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
她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如實開口,“江老,在場的幾位長老都……”
然而剛剛說到一半的話,在下一刻就直接被齊長老給搶了過去。
“都很擔心你的身體健康!
”
衆多的長老瞬間又為齊長老的急中生智而點了32個贊。
接着,他們便是紛紛的附和。
“對對對,就連顧丫頭都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的身體,你還不趕緊去好好的休息,在這裡站着幹什麼呢?
”
看着這一幕,一旁的弟子們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是……
有人在弟子之中小聲的嘀咕了一聲,“難不成你們想顧師妹再多一個師兄?
”
這話一出,所有弟子的臉色為之一變。
“我可不想……”
“其實我覺得長老們做的也沒有錯,這還不都是為了他的身體着想嗎?
”
“師弟說的在理。
”
江長老還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并且直覺他們是在瞞着他一些什麼事情。
張了張口,想進一步問顧辭的時候,趙長老便悠悠地開了口。
“老江,你不是說要去道謝嗎?
既然你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的話,那麼收拾收拾就立馬過去吧。
”
“對對對,雖然那幾個老家夥脾氣有些古怪,但是今天也确實是幫了你徒弟的大忙,能早點去謝謝,那就早點去謝謝,也顯得有誠意一些。
”
“對對,我們指揮那可是是非分明的,雖然那幾個老東……朋友平日裡說話不中聽,但是該感謝的時候還是要去感謝。
”
弟子們前排吃瓜,竊竊私語。
“原來今天是那幾位師叔幫了忙嗎?
那下次我見那幾個師兄時定會客氣點。
”
“我也覺得江長老應該先去幹點正事兒,今天的事情是該好好的對那幾位師叔表達謝意。
”
“師弟說的在理。
”
江長老看着一本正經的衆多長老,唇角忍不住的抽抽,“……”狗東西。
帶着幾分不情不願,江長老對着齊長老問了出來,“那群老……朋友,有幾個現在是在的?
”
“三個,四個?
”張長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兩秒之後說道,“要不你逐一過去拜訪一下?
”
聽着這話,江長老氣的差點吐血。
雖然但是……要是讓他逐一去拜訪的話,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來的痛快些!
真真是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來,脖子往上裝的是陳年豆花,滿腦子都是馊主意。
然而……
在張長老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讓江長老覺得匪夷所思的是,另外幾個長老又是跟着點了好幾下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
甚至于……趙長老當場就安排了下來。
“老江,你放心的去,禮物什麼的,我立馬就吩咐下去,一定盡快的幫你給準備好。
”
說着,他又十分鄭重的拍了拍江長老的肩膀。
江長老,“……”你特麼才放心地去!
你全家都放心的去。
要不是當着小輩的面,江長老此時此刻就要直接爆粗口了!
深吸一口氣,他開口,“挺會說話的,下次别說了。
”
“沒問題。
”
趙長老笑呵呵的,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不悅。
“我這就按他們所有人的份額準備,老趙,你慢慢的去拜訪,不着急。
”
江長老額頭上面的青筋暴起,立馬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準備便是,你就不要跟着多操心了。
”
趙長老的語氣之中帶着幾分遺憾,“真的不需要嗎?
”
“真的真的,我自己來你可千萬别上手!
”
為了防止趙長老真的給他準備全份額的禮物,江長老立馬便上了車,風風火火的趕往了内閣。
琴師的休息大廳之中冷冷清清的一片,不見半個人影。
見到這一幕,江長老也沒有絲毫的意外。
在跟他們的人說明了來意之後,便靜靜的在大廳之中等着。
不知過了多久,長發飄飄的男人便緩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是謝樞。
他的身上帶着清露氣,如清風拂面。
隻不過一開口,他身上所有的清韻氣便全都沒了。
“回來了,找我何事?
”
說着,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江長老的身上,跟着又是輕飄飄的一句,“呦,還是活的。
”
聽着這話,江長老的眼皮子狠狠的一跳。
就謝樞這厮,還是所有琴師之中,性子算的是正常的。
若是平日裡,聽到這斯說出這麼不中聽的話來,江長老怕是要直接怼回去了,但是今天,他們好歹還算是幫了他的徒弟。
于是,江長老隻能按耐下了心中想要爆粗口的沖動。
“今天的事情,還要多謝你們。
”
聽到這話,謝樞挑了挑眉,随意的開口說道,“謝我替你備好了棺材?
”
說真的,江長老差點沒忍住。
“你說笑了。
”
謝樞的目光平靜的落在江長老的身上,帶着幾分詢疑。
随後,他輕輕的拍了拍手。
随即,便有兩個弟子直接擡着一副棺材走了過來。
砰的一下,放在了謝樞和江長老的面前,又一彎腰行禮,輕悄悄的離開了。
謝樞修長的手指随意的在棺材上面一叩,“如何?
特意為你定的,這材質不錯,也襯你。
”
江長老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那個棺材上,太陽穴突突直跳。
原先……他真以為謝樞不過就是與他說一句玩笑話。
隻是在看着這個為他準備的棺材的時候,江長老才知道,終究是自己天真了。
謝樞這人,向來是不打诳的。
這也讓江長老知道,今日裡給他們弟子發了消息的人,必定不是這厮。
變臉似的,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我找的不是你,你們還有哪幾個長老在?
”
謝樞帶了幾分遺憾的眼神從棺材上挪開。
“不是閉關就是出去了,算起來也沒别的人在。
”
聽到這話,江長老的眼神之中也出現了一抹疑惑。
“你這說的,當真?
”
謝樞懶洋洋的轉身,擺了擺手,留下輕飄飄的一句,“騙活人作甚?
”
就在這時,他又頓住腳步,“你那徒弟可需要棺材?
用不上,怪可惜的。
”
江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