起來。

  許久之後,他發出自己的地址。

  發完之後,又後悔,不能和她在一起,為什麼還要給她希望?

  放下手機,他擡腿下床,去衛生間洗漱。

  因為合衣而睡,身上衣服起了褶,他不會用熨鬥,掌心在衣服上輕撫,用内力撫平褶皺。

  明知元瑾之不會很快就到,可他還是早早下樓,立在酒店門外等她。

  此時外面晨色熹微,他一身白衣修長高挑地立在那裡,超然世外的氣質,玉白的膚色,異常俊美的一張臉着實引人注目,不時有早起的人路過,朝他投去注目禮。

  沈天予面色淡然,目光看向遠方。

  二十分鐘後,一輛奧迪私家車駛過來。

  是元瑾之父親元赫的私人轎車。

  還未等車停穩,元瑾之就推開車門,拄着拐杖,朝沈天予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身後跟着搖搖擺擺的食猿雕。

  沈天予邁開長腿,朝她走過去。

  元瑾之扔掉拐杖,一下子撲到他懷裡,用力摟住他的腰,頭埋到他肩上,她聲音哽咽,“天予哥,真的是你嗎?天予哥。”

  沈天予道:“傻。”

  元瑾之眼淚湧出來。

  以前她不理解為什麼女人那麼愛哭?

  因為她以前極少哭,她以前甚至連情緒波動都不多。

  現在終于理解了。

  女人的确是水做的,高興了要哭,難過了要哭,終于見到了想見的人激動得哭,委屈得哭,心酸地哭。

  她擡手輕輕捶他胸膛一下。

  那一下有怨有氣,怨和氣都是因為喜歡打底。

  有多喜歡,就有多怨。

  沈天予道:“我看看你腳踝的傷。”

  元瑾之仍然摟着他的腰,“去你房間看吧。”

  “不方便,去你車上看。”

  元瑾之固執地說:“就去你房間看。”

  她彎腰撿起拐杖,拄着朝酒店大門走去。

  食猿雕搖搖晃晃地跟上她。

  走出去幾步,見沈天予站在原地不動,食猿雕又折回來,用嘴叼着他的褲腿,硬往酒店裡拽。

  沈天予啼笑皆非,這小家夥,被元瑾之養了沒幾天,居然叛變了。

  他大步走到元瑾之面前,問:“還很疼?”

  元瑾之重重應了一聲,“當然疼,你要抱我嗎?”

  沈天予沉默半秒,道:“可以背。”

  怕他反悔,元瑾之迅速扔掉拐杖,往他背上扒。

  沈天予傾身,讓她爬上來。

  她雙手扒住他的雙肩,把臉埋到他的頸窩裡,嘴唇親了他的脖頸一下,嬌憨的語氣說:“天予哥,你好香!”

  沈天予隻覺得那段脖頸仿佛失去了知覺。

  她的臉熱烘烘地烘着他的脖頸,像個小暖爐。

  他想,這丫頭怎麼這麼纏人?

  他擡起手去托她的腿。

  她身子突然扭動一下。

  沈天予本來托她腿的手,不小心滑到了她的臀上。

  那處觸感和輪廓都和大腿截然不同,它有着女性獨有的婀娜和柔軟,沈天予心中升騰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堪比上次被她捉着摸她的心口。

  慢半拍,他把手迅速往下挪,挪到她的大腿上。

  元瑾之笑出聲,脆聲說:“天予哥,你好像很怕我?”

  沈天予低沉聲線道:“别鬧。”

  “是你在鬧,我們像從前那樣好好地談戀愛不行嗎?非得說連駿哥是我的正緣。我又不喜歡他,我隻喜歡你。”

  她貼着他的耳朵用一種獨有的清甜語氣說話。

  那呵出來的熱氣烘着他的耳翼,又暖又香。

  沈天予玉白修長的耳翼便微微泛了紅,像羊脂白玉上沁了點绯色。

  元瑾之俏皮一笑,伸手去把玩他的耳朵。

  玩就玩吧,她偏要說出來,“天予哥,你耳朵怎麼紅了?難道你害羞了?”

  沈天予暗道,這丫頭怎麼這麼鬧人?

  剛才還哭哭啼啼,這會兒又笑又鬧。

  人世間的女孩子難道都這樣嗎?像六月的天氣一樣,變化無常。

  他背着她闊步走進酒店大堂。

  食猿雕在後面用爪子拖着拐杖,一臉幽怨地望着前面兩個大人。

  它走路本就搖搖擺擺,走相十分滑稽,如今還要負重前行,偏偏沈天予還走那麼快,也不知等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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