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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3章 千裡尋他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295 2024-10-09 09:59

  華琴婉被氣笑了!

  她不顧年邁,拔腿追上去,一把拽住陸恩琦的手臂,“不許走!
你給我回家老實待着!

  陸恩琦用力甩開她的手臂,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華琴婉氣得臉發青,向陸硯書抱怨,“你看這丫頭,被我們慣的,太不像話了!

  陸硯書沒接話。

  他轉身回房,取了錢包,出來追上陸恩琦,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銀行卡,又拿出所有現金塞到她手裡,交待道:“拿着,路上花,有些地方不能用手機支付。
先去你姐家找逸風吧,他肯定也在找墨鶴。
你倆結個伴,路上好有個照應。

  陸恩琦眼眶泛紅,“謝謝爸。

  “帶上司機和保镖。
爸爸不是讓他們監視你的意思,你一個女孩子出遠門,爸爸不放心。
逸風年紀也不大,保镖跟着安全一些。
學校的事,你不用管了,趕不上考試就趕不上吧。
實在不行就休學一年,反正英國那邊休學可以保留學籍,眼下找墨鶴最要緊。

  陸恩琦淚眼汪汪,擡手抱住陸硯書的腰,聲音哽咽,“爸,我愛您。

  陸硯書摸摸她的頭,語氣溫和,“無論你做什麼,隻要是對的,爸爸都支持你。
記住,爸爸是你永遠的後盾和港灣,有事一定要告訴爸爸,不要瞞着,也不要獨自承擔。
爸爸經曆的事多,主意比你多一些。

  陸恩琦淚如雨下。

  陸硯書把她送上車,又叮囑三個女保镖:“你們保護好她,有困難就打電話告訴我。

  “好的,陸先生。

  車子開走。

  華琴婉盯着漸漸消失的車尾,又氣又惱道:“那可是你的寶貝女兒,你就這麼放她走了?
世界那麼大,你讓她去哪找墨鶴?
找多久才能找到?
一個月?
三個月?
一年?
三年?
一輩子找不到,她還得搭上一輩子?

  陸硯書俊臉微沉,“墨鶴那孩子是我看着長大的,一向懂事,這次離家出走,肯定事出有因。
他最在意的人是逸風和恩琦,不會因為逸風離家出走,那麼原因在恩琦身上。
解鈴還須系鈴人,隻有恩琦能把他帶回來。

  “恩琦嬌生慣養,去那些荒山野嶺郊外的偏僻之地,你放心?

  陸硯書笃定道:“有逸風和保镖跟着,沒什麼不放心的。
墨鶴那麼在意恩琦,知道恩琦在找他,不會坐視不理。

  華琴婉賭氣轉身回房。

  車子開出去三個路口。

  陸恩琦撥通顧逸風的電話。

  兩人很快碰面。

  坐進同一輛車。

  顧逸風從兜裡掏出墨鶴的信,交給陸恩琦。

  陸恩琦将那兩行漂亮的楷體字,反複看了好幾遍,越看越心酸。

  她忍不住自語道:“鶴鶴哥哥這是打算不要我了嗎?
他不是很喜歡我嗎?
怎麼狠得下心抛棄我?

  顧逸風漆黑的大眼睛影沉沉地望着前方,語氣低落,“他也不要我了。
早知如此,就不把你們撮合到一起了。
任何事,一旦摻合上男女之情,就變得複雜。

  陸恩琦手指用力捏着那封信,“你不撮合,我也會喜歡上他,我畫的第一幅人像素描就是他。
我記不清他從前說過的話,卻記得他的臉。
那張臉是我的夢中情臉,标準的建模臉。

  放在平時,顧逸風會笑話她幼稚,膚淺,顔狗。

  可現在,他沒心情。

  什麼心情都沒有了,隻擔心墨鶴,想他,很想。

  心急如焚。

  車子朝墨鶴師父曾經居住的山上開去。

  到下午,終于抵達目的地。

  顧逸風憑借記憶,領着陸恩琦及保镖們朝山上爬。

  這個地方是他讀小學時,墨鶴曾經告訴他的。

  幸好他天生記性好,否則早就忘了。

  一行人爬了将近一個小時,抵達山頂。

  山上是那種未經修理的原生态景色,并不規整,卻很讓人很放松。

  山頂中間有一處古舊的房子。

  看外觀早就破舊不堪。

  一行人推門進屋,屋内卻很幹淨,有桌有凳,桌凳和地面擦得纖塵不染,卧室被褥也十分整潔。

  廚房有碗有米,還有火爐,爐子裡燃着通紅的炭。

  顧逸風和陸恩琦頓時驚喜不已!

  顧逸風道:“果然被我猜中了!
我師父躲到他師父的家了!

  陸恩琦各個房間尋找了一遍,出來問:“沒看到鶴鶴哥哥的人影,他人呢?

  “我師父要麼下山買東西了,要麼去哪處洞天福地修煉了。

  陸恩琦恍然有種和仙俠劇中的神仙戀愛的感覺,别人身體虛弱都是卧床休養。

  墨鶴倒好,跑到這荒郊野外,找洞天福地修煉。

  姨甥倆帶着保镖等人,在這屋裡暫時安頓下來,等墨鶴歸來。

  可他們從殘陽靛紫等到夜色漆黑,都沒等到墨鶴的人影。

  晚飯一幫人随便湊合了一下。

  山上信号不好,沒法上網。

  顧逸風和陸恩琦就背靠背坐在長椅上,盯着門口,望穿秋水地枯等。

  這一等,就到了下半夜。

  倆人熬不住打起了瞌睡。

  女保镖過來扶陸恩琦,讓她去床上睡。

  陸恩琦睡得迷迷糊糊的,本能地拿手去推她們,不讓她們扶。

  顧逸風醒了,說:“我背她吧,她從小就嬌氣得要死,除了家人,不讓别人碰。
偏偏又跟狗一樣警醒,睡着了都分得出誰是家人,誰是别人。

  女保镖想笑又不敢笑。

  顧逸風彎腰,将陸恩琦拉到背上背着往卧室走,心裡嫌棄她重,睡得像豬一樣,把她往床上放的時候卻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生怕吵醒她。

  還給她脫掉鞋子,蓋好被子,掖掖被角。

  這些都是小時候墨鶴對他做過的。

  顧逸風暗道,得嘞,對師父的養育之恩,全回報到這個小姨身上了。

  這小姨上輩子一定是燒了高香,才投得這麼好的胎。

  屋裡就統共就兩張床。

  陸恩琦睡的這張還能睡人。

  另一張的木頭都朽了,壓根睡不了人。

  顧逸風對保镖們說:“行李箱裡有睡袋和被褥,你們睡睡袋吧,留兩個人輪流值班就好。
辛苦你們了,陪我們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受罪。

  保镖們忙道:“應該的,這是我們的分内工作。

  顧逸風困極了,和衣躺到床的另一頭。

  迷迷糊糊之際,心裡還想着,明天一睜眼,就能看到師父該有多好?

  可惜,直到第二天天亮,墨鶴都沒回來。

  兩人又在此地逗留了三天,墨鶴一直沒出現。

  顯然存心想躲着他們。

  姨甥倆失望地下山。

  快要上車時,顧逸風和陸恩琦回頭,戀戀不舍地瞅一眼,看到的還是失望。

  兩人喪氣地坐進車裡。

  車子徐徐開走。

  另一處山頭上,一抹高大的身影立在一株參天大樹上,目送他們離開。

  那人一身白衣白發,面容蒼白如雪,漂亮的黑眸深沉而濡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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