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安委屈地摸着自己的頭,抑制不住的小聲嘀咕着。
隻是當顧瓷轉過頭去的時候,他便立刻住了口,一副自己剛才什麼都沒有說的模樣。
“走吧。
”顧瓷。
沒再多說什麼,徑自朝前走去,聽着顧瓷的聲音。
在看顧瓷那冷清的背影,沈笑安啧了一聲,然後又跟了上去。
他還想要知道顧瓷究竟是怎麼做到,将那個空間裝置從他的鞋子上面分離下來的呢。
而且現在自己手上的手铐也還沒有被顧瓷解開,沈笑安是做不到,就這麼明晃晃的拖着一個手铐回族地裡面去的。
綜上,顧瓷隻是一動,沈笑安就立馬快速跟了上去。
這一次的隕坑格外的大,與以往族中長輩所描述的完全不同。
裡面的路徑更是側錯綜複雜,甚至于,範圍已經延伸到了出現明顯異變的山川森林。
也是因為這樣,沈笑安才會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迷了路,陰差陽錯的到了顧瓷藏着東西的地方。
按照道理來說,在這樣的地方誰都會認不出路,多少也都會帶點迷糊。
但是顧瓷的腳步,從剛才開始就沒有絲毫的停歇,他隻是10分快速的從一個地方,走到另外一個地方。
那模樣,倒不是在一個。
陌生的地方尋找出口,反而像是在自家後花園裡面散步。
用熟門熟路這幾個字來形容,是半點都不過分。
沈笑安不由的對顧瓷産生了更大的好奇。
難不成顧瓷在過來的時候還順路設置下了指引方向的陣法?
但是,沈笑安分明沒有在這一路上感受到,任何其他陣法存在的痕迹。
可是偏偏,顧瓷還真的就沒有一星半點迷路的痕迹。
就在鄰近出口的地方,沈笑安的眸子一下眯了起來,他能感覺得到,在不遠的地方有人正在交火。
他下意識的朝着顧瓷的方向看了過去,卻見顧瓷果真也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正看着雙方交火的方向。
原本沈笑安以為,顧瓷不會管那邊的事情,隻會繞過那個地方出去,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顧瓷竟然朝着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看了看自己手上面還靠着的手铐,沈笑安罵了一聲,朝着顧瓷的方向追了過去。
當然,他現在必須要跟着顧瓷是一回事,好奇顧瓷為什麼會過去,是另一回事兒。
而此時此刻那個方向,兩方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
顧瑾卿冷冷的看着對面,眼神之中,依舊無波無瀾。
風月明則是緊緊的護在顧瑾卿的身側,不斷地應對着對面傳過來的攻勢。
得了一個空隙,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臉上的笑容依舊不羁。
他的語氣之中帶着幾分輕蔑,“你們就這麼害怕我們,所以把自己境内所有的人手都給搬過來了?
”
聽到這話,對面的人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抹殺氣,跟着他冷冷的笑道,“不管怎麼樣最終的結果,就是你們這一次完蛋了。
”
風月明隻是呵呵一笑,“就像我們今天死在了這裡,你們也絕對活不了。
”
“還有你們覺得我們會跟你們一樣,打一次架就得把自己的所有人手都放上?
”
“就算我們今天死在了這裡面,組織的人也永遠不會消失。
”
“你們,終究還是蝼蟻。
”
風月鳴的語氣之中滿是輕蔑,讓對方聽了更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有再多的話,也留着到地下去說吧!
”男人冷冷的開口。
“同樣的話還給你們,當然,如果你們有什麼遺言要我替你們帶回去的話,倒是可以現在說說。
”顧瑾卿。
從容不迫的說道,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語氣之中依舊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就好像一切依舊掌握在自己的計算之中。
這般的從容淡定,倒是讓外州的男人不由地狐疑了起來,難不成,冕州的人還有什麼殺手锏不成,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冷靜?
但是根據情報上面所顯示的,現如今所在的這些人,明明應該已經包含了冕州的核心了。
這麼一想,男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來。
男人身後的手下也都帶着幾分驚疑不定。
看到這一幕,男人的心裡面就是一沉
這一次他們的隊伍本身就是由多個州的多個組織混合形成的,本身之間的服從令就不是很好。
現在被顧瑾卿這麼一吓唬,有好幾個組織都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好幾步。
現如今可以說是已經到了最後獲取戰力成果的時候,誰也不想要在這個階段讓自己的組織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因此,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以自己組織為代價,去試驗冕州的真假。
男人氣的差點吐血,他冷冷的對着那幾個退後的組織的首領說道,“幾位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要在這個時候退縮了嗎?
”
幾個組織的首領也全都是人精,直接跟男人打起了哈哈,“怎麼會呢瑞克斯,這一次我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全程都聽你指揮的嗎?
那我們又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退縮,我們後退一些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從後面突襲,畢竟現在顧令司他們的戰鬥力已經很弱了,最壞的情況是有人從外面包圍過來,我們站在外圍自然也是願意承擔更大的風險的。
”
聽到這話,被稱為瑞克斯的男人差點氣到吐血,這些人,明面上面說的冠冕堂皇,但是實際上,不過就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而已。
結果卻被他們說得這麼大義凜然。
任由誰都知道,即便是殺手锏,也隻會來自于顧瑾卿他們所在的包圍圈内。
也就是說最危險的還是他們這些跟顧瑾卿面對着面幹的人,而不是他們這些躲在後面的人!
但是現在被他們幾個這麼一說,反倒像是他們這些面臨着危險的人占了便宜一般!
“諸位,冕州的人不過就是在唱空城計而已,他就是故意想讓你們猜忌他還有什麼後手,所以才故意那樣說的,這不是恰好說明他們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嗎?
”
“如此大好的機會,諸位确定要落後于我?
”