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會長?
!
徒弟?
!
聖光樂團的人,包括沈大師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忍不住的朝顧瓷看去!
他們都是知道覃老爺子曾經出現在他們松都的琴協内部交流會上的。
那個時候,确實也有傳言說覃老爺子找到了心儀的徒弟,還十分寶貝。
但傳言終究是傳言,他們壓根就沒有見到過那位徒弟的真容……
可是現在方澈告訴他們,顧瓷,這個站在他們面前,剛才還被他們嘲諷了的人,竟然就是覃會長覃老爺子的徒弟?
!
沈大師更是全然不敢置信,他以為他說的口中的那個“那位”是帝都的那一位太子爺。
可是……現在方澈告訴他,從頭到尾,他們口中說的“那位”壓根就不是同一個人?
!
若是将顧瓷送進樂團的人,是帝都的那位太子爺,那麼即便那位太子爺權勢滔天,在音樂這方面,他也敢諷刺顧瓷幾句。
方澈的話,卻讓他知道了壓根不是這麼一回事!
顧瓷……她是覃老爺子的徒弟,如果是覃老爺子都要收為徒弟的人的話,那麼18歲的天才指揮……
想着,沈大師看着顧瓷的目光,越發的驚疑不定了起來。
就在衆人都驚疑不定顧瓷的身份的時候,唯有顧瓷,緩緩的打出了一個問号。
她看向方澈,語氣淡淡,夾雜着一絲不甚明顯的疑惑,“會長?
誰?
”
“覃”字顧瓷聽得明白,隻是将這個字與會長兩個字組合在一起,顧瓷就不明白了。
老爺子似乎……從來都沒有說過吧?
顧瓷微微擰起了眉頭,不是很确定的想着。
方澈忍不住的轉頭看向了顧瓷,懵了。
顧瓷這話,啥意思?
他他他該不會先前的時候就搞錯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再想到自己剛才在衆人面前直接說出去的話,方澈簡直覺得汗毛都立了起來。
見到聖光樂團的人望向他的目光,他連忙壓低了聲音問道,“顧指,你的老師難道不是覃靖覃老爺子嗎?
”
“是。
”顧瓷瞬間明了。
“西早覃,立青靖?
”
“嗯。
”
“那他不就是指揮分部會長嗎?
”
顧瓷不怎麼上心的應了一聲,“應該就是吧,沒聽他提起過。
”
然而這個時候,聖光樂團的人卻明顯的已經不相信顧瓷和方澈所說的話了。
顧芷然眼神一閃,咬着唇适時的開口,語氣中帶着絲絲的猶疑,“堂姐,你先前18年一直生活在鄉下,怎麼可能會認識琴協的指揮會長啊……你還是趕緊回家吧……也不要再騙金色樂團的人了,謊言終究有一天是會被揭穿的……”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哪裡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老師是在琴協的擔任什麼職務啊,更何況是覃會長那樣的人物?
”
“就算是要假裝他的徒弟也該走走心的?
找了一個從鄉下來的,連覃會長是誰都不知道的人假裝指揮,可還真是有面子呢!
哈哈哈哈!
”
“還沒聽他提起過!
裝的可還真像是一回事兒!
”
沈大師也反應過來覺得自己是被顧瓷耍了,隻不過他卻不覺得是方澈等人在故意騙他們。
他的想法跟顧芷然剛才說的話一緻,那就是顧瓷故意說自己是覃靖的徒弟,隻為了能夠在金色樂團裡面不被人鄙視。
然而實際上她自己壓根就不知道覃靖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所以才會出現了像剛才那樣的纰漏……
他看着顧瓷,面色鐵青,“你要是還想要保留一點顔面,那就自己離開金色樂團!
别到時候被趕出去,更加難看!
”
說着他又看向了方澈,語氣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這個鄉下來的丫頭壓根就不是覃會長的徒弟,我看你們真的是昏了頭了,竟然會被她這種拙劣的話給騙到!
”
“你們現在重新選找到一個指揮,這一次的評級,說不定還能有救,若是還愚不可及的覺得她是覃會長的徒弟,呵……無藥可救!
”
聖光樂團的人就這麼抱着肩膀站在一旁,想要看金色樂團趕顧瓷走的笑話。
然而他們期待的這一幕壓根沒有發生!
方澈冷哼一聲,“就算顧瓷她不是覃會長的徒弟,她一樣是我們的指揮,就不勞沈前輩您費心了!
”
這話瞬間讓沈大師臉色鐵青,“不識好歹!
”
聖光樂團的人則是笑的越發得意。
在他們看來,這無非就是金色樂團的人死鴨子嘴硬,不想承認自己的不識珠目罷了。
“笑死我了,金色樂團的人竟然連真假都分不清,這幾年的樂理全都學到狗肚子裡面去了吧?
”
聽到真假這兩個字,顧芷然下意識的覺得有一點點不舒服,隻是很快的,這一種情緒就被她給壓了下去。
她語氣中滿是委婉的對顧瓷道,“堂姐,你不要再鬧了,還是趕緊回家吧,如果你真的想要進入樂團的話,我可以讓爸爸媽媽替你找一個老師,先從基礎的地方教起,你可以慢慢學起來的……”
“是啊方澈,要不你們樂團索性自己培養一個指揮家出來?
進度慢不要緊,說不準培養起來了,以後還真能給覃會長真正的徒弟提鞋呢!
”
這話一出,衆人又是轟然大笑。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