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接過水杯,立刻給江奶奶喂下幾口,随後便伸出手去,手法熟練地順起了江奶奶的背來。
漸漸的,江奶奶的臉色終于有了少許的好轉。
江心這才擡起頭來,看向了剛才摁住江奶奶下巴的某一個位置的那隻手的主人。
是顧瓷。
她張了張口,“謝謝。
”
“喂,你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故意的是不是?
”霍舒悅雙眼含怒的朝着陸明清喊道。
原本,在悄悄咪咪地聽到了江心和主管說的話之後,霍舒悅是真的以為将心是過來拿項鍊的。
但是地方來都來了,自家小舅舅又難得不在,霍舒悅便打算放飛自我,拉着顧瓷,在隔壁包廂點了些點心,準備當做晚餐吃了再走。
卻沒有想到,在點心到來的時候,顧瓷忽然就站起來,朝外走了出去。
霍舒悅跟上來,看到的便是現在的這一幕。
她雖然不知道在此之前發生了什麼,但霍舒悅知道,江心和老人此時的情況,跟裡面的那個混蛋脫不了關系。
然而,聽到霍舒悅的問話,陸明清卻隻是聳了聳肩膀,面上比誰都無辜。
“我可沒有做什麼,我隻是發現了這位江小姐的項鍊,想要把項鍊還給她而已。
”
說着,陸明清的目光就緩緩的轉到了顧瓷的身上,他的眼底帶着幾分陰翳,緩緩開口,“顧小姐,我們真是有緣呢,我們又見面了。
”
顧瓷隻是冷冷的掃了陸明清一點,“看樣子,是上次給的教訓還不夠重。
”
一聽這話,陸明清的臉色蓦然之間沉了下去。
末了,他忽然開口笑起來,眼底的陰森卻更濃,“上一次的事情,果然是……跟你有關。
”
一想到那個原本全都談好就忽然崩掉的合約,以及他被叫回去罵了一頓的事情,陸明清眼中的陰沉更濃。
也因為這樣,他一回到松都便立刻讓魅色的主管用項鍊的事情将江心叫了過來,甚至,還特地将江奶奶帶過來。
為的,就是發洩。
顧瓷的目光,卻落在了陸明清手中的項鍊上……
霍舒悅看着陸明清那一副故作無辜,事不關己的模樣,便是恨的牙癢癢。
“既然你說是找江心過來,是為了給她還項鍊的,那為什麼項鍊現在還在你的手裡面?
”
江心也擡頭看向了陸明清,眼中仍舊通紅一片。
她的語氣之中帶着幾分堅決,“把項鍊還給我。
”
陸明清嗤笑一聲,随即,就将項鍊朝門口的方向扔了出來。
項鍊砸在江心的腳下,江心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将項鍊拿了起來,重新裝回到口袋裡面去,小心翼翼的保存好。
至此,江心才算是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随即,江心又将目光看向了江奶奶,眼底帶着不甚明顯的擔憂。
項鍊已經到手,現如今,江心最擔心的,就是江奶奶的身體情況了。
她默默的将江奶奶背到自己的背後,便打算帶江奶奶回家。
轉過頭來,她又一次的對顧瓷和霍舒悅道了謝,這便準備離開。
就在江心走到門口的這個時候,顧瓷開口,叫住了她,“心肺問題?
發病的時候渾身無力,呼吸困難,身體匮乏,随時都有暈倒的可能?
”
聽到顧瓷準确的說出了江奶奶的情況,江心的眼中劃過了一抹詫異,她略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
就聽顧瓷淡淡的開口說道,“我能治。
”
聽着這話,江心不敢置信的目光便落在了顧瓷的身上,怎麼都沒有挪開。
“你……你能治?
你真的可以嗎?
”她說話的聲音,也不禁有了一些結巴。
江心下意識地将做了呼吸,這才略微平複了一些跳的有些快的心髒。
明明,顧瓷說出來的話是多麼的天方夜譚,但是莫名的,江心就願意相信顧瓷所說出來的一切。
顧瓷隻是淡淡的開口,“我可以,但有條件。
”
聽到這話,江心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說道,“你說,無論什麼條件,我都會盡力的為你去辦到,還請你……”
她的目光之中,帶上了幾分期許。
聽到這,顧瓷倒是略有幾分意外的挑了挑眉。
她以為……江心不會一次性就聽從她的話的。
卻沒有想到,結果完全與她所想背道而馳。
她深深的看了江心一眼,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便道,“我要你的項鍊。
”
聽了這話,江心的面上有一瞬之間的遲疑。
隻不過,下一秒江心便迅速的做出了決定。
“好!
隻要你能夠治好奶奶。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心都差點以為自己是瘋了,才會覺得顧瓷真的有辦法把将奶奶治好……
一邊是從小将她拉扯到大的奶奶,一邊是陪了她20多年的項鍊,但若是真的要在兩者之間選擇一個,江心也絕對會選擇前者。
“先讓奶奶到我們包廂躺一躺吧。
”顧瓷平靜的道。
江心這才想起來這一回事,連忙點頭,“你說的對。
”
因為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太過出乎她所意料,江心直到現如今,她的腦子仍舊是一片混亂的。
唯一慶幸的,便是顧瓷在一旁,提醒着她接下來應該要做些什麼。
江奶奶躺在沙發上,臉上的血色漸漸恢複,江心這才得以平複心情。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再一次被人敲響。
服務生推了一套的點心進來。
霍舒悅的眼中帶着幾分疑惑,“我們沒有的這個,你是不是上錯了?
”
服務生的目光從江心的身上劃過,帶着幾分詫異,又對着霍舒悅禮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