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發生在文武百官到場以後。
太子把皇帝殺死之後仰天大笑:“從現在起,孤就是大齊的皇帝是天下之主。
”
“沈愛卿,父皇駕崩,愛卿和孤一起出去向百官報喪。
”
太子說着當先走了出去。
他可不傻,知道皇帝忽然駕崩肯定會惹人懷疑,但隻要有沈長盛這個手握兵權的大将軍站在他這邊,太子就無所畏懼。
所以這個時候,太子對沈長盛那是十分看重。
宮裡喪鐘敲響,傳遍整個京城,滿朝文武按品着裝,進宮給皇帝奔喪。
有大臣質疑:“皇上昨天還好好的,怎麼會忽然駕崩?
”
“請太子殿下徹查!
”
太子目光淩厲的看過去,冷聲道:“父皇為了大齊鞠躬盡瘁,身體早已是強弩之末,一直以來都靠太醫用各種名貴藥材吊命。
如今大限已至,駕鶴歸西,豈容你在此質疑?
”
那位大臣被吓得不敢作聲,再看其他人,分明也對此事有所懷疑,但是個個低眉斂目。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就連皇帝生前最信任的大将軍沈長盛,也站在太子身後,如此一來,還有誰敢對皇帝駕崩一事提出異議?
沒過多久,滿朝文武大臣全都到齊了。
太子正要開口安排皇帝的喪事,便在此時,人群中有人突兀高喊:“太子殺君弑父,謀權奪位,是為亂臣賊子!
”
這話如同一滴水進入油鍋,一下子沸騰了。
滿朝文武嘩然,太子大驚失色。
他矢口否認:“哪來的逆賊,在此胡說八道?
”
“孤乃大齊儲君,大齊唯一的繼承人,這天下早晚有一天都是孤的,孤何必做這種的弑君弑父之事?
”
“你這逆賊受任何人指使,在此誣蔑孤的名聲?
”
那人顯然有備而來,冷笑道:“有理不在聲高,太子殿下不用如此氣急敗壞。
”
“皇上的遺體還在殿内,是否是殺君弑父,隻需要讓文武百官進殿一看便知!
”
太子殿下敢嗎?
太子殿下當然不敢!
他剛才殺了皇帝,覺得自己已經翻身做主人,激動之餘,甚至忘了把現場處理幹淨,就開始敲響喪鐘,向各處報喪!
此時,被戳了幾個血窟窿的老皇帝的屍體還倒在血泊中,根本無人處理。
原本太子以為這是小事,沒什麼關系,可誰能想到,他前腳剛殺了皇帝,後腳就有人叫嚷出來?
就算大齊如今隻有他一個繼承人,也不能讓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太子厲聲喝道:“放肆!
”
“先皇龍體何等尊貴,遺容未整理之前,其實爾等可以打擾?
”
“侍衛何在,還不将這亂臣賊子拿下。
”
隻是這亂臣賊子不可小觑,身邊也有高手護衛,宮裡的侍衛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太子心裡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對方給他一股是十分熟悉的感覺。
他努力想辨認出對方是誰,卻因為對方整個人遮擋在寬大的鬥篷之下,完全看不清面容。
太子連忙看向沈長盛,道:“沈愛卿,且讓禦林軍将這亂臣賊子拿下,嚴刑拷問,務必讓他招出幕後指使之人。
”
沈長盛看了一眼太子,把目光投向在場的文武大臣,朗聲說道:“太子殺君弑父,罪大惡極,敗德喪倫,不配為君。
”
此言一出,衆皆嘩然!
原本他們看見沈長盛站在太子身後,還以為沈長盛和太子是一夥的,支持太子奪位。
現在看來,顯然是他們想多了。
沈長盛不但不是和太子一夥的。
反而站在太子的對立面。
有腦子轉得快的大臣,忽然就猜測起鬥篷人的真實身份來。
而太子此時已經驚呆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呆滞的狀态。
他想不通沈長盛為什麼會忽然反水?
明明他對皇帝動手的時候,沈長盛一直冷眼旁觀,若非如此,他也沒那麼容易就殺了皇帝。
巨大的恐慌籠罩太子,他驚慌失措的說道:“沈長盛,休得胡言!
”
“你别忘了,孤見父皇的時候,你就在一邊,若是孤真的弑君弑父,你又為何不予阻止?
”
沈長盛十分平靜的說道:“因為臣沒有想到太子殿下會弑君弑父!
”
“最近一段時期以來,太子殿下經常召見臣,時常擔憂皇上的身體。
”
“太子殿下常說,普通百姓上前能夠安享晚年,皇上卻為了大齊鞠躬盡瘁,身體早已不支,太醫數次勸導皇上休息,都不起作用。
”
“太子殿下跟為臣說,不忍心看皇上如此辛苦,決定勸皇上保重龍體,讓臣不要插手你和皇上父子之間的私事。
”
“臣不知道太子殿下早已生出弑君弑父之心,答應殿下的要求,任由殿下勸說皇上休養。
”
“誰知殿下如此心狠手辣,滅絕人倫,打着勸說的名義行兇,趁人不備,殺死皇上。
”
“臣發現的時候,皇上已經遇害。
”
“皇上對臣有知遇之恩,臣無以為報,一直以來,兢兢業業為皇上分憂解難。
”
“如今皇上遇害,曾有責任也有義務指出真兇,為皇上報仇。
”
“如此方不負皇上知遇之恩,也希望皇上泉下有知,能夠安心。
”
“曾知道太子殿下貴為儲君,若是沒有外人在場,臣表現出絲毫異樣,都會被殿下察覺,甚至滅口。
”
“所以臣隻好強忍悲痛,等待時機。
”
“如今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揭露太子殿下的真面目,為皇上報仇血恨!
”
太子又驚又怒,厲聲喝道:“胡說八道!
”
“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
“孤身為儲君,身為大齊唯一的繼承人,大齊江山早晚有一天都是孤的,又何必冒險做這種事?
”
“這說明是沈長盛你這亂臣賊子陷害孤!
”
“你想借刀殺人,除去孤以後,自己當皇帝,或者從宗室挑選不知事的小兒當傀儡皇帝,好挾天子以令諸侯!
”
“沈長盛,你好狠毒的心思!
”
沈長盛面無表情地說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
你雖是儲君,卻并不是大齊的唯一繼承人!
”
“你這等弑君弑父之人,不配為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