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以廢了一隻手為代價,居然還無法解決掉顧瓷,不是恥辱又是什麼?
感覺五髒六腑都因此而移位的她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持刀朝顧瓷攻擊過去。
這邊的胡勤也勒得更緊了,要顧瓷徹底喪失戰鬥力。
“夏純,你真是太沒用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我該嚴重懷疑你的能力了!
”胡勤冷呵起來。
事實上,他的手腕青筋直冒,别看顧瓷好像柔柔弱弱,但武力值和精神力屬實強悍,他差點沒能夠壓制住這人。
但……也止步于此了。
胡勤忍不住慶幸,還好這次他們發現了施薛彤的強大,否則等這個人徹底成長起來,必定成為他們的最大敵人,到時候想要鏟除,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夏純顯然也知道這點,對顧瓷的攻擊也愈發狠辣,甚至不顧胡勤的安危也要取人性命。
“啧……這個無聊的遊戲我膩了。
”被胡勤牢牢控制住的顧瓷,突然開口。
“什麼?
”
胡勤沒想到顧瓷居然這麼的狂妄,這樣危機關頭,居然能說出如此無腦的話來刺激他們。
他正想開口嘲諷,下一秒鐘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讓他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來不及了,隻見顧瓷輕輕一捏,本該牢牢捆住她脖子的“鎖鍊”瞬間消散,胡勤兩人手上的手铐直接變成緊貼皮膚的手環。
強烈電流從手環之中湧出,讓兩人瞬間脫力。
“你們似乎完全忘了,拷住你們的東西可是我的發明,既然是我的發明,又怎麼可能傷得了我呢?
”說到這裡的顧瓷深表遺憾。
她原本還以為這些人能給她帶來新的驚喜,所以才配合後續的演出,但架不住這些人實在沒用抓不住機會啊!
顧瓷将口袋裡的魔方取出來随意扭轉,随後魔方散開,組裝成一把銀色長劍。
居高臨下的顧瓷一劍捅穿胡勤,“其實真正有星鎢石的不是登頂峰隕坑吧?
你們從始至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到雲霄峰隕坑裡的星鎢石。
”
顧瓷挽了個劍花,将劍身上沾染到的血液甩開,便要處理掉夏純。
“本來還想把你們丢給官方的人,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的秘密來,比如那些勾結外州人士,将冕州東西賣出去的奸細們有誰……現在看來,還是直接将你們解決掉比較方便。
”
“你會後悔的,招惹了我們,就算你是顧家少主,也一定會付出慘痛代價!
”夏純嘴裡放着狠話,卻下意識往後爬去。
“哦?
我拭目以待。
”顧瓷手上動作不停,朝夏純心髒捅去。
就在這時,僅剩一口氣的胡勤突然暴起,将顧瓷撲倒一邊,“快走,不要管我,去和大家彙合,記得替我報仇!
”
夏純聽胡勤這樣說,雖說心中悲痛不已,但還是任務要緊,沒有任何留戀離開。
顧瓷的攻擊因胡勤突如其來的舉動偏離,雖說及時避開,到底還是錯失殺掉夏純的機會。
看着倒地不起的胡勤,顧瓷内心沒有任何波動。
她知道,這次這個男人是徹底死了。
畢竟,剛才那樣的舉動已經耗費胡勤最後一口氣。
顧瓷并沒有去追夏純。
反正這夥人的目标是隕坑,那他們後期還有相見的時候,到那時再算賬也不遲。
簡單将夏純遺落下來的背包檢查一遍,顧瓷不得不再次感歎這些人的專業。
這個背包雖然外表看來平平無奇,裡邊的東西可都是樣樣緻命。
如果說胡勤的背包全是一些組裝起來就能用的儀器,裡邊包括但不限于隐藏己方蹤迹的裝置、幹擾信号的屏蔽裝置等等。
那麼,夏純這個背包裡面的東西就要更加複雜了。
不僅有吃下讓人昏迷的巧克力,配合催眠儀器就能催眠人的熏香,甚至還有能讓人悄無聲息吐露真話的藥粉等等,完全數不過來。
就連她包裡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化妝鏡,都别有用處。
看着手裡這一疊信息各式各樣的身份證,顧瓷總算知道為什麼這些人一直以來并沒有被發現。
從這些身份信息來看,夏純和胡勤在冕州至少潛伏了五年以上,能把這樣資深的奸細派來,看來雲霄峰的星鎢石份量肯定不小。
除了這些之外,顧瓷還在這個背包裡邊找到了一個重點标記過的坐标地點。
“看來他們的目标就是這裡……”顧瓷記下坐标之後将其撕毀。
将長劍變換成定位儀,顧瓷簡單調試了一下,讓紊亂的定位儀适應現在的磁場環境,之後便依靠定位儀朝着坐标走去。
越是往坐标方向走去,顧瓷就越是發現周圍靜悄悄的,樹林之中不僅沒有鳥鳴聲,甚至連一點蟲叫也聽不見。
一時間,周邊安靜得仿佛連顧瓷呼吸的聲音也能聽見。
大概行走了将近半個小時,顧瓷突然感知到前方傳來極大的精神力壓迫感。
“吼!
