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個出現在門口的人上,當認出那個人是誰的時候,四樓包廂中的幾大組織全都忍不住的皺起來眉頭來。
更甚者,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
人群中,竊竊私語的聲音不絕于耳。
“他怎麼會來?
”
“是啊,他們不是從來都不……”
聽着人群中的竊竊私語,旁邊不認識出現在門口的人是誰的,都忍不住問了起來。
“這是哪位,你們都認得?
我怎麼感覺從來都沒有見過。
”
關系稍微好一些朋友這時側過頭來回答,“這就是冕州那位總令司。
”
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隐晦。
“這就是……”聽到回複的人瞪大眼睛,看着從門口走來的那位氣場強大,卻又看似溫潤如玉的男人。
他忍不住的開口,“這位看着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
旁邊的人連忙提醒,眼中滿是深深的忌憚,“你可不要被他這副溫和的樣子給騙到了,這位……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你可别忘了他曾經做的事……”
那人一個激靈,立刻回過了神來,“多謝提醒。
”
他沉吟片刻,“不過這位突然來到這裡……以前FM基地舉辦的拍賣會,這位也從來都沒有現身過吧,怎麼忽然就在這個關口來了?
”
“怕是……”男人眼中出現一抹思索,又緩緩的将目光挪到了拍賣台上,“為了這件事吧。
”
那人後知後覺地順着男人的目光,朝拍賣台上望了過去。
就見老者不知何時已經從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沉沉地看着冕州那位的方向。
“顧令司,好久不見。
”
“彼此,穆勒監察長。
”男人一步步走進,就好像是踩在了每個人心上一般。
末了,他緩緩站定。
環顧四周,他的目光看着依舊溫暖如初。
“諸位這是都到了?
”
老者半阖着眼睛,“我等本就會參加FM基地每次舉辦的拍賣會,倒是顧令司從未參加過,這回過來,真讓人意外了。
”
“過來湊個熱鬧罷了。
”
說話間,便有身穿黑衣的男人不知從什麼地方搬來了椅子,男人随即坐下。
一時之間,整個拍賣廳中鴉雀無聲,陷入到了無盡的寂靜之中。
而拍賣台上面的拍賣師,更是不知道此時還應不應該繼續進行拍賣……
若是這位不來,他們還能夠如同先前一般,進行正常的拍賣。
但是這位一來……
當着人家的面拍賣強行進入到人家州土的名額……
拍賣師隻覺得壓力山大。
男人雙腿疊加,語氣溫潤,就這麼好整以瑕地看着老者以及台上的拍賣師。
發覺到了空氣中的寂靜,他才似是後知後覺,“穆勒監察長這是在拍賣?
您請繼續,不用管我。
”
老者面色沉沉,他擡頭,看向了5樓包廂的方向,“艾瑞克城主,拍賣會的規定難道不是在拍賣開始之後就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嗎?
今天的事情你又該怎麼解釋?
如果拍賣會随時可以進來人,那麼我們的安全又将如何得到保證?
”
男人聽着這明顯意有所指的話,卻依舊是面容帶笑,半點沒有因此生氣的征兆。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老者的方向,“穆勒監察長,您的意思是,我是危險人物了?
”
“我當然沒有這樣的意思,隻是拍賣會的規矩就是如此,任何人都不應該成為那個例外。
”
這話一出,衆人紛紛的應和了起來,他們并不是想要與FM基地作對,隻是想在這樣的場合逼迫男人離開,從而達到繼續進行拍賣的目的。
能夠進入到冕州的名額,他們誰也不想就此因為男人的出現而失去。
5樓,艾瑞克坐在沙發上看着下面的場景,唇角勾着一抹笑。
就在這時,顧瓷的聲音從他旁邊響起,“他是誰?
”
側過頭去,艾瑞克看到了顧瓷變得有些難以言喻的表情。
他挑了挑眉,“他就是冕州漠都那位總令司,怎麼了,認識?
”
聽到總令司這三個字,顧瓷的表情更的更加複雜了起來。
頓了頓,她才緩緩開口,“他是我二堂哥……”
艾瑞克咳嗽一聲,險些被自己嗆到。
深吸一口氣,他看着顧瓷,有些複雜,“那可還真是……巧了。
”
定了定神,他站起身來走到了屏幕面前,将自己的影像投入到下方的屏幕上。
他視線落下方,又在顧令司的臉上頓了頓,這才緩緩開口,“顧令司是我請來的朋友,如果諸位對此有意見,擔心自己的安全會因為顧令司的到來而有損傷,現在就可以離開。
”
這話一出,穆勒監察長的眉頭狠狠一皺,不敢置信地看向了5樓的方向踏步。
艾瑞克卻隻做了一個請自便的動作,“當然,如果諸位現在就要離開的話,我們FM基地也會護送諸位從頭至尾安全的離開FM城。
”
這般,就不算是違反了他們當初的約定了。
穆勒監察長的目光沉沉,4樓包廂中其他組織的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一來,他們沒有想到,顧令司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二來,他們也沒有想到艾瑞克竟然就這麼選擇公然違反了他之前定下的規矩,站在顧令司那一邊,公然與他們幾大組織作對!
艾瑞克明明應該懂得他們的意思。
這一想,4樓包廂的人也都有些坐不住。
倒是坐在大廳的顧瑾卿眼中劃過了一抹意外。
朋友這個詞……他倒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