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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穿成抛棄首輔的原配 栖喵 5633 2024-10-11 09:05

  眼前的少年還真是姚柏之,雖然看着比畫上還年輕,至多十五歲,不能再多了。

  娃娃臉,臉頰肉呼呼的,像個奶團子一樣。
五官精緻,眉眸柔和,嘴角挂着淺淺笑意,給人第一眼如沐春風。

  當然,他深色的瞳仁沒有奇怪的打量,或許王秀都會心生好感。

  隻可惜……

  “小姐,你的紅薯包好了,你不要嗎?

  姚柏之見老闆将油紙包好紅薯遞過去,王秀卻還在看他,便不由地說了這麼一句。

  沒有人察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帶着小心翼翼地試探。

  可王秀以為他是害羞,一把接過去,抿着唇笑道:“叫什麼小姐,我是你師姑!

  倏爾間,姚柏之愣住,眼裡的那點光悄然猝滅,隻餘身體僵硬地站着。

  “師姑?

  他呢喃,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

  前面的張嘉許都停了下來,轉頭一看。

  隻見和姚柏之說話的女子梳着垂髻,實則頭發都挽起來了,第一眼看着像是位未出嫁的姑娘,可仔細看便知道不是。

  她帶着珍珠制成的珠花,斜鬓邊插着一隻金步搖。
頭飾委實不多,耳環是珍珠墜子,帶着個珍珠垂挂項鍊,想來應該是一套頭面。

  簡單,大方,雖然不華麗,卻給人眼前一亮。

  一襲霓裳,淺綠色鑲了杏色的花邊,素雅中又透着精緻,看款式正是京城現在最時興的。

  再細瞧樣貌,清麗動人,容色上佳,眉眼間是和王司業有些相似。

  張嘉許詢問道:“是陸大奶奶嗎?

  王秀點了點頭道:“算你還有點眼力勁。

  說完,拿了碎銀子給老闆。

  老闆連說找不開,隻是幾個銅闆的紅薯而已。

  王秀就道:“不用找了,連我這師侄的一起付。

  “那怎麼行,還是我請師姑吧。
”姚柏之掏錢的手有些抖,銅闆落在了地上,叮當作響。

  王秀給他撿了兩個,還給了他。

  姚柏之伸手來接,王秀看見他手心都掐起了指甲印。
她詫異地擡起頭,隻見姚柏之把頭垂得低低的,卻隐隐像是紅了眼眶。

  這……

  知道自己說不成媳婦了?

  王秀覺得這個姚柏之太奇怪了,她道:“我是長輩,我說了算。

  說完,拿着紅薯走向陸雲冉,還調皮地朝陸雲冉使了個眼色。

  陸雲冉早就站不住了,因為張嘉許不僅停了下來,還問她道:“姑娘,陳家是在這兒嗎?

  陸雲冉點了點頭,喏喏道:“是的。

  張嘉許得知答案後卻沒有離開,反而等着王秀和姚柏之上前來。

  他對王秀行了一禮,恭敬道:“陸大奶奶,在下泰州張嘉許,承蒙王司業看中,收在座下教導,以待将來報效朝廷。

  一闆一眼!

  王秀突然感覺,她五哥的繪畫也很有天賦。

  他真的是把他這兩個徒弟的精髓都畫出來了!

  王秀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進去吧,我們還要在外面待一會。

  張嘉許看向陸雲冉,又看了看姚柏之手裡拿着的紅薯,當即分了一半過去,挨着陸雲冉吃了起來。

  王秀:“……”

  姚柏之:“……”

  陸雲冉:“……”!

  過一會,詭異的畫面開始了。

  張嘉許:“在下姓張,名鵬。
嘉許是先生賜的字,陸姑娘還可以叫我張三,因為我在家中排行老三。

  王秀:“……”

  姚柏之:“……”

  陸雲冉:“……”!

  張嘉許:“家中兄長都十分溫厚,嫂嫂們亦十分賢德,故而不曾吵鬧,一家子和睦,是可靠之選。
我雖然年齡大些,但我處事周全,定會護你一生平安。

  王秀:“……”

  姚柏之:“……”

  陸雲冉:“……”!


  張嘉許:“聘禮之事,你若有什麼想法盡管提,我一定盡力辦到。
若我辦不到的,那定是我不中用,我定會好好反省,再接再厲。

  “嫂嫂.”陸雲冉頂不住了,這都什麼人啊?

  一上來就說這些……她從前也沒有見過這陣勢啊!

  别說陸雲冉沒有見過,王秀其實也沒有見過……

  但在現代,多少還是有些耳聞。
比如相親桌上的……

  “咳咳。

  王秀咳嗽,看了一眼姚柏之。

  姚柏之啃着紅薯,紅着眼睛,擡頭看了一眼王秀,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王秀着急啊,提醒道:“柏之啊,你是不是應該要說點什麼呢?

  姚柏之一臉苦相,像個深深受挫的純情少年,難過道:“我姓姚,單名一個玉字。
我字也是先生取的,所以先生習慣稱呼我為姚柏之。

  “陸……陸姑娘,我知道我不配,對不起……”

  王秀:“……”?

  “沒了?

  姚柏之點了點頭,繼續啃紅薯,好像還有一滴眼淚落在了紅薯上。

  王秀:“……”

  心好累,這泥不僅扶不上牆,還攪不渾水!

  真是稀奇了!

  不過“姚玉”……,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算了,一會再想。

  王秀吃完了紅薯,拍了拍手,轉頭看向一本正經的張鵬道:“嘉許啊,你是男子,男子跑到未出閣的姑娘面前說這些是很失禮的。
今天當着師姑的面,那就算了,你先進去吧。

  張嘉許拱手作揖,恭敬道:“嘉許絕無冒犯之意,隻是匆匆從京城趕來,一路輾轉無錫又到木渎,深知男女大别,這些話怕是不能說給陸姑娘聽。

  “誰知天賜良機,竟然在陳家的門口遇見陸姑娘,心想若是不說,恐會後悔一輩子。

  說完,面朝陸雲冉行了一禮,這才繼續道:“對不起了陸姑娘,我知道是我魯莽,萬望你見諒,不要與我這粗鄙之人計較。

  陸雲冉聽說他從京城趕來,又去了無錫撲了空,心裡已經微微動容了。

  再見他行禮,想着他說的話雖然唐突,但都據實以告,心裡便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她道:“張公子客氣了,快請進去吧。
婚姻之事,媒妁之言,自然是要長輩們做主的。

  也就是說,她沒有斷然拒絕。

  張嘉許聽了,面色一喜,眼裡也有了光芒。

  他擡起頭來,這一瞬間到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哪裡還有半分穩重可言。

  隻聽他道:“不是司業找了我,是我找了司業,求司業做的媒。

  “姑娘或許不記得了,當初陸狀元還在國子監時,你曾來過幾次……”

  許是不能再透露更多了,陸雲冉正詫異呢,一擡頭,隻見張嘉許匆匆地走了,看那背影,倒像是落荒而逃。

  王秀見陸雲冉紅了的臉頰,心想這張嘉許怕是有戲。

  “走吧,我們也進去吧。

  王秀道,她迫不及待想看看,張嘉許會不會做點别的博取陸雲鴻的支持,畢竟事關妹妹的婚事,陸雲鴻也有很大的決斷權。

  可就在這時,姚柏之突然拉住王秀的手,失望而又痛苦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下意識甩開的王秀:“……”?


  震驚臉!


兄台,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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