”
一隻不該出現于此的大野豬猛然竄出,發出劇烈咆哮。
顧瓷能夠肯定的是,此時此刻她已經脫離了坑底的範圍。
具體方位,可能已經更加偏向了登頂峰那邊。
否則……是不會出現像面前的這隻野豬一樣的生靈的。
大野豬周身花紋奇特,雙目赤紅,鼻孔不斷噴着粗氣,而它的獠牙又長又尖,又仿佛玉石一般散發着隐隐冷光,極具威脅性。
如果不慎被這玩意兒傷到,可想而知後果如何。
顧瓷不敢掉以輕心,将手中定位儀重新換作武器。
她一面小心往旁邊挪去,一面注意觀察這隻野豬的行為。
如果是普通野豬,她當然不用如此小心謹慎,但眼前這隻野豬明顯是被隕石坑影響,才異化成這樣。
顧瓷的眉頭微微一皺,根據她一直以來的信息,隕石坑周圍受到異變的動植物不少,但是從未發展到現如今的地步。
來了。
顧瓷懶懶的擡了擡眼皮,突然往旁邊退讓,剛好避開了這隻大野豬的攻擊。
一頭撞在身後大樹上的大野豬并沒有此受傷,卻是将那顆足有一成人懷抱粗的大樹攔腰撞斷。
搖晃着腦袋,将撞擊帶來的眩暈驅散,大野豬調轉槍頭再次往顧瓷這邊沖撞而來。
此刻的顧瓷已然換上了全新的武器,正等着這畜生前來送死。
“蹭蹭蹭——”
顧瓷的利刃落于大野豬身上,發出金屬碰撞般的聲響。
野豬身上的毛發堅硬如鐵,讓人難以撼動。
顧瓷腳部飛速移轉,沒有任何猶豫,在野豬跳躍攻擊的瞬間,直接用武器劃破了它的腹部。
這其實并不容易,大野豬的腹部防禦力雖然較為薄弱,但也隻是相較于其他地方而已。
但是野豬在顧瓷的手下卻好像是紙片一般,輕輕一滑,便被開膛破肚,再沒了任何反抗的餘地。
顧瓷随手将武器擦淨,又從瓶子裡面取出一顆藥丸,滅碎後,撒在了野豬的屍體之上。
随着一陣淡淡的藥香飄散,野豬的屍體化為一灘,血水消失在了原地。
她走過幾步,原地,再沒了任何她來過的痕迹……
就在這時,顧瓷卻突然聽到旁邊的草叢裡傳來動靜。
下一秒鐘,從中竄出一隻受了傷的小猴子。
小猴子半跛着跑到顧瓷跟前,手舞足蹈的仿佛在比劃什麼一樣,随後來到了埋葬那隻大野豬,呸呸幾聲做出了厭惡的姿态。
“你身上的傷是野豬弄出來的,想感激我?
”顧瓷眉頭微微一挑,看懂這是小猴子所要表達的意思。
“吱吱——”小猴子聽顧瓷這麼說,點了點頭,随後又倒地不起,做出一副瀕死垂危的模樣,最後從地上彈跳起來,沖顧瓷磕頭。
顧瓷被小猴子這樣的滑稽表演,弄得有些好笑,“你希望我治療你的傷?
”
“吱吱——”像是怕顧瓷不肯答應,小猴子還故意做出了可愛的姿态,企圖動搖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