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叫什麼話?
生意都做不下去了,唯一賺錢的貨運部都開倒掉了,還有心情去府城遊玩?
騙鬼呢!
根本就是故意避開他們!
縣裡的富戶惱了,互相一合計,反正他們講和的态度已經擺出去了,是沈正淩那邊不摘,可怪不到他們頭上。
做生意講究個公平競争,他們一沒讓人砸店,二沒上門搞亂,隻是開了個貨運部跟四通貨運公平競争,周縣令總不能因為這個找他們麻煩。
總不能因為沈正淩開了四通貨運,就不讓其他人開貨運部嗎?
那他們開了酒樓的,布莊的,雜貨的,米糧的……等等店鋪,周縣令也能保證不讓其他人開嗎?
反正,周縣令明年就該期滿調任,大不了,他們這兩年低調點,等周縣令調任之後,想要收拾個腿子,讓他在本縣傾家蕩産、做不了生意,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沈正淩還不知道,因為周縣令來了這麼一手,六合縣的富戶們反而因此忌恨到他頭上。
他此時,帶着人在府城處安頓下來。
先定了間客棧住下,然後讓初三去找牙行租個合适的院子。
初四初五帶幾個新人去街市上了解情況。
至于他自己,當然是先陪媳婦逛府城。
雖然對于顧元元來說,眼前看到的可是實打實的古文化街市,比什麼景區都來得真實。
因為科技的不發達,古代的小手工藝特别好,街邊小攤上也看見許多精緻的手工藝品,可比前世景區售賣的古樸多了。
顧元元看得新奇,加上價錢又不貴,倒是買了不少。
都是小物件,卻不怎麼好拿,她自己手裡拿不下,沈正淩手裡也提得滿滿當當。
要是有個包就好了,往包裡一塞,萬事大吉。
咦,等等,她好像又發現了不得的生财門道了。
做包啊!
女人就沒有不喜歡包,特别是這個包背在身上,除了好看之外,還兼具實用的價值。
古人對時尚的眼光也是一樣的,顧元元前世就聽說過,發現唐朝的仕女壁畫上,有包的存在。
正好這段時間在府城沒事,沈正淩忙着開拓府城到縣城的貨運線路,顧元元閑暇之餘,取了筆墨,畫了不少包的款式出來。
接下來就該找合作對象了。
不過,府城的商家水都深,如果隻是這樣找上門去,對方隻怕不會給高價,還是找個契機,或者等貨運部在府城開起來,有一定知名度之後,才更好談合作。
而且顧元元覺得,包包這種物品一旦面世,肯定會風靡整個大齊,既然這樣,她更應該找個大的商家合作。
既然已經在這上面花了精力,那肯定回報越大越好,現在倒是可以先讓人把各種款式的箱包做一些,到時候一旦推出面世,就盡快搶占市場,打出名聲。
至于縫制箱包的人選,顧元元覺得,也不用她自己到外面去請,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交給李福生,讓福嬸出面,召集村裡的婦人們縫制。
工錢按計件算,多勞多得。
為了防止箱包沒做好之前就被洩露,完全可以跟之前做玩偶一樣,把所有工序一道道拆分開來,用人工流水線的形式幹活。
隻要最後一道組合工序不洩露,不讓人看到成品,就出不了問題。
等箱包做好了,直接拉到府城來,走精品路線,從大城市往小城市傳,再往鄉鎮村莊傳過去,就會讓底下的百姓産生一種十分了不起的心理。
沈正淩在府城選好開貨運部的地址,并且把店面租下來,居住的院子也租好了,就帶着人回縣裡,讓初一初二帶着另外幾個新人前往府城,對店鋪進行裝修和宣傳。
把初三到初五留在縣城帶新人,顧元元和沈正淩再次回到靈湖村。
顧元元想做箱包的事,沈正淩已經知道了,當然是無條件支持。
這次回村,就是為了給村裡人創收的。
李福生聽說顧元元有活讓村裡人看,多勞多得,按件算錢,眼睛都亮了。
他們靈湖村人多地少,是有名的窮村,每年農閑的時候,村裡大部分勞動力都外出找活幹補貼家用,但是鎮上的活隻有這麼多,找活幹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而且因為鎮上的有錢老爺們,知道村裡人想幹活隻能到鎮上,走不到更遠的地方,所以更是往低了壓工錢,錢少事多,村民們累得夠嗆,也賺不到多少錢。
沈正淩小兩口知道村裡的難處,如今發達了也不忘拉村裡一把,那是再好也沒有了。
可見以前老沈家人說沈正淩兇殘彪悍不近人情什麼的,都是老沈家人放出來污蔑沈正淩的謠言。
這種一心想着村民的好人,哪裡不近人情了?
福嬸心想,到時候,她一定要跟村裡人好好唠叨唠叨。
之前她就想說了,隻是她一開口,人家就說她受了沈正淩家的好處,得了果醬方子賺錢,當然要拍沈正淩兩小口的馬屁,給他們說好話。
福嬸氣得倒仰卻沒法反駁。
如今沈正淩和顧元元兩個可是帶契整個村子賺錢,她倒要看看,誰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福嬸心裡正這麼想着,就聽顧元元說道:“沈家人都把我夫君除族了,想來也不會樂意給我們家幹活,所以也不用沈家人來給我們幹活,大家兩相便宜。
”
李福生和福嬸都愣了一下,沒想到顧元元這麼直白幹脆,沈家人得罪了她,她就不給沈家人賺錢的機會。
李福生有點擔憂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沈家人在村子裡也不是少數……”
在這個問題上,顧元元特别強勢。
她對李福生說道:“有什麼不好的?
”
“我花錢請人幹活,當然是願意請誰就請誰。
”
這倒也是,李福生和福嬸就不再多勸。
顧元元又道:“另外,還請裡正大叔和福嬸千萬注意,箱包的樣子,不能洩露出去。
”
“至少在市面上沒有成品出售之前,箱包的樣品絕對不能洩露出去。
”
福嬸拍胸脯擔保:“你放心,這事包在福嬸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