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的眼底帶着幾分怨毒,冷冷的開口說道,“顧醫生真是好算計,如此手眼通天,能直接聯系到青藤研究所,真是讓我佩服。
”
院長這麼說,顯然是以為這麼快将青藤研究所的人招來的人是顧醫生。
要不然為什麼青藤研究所數月沒人管這件事情,偏偏就在顧醫生知道的,今天被他們發現了,還直接給研科院發去了對他們的警告?
顧醫生知道院長是誤會了,卻也沒有多解釋,在他看來,這件事情的重點不是誰聯系到了青藤研究所,而是RTC-1提取素到底會不會對那些臨床實驗者産生不好的作用。
倒是顧瓷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院長和研科院的人最終灰溜溜的離開,整個房間裡就隻剩下了顧醫生和顧瓷蕭陽等人。
施薛桐仍舊搞不清狀況的沖着顧瓷大喊大叫,“顧瓷,都是因為你,要不然蕭陽就能好起來了!
你就這麼見不得他好嗎?
”
見沒人反駁,她繼續道,“那個青藤研究所也真是的,有這種好東西為什麼不願意拿出來分享,給别人一點點對他們來說又沒有什麼損失,他們怎麼就這麼自私?
”
顧醫生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出口的話也變得不客氣了,“小姑娘,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就不要瞎說好嗎?
青藤研究所是我們州最負盛名的研究所,他們為冕州做出了不知道多少貢獻,容不得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
他先前就不是很贊同施薛桐的話,可是施薛桐到底年紀小,還隻是一個孩子,他也沒有要跟她計較的意思。
隻是沒想到,施薛桐竟然說起了青藤研究所的壞話,青藤研究所是值得全冕州人民的敬仰與尊崇的,卻沒有想到在施薛桐口中竟然成了自私自利!
因此,就連顧醫生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了。
施薛桐到底還是有些怵顧醫生,語氣也變得結巴了起來,“可是…可是蕭陽他不是沒事嗎?
而且還恢複得很好。
”
“夠了施薛桐!
”霍舒悅也覺得施薛桐有些沒腦子,她非常擔心的看着蕭陽,問顧醫生,“顧醫生,蕭陽他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他先前吃了這個特效藥四天,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啊?
”
從剛才顧瓷和院長等人的對話中,她也聽出了一些端倪來,那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那什麼T提取素不光是什麼使用權有問題,而且很有可能會對人體有害。
這也是霍舒悅完全不能接受的地方。
顧醫生看着分析報告,語氣重又緩和了下來,“從目前來看是沒有發現蕭陽的身體有什麼狀況的,但是如果他一直吃下去就不一定了。
”
顧醫生這樣說是一種十分委婉的說法了。
事實上,如果蕭陽繼續服用這種帶有RTC-1提取素的特效藥,往後身體出現問題的幾率幾乎是100%,他隻是看在他們服用的時間還不長,給聖心醫院的院長留了一點面子才沒有捅破而已。
聽到顧醫生這樣一說,霍舒悅也就不再強求了。
她雖然也想要蕭陽快點好起來去參加比賽,但最關心的還是他的身體。
大不了她之後代替蕭陽去給曹越他們道歉好了。
施薛桐卻不知道這一點,她暗地裡翻了一個白眼,用隻有她一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還不是沒事……不就是嫉妒别人把它做出來了嗎……”
說完這些,顧醫生仍舊沒有走,他又看向顧瓷,非常溫和的問道,“小姑娘,你還要給他針灸嗎?
”
顧瓷點了點頭,“今天一次,後天一次。
”
“那你針灸的時候我可以在旁邊看着嗎?
”
顧醫生目光灼灼,那炙熱的眼神讓顧瓷完全不好意思拒絕。
而且顧醫生這個人她本來就不讨厭,他剛才還在無意中給她背了一個黑鍋。
施薛桐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擡頭看到顧醫生他們都是一副顧瓷好像真的能創造什麼奇迹一般的表情,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依照她來看,霍舒悅請來的這個顧醫生也實在不怎麼樣,估計也就是徒有虛名罷了!
要不然怎麼會蠢到甯可相信顧瓷的針灸技術,也不相信聖心醫院這樣的大醫院研發出來的特效藥的地步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顧醫生享譽全球,而聖心醫院隻是他們松都比較有名的一個醫院,甚至連研究基地的邊邊都混不上,兩者壓根不能以同日而語。
可以說是無知造就了她現在的鼠目寸光,因此也完全不願意相信超出她認知範圍的事情。
她的眼神閃了閃,忽的開口道,“蕭陽,舒悅,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我先出去一下。
”
蕭陽和霍舒悅都沒心思關注她要去做什麼,應了一聲就沒再管。
他們此時的心情無疑是複雜的,顧醫生竟然就這麼相信顧瓷,還是這樣一副任顧瓷動手他就看着的模樣。
蕭陽還好一些,至少他早就知道顧瓷的妖孽程度,尚且能夠接受顧瓷又多了一個領域的成就。
霍舒悅就是完完全全的驚悚了。
聖心醫院費盡心思研發的特效藥無效,全球享譽盛名的骨科專家顧醫生沒有辦法,結果到頭來竟然是顧瓷有辦法?
不等他們多想顧瓷就開始給蕭陽施針了。
她的針落在蕭陽的腿上,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緊接着,大大小小的針如行雲流水般的落在蕭陽腿上。
蕭陽感到了一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酥與癢。
然後,那種“癢”一點點加深,并逐步從腿部傳至了全身。
這種感覺對于已經受過顧瓷施針的蕭陽來說并不陌生,但是比起上次,這次的感覺來的更加強烈。
顧醫生目光中透着幾分驚歎。
針灸不僅講究穴位,還講究角度、方位以及下針力度,然而顧瓷的下針卻是又快又準,從剛才到現在,她的手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
顧瓷小小年紀,她的手法竟然就已經達到了這樣精妙的程度,實在是後生可畏啊!
隻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