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薛桐也察覺到是自己的反應過大了,她的心一陣狂跳,欲蓋彌彰的急忙解釋,“不是的,舒悅,我隻是為你抱不平而已!
顧瓷她簡直太不要臉了,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
霍舒悅越發不解,“顧瓷是很過分,可是你給我抱什麼不平?
”
而且就算是要抱不平也應該是給蕭陽抱不平,為什麼要給她抱不平?
還有,什麼叫這種事情啊?
霍舒悅直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
然而很快,施薛桐的下一句話就給她解答了。
施薛桐着急的憤憤道,“舒悅!
顧瓷都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蕭陽,還和蕭陽……那個……那個了,你怎麼還像沒事人一樣啊!
”
發生這種事情的第一時間,霍舒悅不就應該狠狠地打顧瓷一巴掌了嗎?
可為什麼到現在還什麼都不做?
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歡蕭陽!
她恨不得霍舒悅立刻就狠狠地甩顧瓷好幾個大嘴巴子,好解她心頭之恨!
霍舒悅聽了隻覺得一頭黑線,再看班上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的八卦模樣。
她的臉一下子黑了,連忙阻止了衆人心中的不和諧想象。
知道他們是誤會一場,衆人都忍不住問起了蕭陽等人的情況,并約好了今天放學一起去看蕭陽。
唯有顔墨雨看着施薛桐,微微眯了眯眸子……
放學,顧瓷原本打算跟班上同學一起去看蕭陽等人,然而就在這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嗯?
寶寶。
”
“怎麼會?
想你。
”
“你到了嗎?
好,我馬上就來。
”
溫梓欣等人眼看着顧瓷在接起這個電話之後渾身的氣息都溫和了一些,那冷然中帶着絲絲無奈與寵溺意味的語氣讓溫梓欣等人覺得見了鬼似的。
隻不過,不等他們聽更多,顧瓷便挂了電話。
轉過頭來,面對溫梓欣等人的時候,又重新恢複成了一張冷淡臉。
她從背包中把自己做的藥丸拿出來,交給了溫梓欣,“我有點事,今天就不過去了,你把這個給蕭陽帶去,一日三次,一次兩顆,讓他記得吃。
”
本來給蕭陽紮針就是兩天一次,她今天過去主要就是送藥的,不去也無妨。
溫梓欣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
而後衆人便目送着顧瓷離開了,她沒有再如同往常一般慢悠悠的走,那步伐中,顯而易見的帶上了幾分急促!
溫梓欣深吸一口氣,忽的捧住自己的小心髒,誇張的道,“哦!
親愛的,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了。
”
陸宥鳴頂着一張娃娃臉,十分戲精的用一種霸總的深情語氣秒接,“怎麼會呢寶寶,我當然想你了。
”
溫梓欣的臉應景的紅了紅,裝作羞羞澀澀的模樣眨眼睛,“那你什麼時候才來看我?
”
陸宥鳴繼續,“好了,寶寶,我馬上就來。
”
“哎呀媽,我怎麼從來不知道瓷姐還有這麼攻的一面,好想當瓷姐的寶寶啊。
”溫梓欣捧着自己紅透的臉蛋,眼花花的發出感慨。
“哈哈哈哈,”十二班的衆人當即發出一陣哄笑,就連霍舒悅的唇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反應過來顧瓷是自己的“情敵”後,她又翻了一個白眼。
到了醫院,溫梓欣謹記着顧瓷的囑咐,将顧瓷給的小瓶子藥交給了蕭陽,還鄭重的跟他說了顧瓷說的吃法。
蕭陽将瓶子放在了桌上,心中暗暗記下了顧瓷讓溫梓欣交代給他的吃法。
不知為何,經曆了昨天顧瓷給他的紮針後,他潛意識裡已經不排斥顧瓷給他繼續紮針了。
因為,他隐隐的感覺到,自從顧瓷給他紮了針之後,他的腿就開始隐隐發癢發麻,這絕對不是疼之類的,反倒是像是傷口結痂時的感覺。
看着蕭陽将顧瓷給的藥視若珍寶的模樣,霍舒悅不禁撇了撇嘴,“蕭陽,顧醫生馬上就會來給你看了,你幹嘛還聽顧瓷的?
我看你這藥也别吃了,這種三無産品,萬一吃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
蕭陽搖頭,十分堅決的道,“不會的。
”
雖然顧瓷之前的醫術不靠譜,但他也知道,顧瓷絕對不是那種會随便拿他的身體開玩笑的人,就算先前再怎麼鬧,她也都是懂得分寸的。
因此,蕭陽之前也并沒有堅決阻止顧瓷給他紮針。
霍舒悅氣的想撬開蕭陽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
不過,她終究沒有多說什麼,反正明天顧醫生就會到了,到時候蕭陽自然知道,到底他該吃哪個醫生給他配的藥。
然而,就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施薛桐悄然靠近了蕭陽的桌子,悄悄把顧瓷給的藥換成了VC片。
出了醫院,衆人各回各家,施薛桐松一口氣,而後毫不猶豫的将攥在手中的藥扔進了垃圾桶裡。
顧瓷自己做的藥能是什麼好東西,她可都是為了蕭陽好,才不會讓顧瓷的藥把蕭陽吃壞的呢!
她不屑的拍了拍手,随後揚長而去。
另一邊,顧瓷急急忙忙的離開之後便朝着禦水華庭趕了過去。
小區邊上,一個穿着黑衣、臉上帶着口罩和墨鏡,頭上還帶着一個棒球帽的男人正鬼鬼祟祟的在邊上探頭探腦的。
更惹人懷疑的是,他的身後還停留着一輛黑色的面包車。
這樣一個裝扮,很難将這個男人跟“好人”聯系在一起。
當顧瓷趕到的時候看到那人,唇角便是一抽,而且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禦水華庭的安保人員都已經在注意他那邊了。
顧瓷的眉心突突的跳了起來,她朝那人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當即吓了一跳,轉過頭來,見是顧瓷才放下心來,他又鬼鬼祟祟的朝着周圍望了好幾眼,見沒别人了,這才放下心來,“瓷姐你終于來了,你怎麼住這兒啊!
”
顧瓷嗯了一聲,“住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倒是你,怎麼這幅打扮?
陸清煥。
”
男人扯下臉上的口罩,露出一張十分年輕卻又胡子拉渣的憔悴俊臉。
正是和顧瓷在一個研究所工作的陸清煥。
由于整個研究所中隻有顧瓷和他年紀相近,懂得還特别多,所以他平日在研究所裡最粘顧瓷,也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老大來看待。
隻是顧瓷這個老大敢翹班,他卻不敢。
于是不光要一個人苦哈哈的在研究所中面對所長的狂風暴雨,現在還被顧瓷忽悠着悄悄從研究所裡出來給她送了東西!
天知道他這一路上究竟是多麼的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