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想學習了,讓他來我這吧,有些題很适合他。
”
顧瓷直接開門見山,那很是随意的語氣讓霍舒悅覺得蕭家那位壓根不可能答應……
蕭家那是什麼人家,蕭家那幾位他……
“伯母不用客氣。
不過伯母,我在一中的事情,還請幫忙瞞着袁老爺子些……”
聽到前半句話,霍舒悅思緒一梗,後面的話都聽不清了。
她現在滿頭滿身都是問号。
蕭家人,什麼時候在蕭陽的事情上這麼好說話了?
!
霍舒悅都懷疑顧瓷是故意在打空電話,就是為了騙她寫卷子!
然而,二十分鐘後。
一輛大院的車就停在了顧瓷家門口,蕭陽一臉生無可戀地拎着大包小包,出現在了霍舒悅面前。
霍舒悅,“……你怎麼也來了?
”
而且來的可還真快!
“别提了,瓷姐一提我爸媽簡直恨不得立刻把我打包送到她這來!
”那模樣,蕭陽都懷疑顧瓷才是他們親生的!
蕭陽炸毛,又看霍舒悅也在顧瓷家,總算是心裡平衡了些,還幸災樂禍了好一會。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從天而降的幾大摞試卷給砸了個昏頭巴腦。
顧瓷照舊捏碎了一顆藥丸,而後指着他們各自的兩摞試卷,淡然的吐出一個字眼,“寫。
”
說完這句話,顧瓷便自己拿出一本書,安靜的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書房的沙發上面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吱吱聲。
蕭陽撇過頭去,就看到一隻圓滾滾的小倉鼠正在沙發上面,兩隻前爪人性化的站起,黑溜溜的眼睛微微張開,左看看右看看,又時不時的抽一抽鼻子,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不一會兒,它便發覺了顧瓷的位置,一路跑到了顧瓷肩膀上來,團成了一小團。
顧瓷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一塊小小的凍幹來,蘿蔔兩隻小爪爪一抱就将那凍幹抱住,坐在顧瓷的肩膀上,小口小口地咬了起來。
蕭陽看着,暗暗嘀咕。
他記得顧瓷在五六年前也養過一隻倉鼠,那隻倉鼠叫什麼來着……蘿蔔?
這名字起的……啧啧啧……
隻不過倉鼠的壽命隻有2~3年,那隻現在也已經過世了吧?
這隻看着品種花色和那唯獨黏顧瓷的小脾氣倒是跟以前那隻一模一樣來着,就是不知道這隻叫什麼。
不過對于顧瓷的起名水平,蕭陽沒抱什麼期望,也就沒問。
霍舒悅倒是看着蘿蔔那一小團一小團的小身子,雙眼發光。
她按捺住想要上手去rua一rua那毛茸茸的小東西的心思,轉移注意力般的暗戳戳地瞥了一眼顧瓷看的那本書。
便發現不是他們州的文字,也不是國際通用語。
甚至都不是她就叫得出來名字的文字認識的文字,倒是她前些日子好似在她小舅舅那看到過類似文字……
霍舒悅撇了撇嘴,終究沒有問出來顧瓷為什麼不寫作業的話。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卷子,而後拿起了筆來。
原本霍舒悅以為整個書房裡面隻有他們三個人,自己會很難靜下心來寫了試卷。
然而當她真的開始看題目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很容易就能将題目看進去了,甚至于她的思路要比白天的時候更加清晰。
而不會的題目隻要問顧瓷,顧瓷隻看一眼,便能十分清晰的給她說出思路來,讓霍舒悅一時之間都不由的産生了一種顧瓷好像還真的不錯的感覺……
第二天還要上學,顧瓷也沒有讓兩人學習到很晚,十點便将兩人趕回了房間去。
霍舒悅則是倍感不真實,她竟然在十點就寫完了以前花四五個小時都不見得能寫完的卷子,還把卷子上面的内容全都吃透了?
要知道她的基礎差,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跟上,上課就像看天書那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霍舒悅的房間就在顧瓷旁邊,顧瓷正走過霍舒悅的房間,霍舒悅忽的叫住了她。
顧瓷側眸,卻不見霍舒悅繼續開口。
就在她以為霍舒悅沒什麼事情的時候,霍舒悅忽的微不可見的張了張嘴,然後迅速的跑進了房間裡面,關上了房門。
那嘴型,似是……謝謝。
顧瓷輕笑一聲,而後将已經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的小家夥放回它的房間,這才進了自己的房間去。
沒多久,顧瓷的房門被一陣急促的聲音敲響。
顧瓷去開了門,便見霍舒悅整個人籠罩在寬大的浴袍之中,身上還帶着水珠。
明顯是匆忙慌張的出來,沒來得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